鏡花水月，碎。
周嘯一指點出，譁啷！鏡面空間碎了一地。
馮護法已經融在鏡面空間中，這層空間碎了，他不知被破碎的空間切割了多少道，若不是護體神元足夠強大，恐怕這一記就將他切割成無數塊了。
噗！
馮護法不停地噴吐着鮮血，慘然向後跌飛。
身上傷痕累累，五臟六腑也已經破出了無數裂痕。
鏡花水月的殺傷力是無法想像的。
周嘯走了過去，手指一揮，嗤嗤，馮護法的兩條腿就被齊齊切成兩截，斷肢滾落向一邊。
“周嘯，你敢傷我！”
馮護法疼的臉都抽搐，喊着：“少主遲早會派更強者過來殺你。如果最後你被我們抓到，你受到的折磨將比我現在受到的強一百倍。”
嗤嗤！
周嘯冷笑着一揮手指，將馮護法的雙臂也斬斷，他變成了一個滾在血泊中的人幹，鮮血噴射，不過神人生命強橫，一時不得就死，馮護法痛的臉色煞白，滿心絕望。
仍然冷笑道：
“周嘯，我都爲你感覺到悲哀。和少主鬥，你註定了要是悲劇的下場。你等着吧，將來你人也得不到，生命也得不到。”
“笑話！”
周嘯“悠閒”地走到近前，冷冷地打量着達個臨死還嘴硬的狗腿子。
“憑什麼我註定是悲劇。”
馮護法狂笑：“你拿什麼和向少主比，人家天賦驚豔，未及百年神齡就要成就神帝，而你除了落魄還有什麼。”
周嘯道：“我未及三十年神齡，就修成了空間奧義的五行大圓滿，能輕而易舉殺死三個十三分奧義神人，打平十四分奧義的妖主。你的向少主，在三十歲之前能做到嗎。”
馮護法一口氣嗆在胸中，臉色慘白地說不下去了。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犯了一個錯誤。
從一開始，就認爲周嘯只是一個半神，對他根本沒有重視，而向少主身上的光環太盛，這麼多年，神界七大陸一直在傳頌着向少主驚才豔豔的傳說，他們就一直認爲向少主天下第一，無人可及。
現在才恍然，就是向少主，在三十神齡之前，也不可能有周嘯這時的成就吧。
而這代表了什麼。
要講天賦，向少主真的能比的過周嘯嗎。
馮護法心一橫，猶自強橫道：“那又怎樣，你又怎樣能和刑帝一脈做對，遲早還不是要被殺死。”
周嘯已經走到了近前，哼道：
“你的在天之靈就看着吧，看我如何將刑帝一脈一一滅在血泊之中。”
一腳踩了下去，嘎巴，將馮護法的嘴完全踩碎，馮護法眼睛瞪的滾圓，射出怒極的神色，嘎巴，周嘯腳下加勁，將馮護法的半個腦袋都踩的粉碎。
生機泄去，馮護法就是死，他的眼睛都沒有閉上。
周嘯收了馮護法的靈符袋，又飛身掠回到山谷中。
妖主臉色鐵青，一縱身躍出戰圈。
這場戰鬥打的他頭疼之極。
周嘯拿着那柄短槍，就已經可以不輸給他了，再加上那麼多分身，再打下去，恐怕會讓他手忙腳亂。
“你，給我滾出萬妖山脈，這裡不歡迎你。”
妖主冷冷哼着。
“我不會走，還是你離開。”周嘯回答。
宮殿中的寒氣幾乎被他掠奪了九成以上，沒有什麼好貪念的了，可是山谷中還有那麼多冰肌石呢，這是周嘯殺了白袍妖神，搶來的戰利品。他還要藉助這裡的環境，將冰肌石全都煉化進水系分身裡。
“你還敢賴在我們萬妖山脈不走，不怕我召集大批妖王。”
周嘯冷冷道：
“你敢那樣，不要怪我將你萬妖山脈殺的血流成河，到時，讓你這個妖主連個手下都沒有，只能當光桿司令。”
“你……”
妖主恨的牙癢癢。
這就是強者爲尊的天下，他奈何不得周嘯，人家就敢在他萬妖山脈肆意妄爲。
周嘯道：“我只在這裡呆十天，十天後就會離開，不過在這十天裡，我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擾，否則，你的萬妖山脈將會迎來血光。”
“好，最多再給你十天，十天後你要再不離開，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妖主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一甩袖飄然出谷。
他只盼周嘯能信守承諾，十天後離開，那麼，萬妖山脈就仍然是他的天下。山谷中靜了下來，周嘯轉身回到山谷中央，那裡的地面下，還林立着大大小小，不下幾百塊的冰肌石。
冰肌石的層次並不高，在水系奇物中，不算是最好的，可是，如果能將這麼多冰肌石全都煉化進水系分身中，能讓水系分身進化到百萬年石齡的高度，那樣，水系分身的修行天賦就不弱於其他分身了。
周嘯點着頭。
而煉化冰肌石，在冰肌石演化出的寒氣域場中是最合適的，換一個環境，有可能讓冰肌石的寒氣外泄，減少純粹度。
十天，周嘯有充足的時間做完這件事。
起！
谷中轟隆隆地地震，又一顆冰肌石破土而出。
……
十天之後，妖主站在一座山峰上，遙遙盯着周嘯飄然遠去的身影，不由的長吁了一口氣：
“這個煞神，終於走了。”
……
周嘯踏上了趕往飄雪城大陸的方向。
一路所行不知幾日，水系分身終於將奧義修行到了九分境界，五行能量齊頭並進，真正地實現了大圓滿。
嗤嗤！
周嘯一晃肩，都能聽到盪漾出去的空間奧義強勁的錚鳴聲。現在就是不借助梨花短槍，他都能和妖主打的不落下風。
這一路上也在不停地參悟着空間奧義，期望能早點突破十分境界，邁進神人層次中去。
眼前是一片黃沙，黃沙中倒立着無盡的殘垣斷壁，不知是哪個遺蹟的廢墟。
宮殿倒塌，斷牆林立。
一片荒蕪。
這片廢墟不知被多少人光顧過，早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寶貝。
周嘯走走停停，沒來由地找了一塊斷壁坐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坐下，心裡無念無想，一片空明，也沒有想任何東西。
就感覺心中的感悟不可抑止地噴涌，對於空間的理解明滅閃爍。
天地、虛空。
廢墟僅是表相，其實質也是一片虛空。
虛空無形無相，但是是可以觸摸到其玄奧的。只要掌握了那絲玄奧，掌控虛空僅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