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女人對不遠處的副將軍道:
“將軍,周嘯我也要了,從現在起,他就歸我管轄,還有這支大隊,整體實力都很不錯,我也不另外選人,就選這個大隊吧。”
女人轉身,在衆人愕然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好。”
副將軍威嚴地點頭,衝大統領道:“戚統領,這次戰後,你帶部下到銀翼行轅報道。”
“是,將軍。”
大統領應是。
那位副將軍陪着面具女人,低低地談說着下城了。
“呼!”
直到這個時候,城牆上的戰士們方纔回過神,長吁了一口氣,面面相覷,感覺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大統領麾下共有三十個小隊,總計二百多人,一下子指揮權易手,變的歸那個女人管轄了,周嘯,龍之息與納海川,也屬於這支隊伍的,當然也要隨軍而行。
更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是周嘯這麼驚人的實力,血軍盟沒有給他一個什麼職位也就罷了,那位銀翼將軍要召他當什麼貼身隨侍。看起來還極有耐心,要用一個長時間來讓周嘯折服。
“貼身隨侍,是什麼意思?周嘯,那個女人可挺極漂亮啊,要是我恐怕已經同意了。”
龍之息攥了攥拳頭。
旁邊的衆戰士們轟地一聲笑了。
周嘯也笑了笑,搖了搖頭。
的確,七階域主、直至界主,還有荒神與古荒神,這些都是傳說一般的存在,那個世界就透着一種神秘,面具女人出身於荒神血脈,就是從那個世界中過來的,在她面前,看着下邊世界的衆生,心裡會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優越感。這些周嘯能理解。
人家也有足夠的本事優越。
“不過,我有自己的方法走進那個世界,而不是做爲某個人的隨侍被帶進去。”
周嘯收斂了心神,將這件事放在了腦後。
城牆下的妖潮仍然在洶涌着,那些野妖們鐵了心地要消耗着城禁的能量,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此起彼伏。
又一個大隊的戰士們開到了城牆上換防,接替了戚統領的這支隊伍。
周嘯他們太累了,需要休息。隊伍回到了城中駐地,那是一片堅硬的青石建築,四周是密密的營房,營房中央則是點軍校場。
這裡離城牆那邊有好遠的距離,喊殺聲聽着沒有那麼震耳了。
戰士們都很疲憊,回來抓緊時間休息着。
戚統領帶着兩個副統領,還有幾個骨幹隊長趕往銀翼行轅,面見那位銀翼將軍,仔細商討下一步任務的細節,並確定了隊伍中的指揮管轄權。
可以說,這個神秘的面具女人,就是下一步任務的最高領導者。
足足商談了小半天的時間,黑塔隊長方纔隨着戚統領又回到他們大隊的駐地,馬上就被那些戰士們圍上了。
“隊長,到底是什麼任務,需要我們整個大隊出動。”
“那個女人要管我們多久啊,只是這次任務嗎,還是我們永遠就歸她管了。”
龍之息與納海川都湊過來,感覺很好奇。
他們到血軍盟是來刷戰功的,並且,最多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他們想知道下一次任務能有多少戰功,如果太少的話,可沒有什麼興趣。
“這次戰功管夠。”
黑塔隊長一臉神秘,“不過任務的細節現在還不能透露,這是一次秘密任務,等出發的那一天,會和大家說的。這幾天好好調整一下狀態,兩天之後,我們出發。”
“什麼任務這麼神秘。”
“應該是出城的事,事先爲了隱藏行蹤,不提前說也正常。”
衆戰士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着散去,其實對於任務是什麼,他們到不是特別關心,反正都是戰鬥。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這次任務要由那個銀翼將軍帶着。
他們從龍之息那裡聽說了,那個女人曾經淡淡地哼了一聲,就將一個三階域主直接震飛吐血。
這件事可讓大夥都嘖舌了。
感覺那女人即神秘又恐怖,不知道她能帶這支大隊做出什麼驚人的成就來。
……
周嘯回到住處。
這只是一個簡陋的小房間,裡邊只有牀鋪桌椅,牆壁上還刻有銘紋封禁,除了這些就一無所有了。
不過,對於神人們來說,休息就是修煉,這個修煉環境很合適,除了這些,他們也不需要更多。
關上門,啓動了禁制。
外邊的喊殺聲一下子就從天地間隔絕了,房間裡變的安靜下來。
周嘯一抖手,從神符袋裡邊取出一個小袋子,裡邊裝着十幾種金屬材料,這是他在爭奪荒神令的時候,在荒神秘境第一關那邊奪到的,當時那條幻紋幻化成美女引誘着衆人,他跳過深淵收伏了幻紋,並得到了這套煉製幻蜂的傳承。
傳承包括一枚玉瞳筒,裡邊是幻蜂的煉製方法,還包括一支神符袋,裡邊是所需材料。
當然,還包括那條被收伏的幻紋。
“這套傳承是荒神傳下來的,比龍骨界尊記憶裡的傀儡術都強大,它是我契今爲止,能煉製出來的境界最高的傀儡神器。”
周嘯心裡有一絲火熱,暗暗點頭。
荒神級的神器,縱然只是一種傀儡小術,恐怕也有驚人的效果。
這麼久以來,周嘯一直沒有動手煉製,就是怕萬一煉器實力不夠,煉廢了就可惜了,神符袋裡的煉器材料只有三份,如果三次都不成功,那麼再想找全這些材料,將會很困難。
前階段周嘯極限刷金,也是在爲煉製幻蜂做準備。
“那陣在城牆上,我一連煉製出二十多支箭矢,對煉器的掌控更強大了一些,煉製幻蜂,我感覺有點把握了。”
周嘯喃喃,毅然一抖手,取出一份材料,按照玉瞳筒中傳承的方法煉了下去。
唰!
光芒耀眼閃爍,金屬材料被周嘯一顆一顆刷的通透。
一篷篷輕煙散去,金屬材料中的雜質被刷淨,那些材料變的纖細玲瓏,甚至纖薄到近乎於透明。
不過,金屬被刷的越通透,裡邊的結構就越精純。
到後來,那些材料都輕薄的要飄起來,拈在手指上彷彿完全透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