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修出了鴻蒙能量,這代表着周嘯將來有成就荒神的機會,邁入界主境界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如果將來周嘯真的能成爲荒神,那麼,以後荒神宮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對於這種未來的大人物,荒神宮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
“哪裡可能有一視同仁。”
“哪裡可能會完全的公平公正。”
柳林志是徹底看透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這也是規則的一種,你要想讓別人一視同仁,首先,你得有讓別人看的起你的天賦或實力。
每個人的住處一一分了下去,唐霄城,柳林志衆人往進了涼冰冰,硬梆梆的小山院。
唐霄城和柳林志就住隔壁,隔着院牆,兩人相視一笑。
其實住處怎樣,他們並不在意,能留在荒神宮,就代表着以後有戰功了,可以再到戰功殿兌換資源,而那些被淘汰的,就沒有再進戰功殿的機會了。
能留在荒神宮,這絕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
將來誰能更早地成就界主,這纔是這些天才們最終競爭的目標。
……
山岩流水,紅花綠柳,一片翠綠的竹林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周嘯從屋子裡出來,走過一條彎曲長廊。
皇極大陸上妖潮不斷,處處烽火,人族在妖族腹地中艱難求生,到處都是血雨腥風般的激烈戰鬥。
不過,荒神宮這邊卻寧靜的宛如世外桃園。
“周嘯,你要出去?去哪裡我給你引路啊。”
一個管事模樣的執事笑呵呵地跑過來。
“不用,你告訴我去史籍宮的路怎麼走就行。”周嘯頷首,那個管事微微一怔,沒有想到,進入荒神宮之後,會有人第一個想去史籍宮這種冷僻所在。
管事熱情地取出山圖給周嘯指了路。
周嘯感謝了,自己一個人出了府邸,繞過山路,走向後山,選撥賽那一戰之後,荒神宮的所有守衛全都認識周嘯了,這一路上他並沒有遇到阻攔,到了史籍宮,說要查一些資料,看守老者也半點沒有難爲人,放他進去。
“血脈。”
“太古一族。”
“野史。”
周嘯按分類名錄一一查了下去,他在查找關於太古一族血脈的來歷起源,想要查找出當年進入真靈界那些太古一族強盜的線索。
荒神宮是荒神級強者留下的,這裡的資料,對於太古一族的血脈應該是十分權威的。
周嘯在史籍宮裡整整翻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什麼眉目。
後來他換了一個思路,查找艾無憂那些天才們的出身,想要從中看看,與她們出身不同的太古一族都有哪些。
不過,仍然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
那麼多資料中,都說所謂的太古一族就是荒神後裔,血脈強橫,天賦異秉,很小就能直接修到神尊境,成就域主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些和周嘯所要找的完全不同。
真靈界的那些太古一族強盜們,甚至只是神帝以及以下層次的。而這些,在資料中沒有半點記載。
呼!
周嘯合上所有的資料,徑直站起身。
“既然這裡查找不到,何不直接一點,去問問艾無憂。”
他走出史籍宮,又走回到十大荒神天才的那片住處,那裡離周嘯住處不遠,是一片奢華的院落,有執事在院中忙碌着,見周嘯走進這裡,周圍不知有多少敵視的目光。
羅鋒從屋子裡走出來,眼中帶着仇恨的光芒看着周嘯,視線一直隨在周嘯身後。
那邊也有幾個荒神天才被驚動了,詫異地出屋,驚訝地看着周嘯一路走向艾無憂的住處。
“這小子還敢走進我們這片兒。”
“他去無憂那裡幹什麼?”
艾無憂要收周嘯做隨侍,這件事明顯的不可能了,現在這兩人身份相當,他們再有接觸那些荒神天才們可就有些不能接受,有兩個人明顯的有些羞惱妒忌,眼中帶着火焰,一直盯着周嘯的背影。
“吱!”
周嘯旁若無人地推開了艾無憂的院門,有執事從裡邊飛快地跑出來詢問,周嘯讓執事傳報,不一會兒,艾無憂也急匆匆地出屋,看着周嘯有些詫異,趕緊將周嘯讓進屋裡。
兩人坐下,艾無憂的眼神中明顯的還有些尷尬,這個時候再面對周嘯,她心裡不知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我有一些關於太古一族血脈的事不明白,在史籍宮裡也沒有查出頭緒。我也不認識別人,咱們兩人曾一起殺過天魔,荒神血脈的人裡邊,我只有你一個朋友,只好過來向你請教。”
周嘯道。
“朋友!”
呼!
艾無憂暗中輕吁了一口氣,眼中尷尬慌亂的神色隱去,神態恢復了恬淡平靜,衝周嘯嫣然一笑。
是啊,朋友這兩個字可以化解掉她們之間的尷尬,前幾天,兩人確實是在並肩戰鬥,浴血廝殺,經歷了同生共死的危機,周嘯胸懷坦蕩,不再計較她那陣的糾纏,
是朋友,那麼以後兩人就可以從容相見了。
“能結識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你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要是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艾無憂笑着。
周嘯微微一笑,又皺了皺眉:
“我以前接觸過一些太古一族血脈的,但是他們很弱,甚至不到神帝的境界,你們荒神血脈不是都很強大嗎,他們也是你們一脈的?感覺他們不配……”
艾無憂轉過了頭。
左臉上的面具上閃爍着神秘的光澤,雙眸中散發着彷彿能洞穿一切的光芒。
“周嘯,你是從某個小世界出來的嗎,你問這些,是想追查你們世界被盜走的奧義原核吧。”
周嘯聳然動容,眼中驀然間光芒迸射。
一剎那間,他就強迫自己進入一種古井無波的心境裡邊,不過,方纔那一剎那的震驚仍然讓他的情緒狠狠地波動了一下。
這些正是他一直在追查的。
甚至進入荒神宮,他都是報着好能接觸更多的關於太古一族線索的目的,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尋了那麼久毫無頭緒的線索,卻被艾無憂一下子揭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