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嘯點了點頭。
“銀飛鷺,不交出鴻蒙葉,想衝出去你就是做夢,給我留下來吧。”
鐵元鶴一個健步邁出萬丈遠,錚,刀意嗡鳴,刀光攜天地大勢從天際劃下,山谷中的虛空嗡地一陣劇烈震盪,這一刀彷彿將虛空都劃開了一般。
銀飛鷺嘴角邊流露出一抹冷笑,銀劍由下而上地斜挑,功德之力在劍身中流轉,一篷盛大的能量讓劍氣噴薄而出。
當!
劍芒將刀光擋住,恐怖的能量波動炸開,兩人各自飛身退開。
“哼,我們兩個這樣互相試探,根本就分不出勝負,拿出你的真本事吧,否則你留不住我。”銀飛鷺臉上有一絲淡淡的不屑。
“如你所願,殺戮風暴。”
鐵元鶴的刀光驀然一亮,應和着天空中的氣息,他的刀氣瞬間釋放出千斬萬斬,從天空中滾滾傾瀉,就如捲起漫天刀海。
洶涌的氣浪呼嘯着壓了過來。
這種刀芒中蘊含着殺戮真意,每一刀都如死神的鐮刀一樣,可以給人帶來不可思議的威脅。同時釋放出那麼多刀芒,也只有修行出殺戮真身的鐵元鶴能做到。
銀飛鷺夷然不懼,冷笑着,“如果你的實力就是這些,恐怕最後的結果並不會是你想像的那樣。”
銀劍如電,輕輕一抖就是滿天的電芒。
沒有人能看清楚銀飛鷺的劍是怎樣出手的,也沒有人知道那一劍中蘊含着的是何種力量,總之觀戰的衆人會發現,只要銀劍所及,萬物辟易。
兩人同時竄向前,剎那間滿山滿谷的金鐵交鳴聲,兩人越打越勢越盛。
轟轟轟轟轟轟轟……
谷中炸出一團又一團衝擊波,衝擊波中刀光劍影,鋒利的殺氣將周圍的山峰震的如酥般,山風一吹,山石就散成灰猛地散去。
山谷周圍的一百多人眼睛睜的大大的。
那兩人交手太快,快的讓他們的視線都快要捕捉不到出招的過程。
“嘿,厲害,真身級的界主原來這麼狠。”
“是啊,他們兩人拼了個勢均力敵。”
“不,我看還是銀飛鷺要更強一些,沒看她還要隨時照顧後邊的那個人嗎,她帶着一個累贅還能更勝一籌,這可了不得。”
“是啊,我怎麼感覺銀飛鷺還沒有動用全力的樣子。”
周圍的人看的越是緊張,就越是激動,臉色漲紅,嗡嗡議論着。
在荒神界都隱隱傳說功德界主天賦第一,今天親眼看到這場戰鬥,果然感覺名不虛傳。
不過,他們也看的出來,鐵元鶴的殺戮奧義不是吃素的。
鐵元鶴的殺戮真身越打越狠,天地間彷彿簇擁無數死神在隱隱咆哮。也只有這麼強烈的殺戮之意,才能抵擋的住功德力量的沖刷。
轟!
刀劍再次相擊,銀飛鷺騰騰騰地退後十幾步,鐵元鶴則雙腳搓揉着地面狠狠地向後倒飛,雙腳將山石地面蹭出一溜深深的溝壑。一個翻身卸掉身上的衝力,這位殺戮真身界主面孔微有些脹紅。
“鐵元鶴,你攔不住我。”
銀飛鷺嘴角上揚着,有一抹明豔的傲色。她的實力原本就稍稍強過鐵元鶴,這些天又不停地參悟着鴻蒙葉,對那種天道有更深的涉獵,現在她一出手,功德劍氣中就隱隱有一絲鴻蒙力量。
這種力量,讓她心中擁有更強大的自信。
“攔不住你?嘿,今天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走出去的。”
鐵元鶴的左手向旁邊用力一揮,圍上來的那些界主中,馬上就有十幾個實力強大的縱身出來,一臉獰色,如羣狼圍着猛虎一樣圍過去,突然刀氣槍芒同時大作,十幾個人交錯走位,組着殺陣就將銀飛鷺圍在裡邊。
“銀飛鷺,今天你走不掉的。”
“我們這麼多人要是再將你放走,那麼我們都可以去死了。”
“嘿,在我們的殺陣下受死吧。”
十幾個界主的殺陣中掀起龐大的氣勢,這些力量互相攻伐也令天地風雲變幻,密集的攻擊如暴雨般降落。
叮叮噹噹!
炒豆一樣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銀飛鷺一柄劍抵擋着那麼多人的進攻。
“鐵元鶴,以多爲勝,你真給我們真身界主丟臉。”銀飛鷺的臉上一絲不屑與氣憤。
轟!
鐵元鶴一個健步衝上來,加入到戰圈裡邊,他的加入,讓殺陣的力量頓時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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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狼在狼王的帶領下,以更加兇惡之勢撲上來。
“丟臉?今天我不是要和你公平分勝負,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當!
刀劍齊吟,鐵元鶴和銀飛鷺的刀劍相擊,兩人各退幾步,不過馬上的,銀飛鷺的身影又被周圍的那些圍攻給淹沒。
鐵元鶴的這一刀近乎於偷襲,給銀飛鷺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鐵元鶴,你好卑鄙。”
銀飛鷺罵着。
“哼!”鐵元鶴對這種罵詞理都不理,埋着頭又衝上來,和那些人聯手對銀飛鷺進行圍殺,山谷周圍,更多的界主虎視眈眈地越圍越近。
“去幾個人,將她身後邊的那個小子給抓住當人質。”
鐵元鶴在打鬥中吼着。
他早就看出周嘯與銀飛鷺的關係不一般,這一刻終於將銀飛鷺拖住,他下一步要拿周嘯下手,將周嘯擒下,一刀一刀砍了,必定會擾亂銀飛鷺的心神,讓她心神不定中無法安心戰鬥。
那麼,最終打敗她,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轟!
狼羣中再分出十幾頭惡狼,猙獰地撲向周嘯,在銀飛鷺一個閃位,與周嘯失去聯繫的瞬間,這些人一下子就將周嘯區隔開來,圍在了另一個戰圈裡邊。
“周嘯,到我身邊來。”
銀飛鷺一邊抵擋着周圍的攻擊一邊焦急喊着。她囑咐過周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她身邊的。
“嘿嘿,來不及了。”
“小子,今天你終該死在這兒。”
圍過來的十幾人一臉獰惡,將周嘯同銀飛鷺隔開,然後獰厲地面對周嘯。
“恐怕最後死的,不一定會是我吧。”周嘯淡淡地看着周圍。
“咦?”
很顯然,那十幾個人沒有料到,已經身陷重圍的這小子爲何還敢態度如此強橫,似乎沒把他們的圍攻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