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她逃出核心戰圈,與外圍的令狐荒神會合,她就安全了。
那麼,這次荒神機緣就是她和周嘯的,至於最後到底是兩人誰融合鴻蒙葉,她們兩人可以商量,畢竟她的命都是周嘯救的,兩人之間沒有競爭。
嗖!
雙肩一晃,銀飛鷺就要逃向遠方。
“她要逃了。”
“這下子要壞了,難道說我們終究攔不住她?”
鐵梟子衆人一臉慘然。
“銀飛鷺,你得意的有些早了。”
天地間突然有一股強大的波動猛然溢了出去,鐵元鶴虛立在半空中,臉上全是胸有成竹般的冷笑,彷彿激活了什麼能量,恐怖的氣息就如火山噴發般浩蕩鋪陳。
嗡!
他頭頂上,一尊龐大的身影虛立。
身影一身青袍,負手而立,袍角隨風招展,彷彿要凌風而去的天神,這道身影隱在一層霧氣裡邊,看不清人的真正面目。
不過,那身氣息對於太古界的界主們來說卻太熟悉了。
“是元拓尊者。”
“不,是元拓尊者的金剛法相。”
“天啊,元拓尊者竟然賜予鐵元鶴這種傳承,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人能阻止鐵元鶴了。”
人羣中一下子就炸了。
鐵梟子那五個真身界主這一瞬間呆若木雞,甚至忘了去阻攔銀飛鷺,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鐵元鶴頭頂上的那尊金剛法相。
這個世界,只有元拓尊者一個人擁有凝聚金剛法相的大神通,其他的荒神還做不到。
混沌山腳下,這片山井周圍的萬里方圓,在鴻蒙葉要出世的時候,荒神的氣息會驚動上空的那株古樹,古樹騷動,會引起混沌山降下天劫,所以,荒神無法出現在爭奪鴻蒙葉現場。
而現在鐵元鶴召喚出了元拓尊者的金剛法相。
在這裡,就等於出現了一尊荒神,鐵元鶴就是無敵的。
衆人都能猜到,召喚金剛法相是有時間限制的,憑鐵元鶴的力量,他撐不了太久,所以方纔他一直遲遲沒有將這一手段拿出來。
不過,現在時機剛剛好。
“元拓尊者的金剛法相?”
那邊,周嘯也驚愣中轉頭看過去,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他還在釋放着空間禁錮攔着那些高階界主,不過心神卻完全被鐵元鶴頭頂上、元拓尊者的顯像吸引了過去。
“這道氣息,這麼熟悉!”
周嘯有些傻眼了,那個法相就是元拓尊者本人的形相,因爲隱在霧氣裡邊,看不清相貌。不過周嘯卻從其身上感應到了一種驚人的熟悉感。
就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多少年。
這種感覺讓周嘯心裡狠狠地悸動了一下,他皺緊了眉。
“這怎麼可能。”
我憑生第一次進入荒神界,以前更是從來沒有接觸過荒神級強者,更別說荒神中最強大的元拓荒神了。
這種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
難道是我認錯人了?
周嘯心裡翻江倒海,驚疑不定。
銀飛鷺也感應到後邊的氣息,猛回頭,看到鐵元鶴頭頂上的青袍老者光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俏臉煞白。
元拓尊者的金剛法相。
她沒有算到鐵元鶴還有這個殺手鐗,這才知道,原來留有後手的不只她一個,看來鐵元鶴也是鐵了心要爭這次機緣了。
在金剛法相面前,這時她甚至連停頓片刻都不敢,縱身就逃。
空間中只留下一道燦爛的銀芒。
“銀飛鷺,給我留下來吧。”
鐵元鶴低沉聲音喊着,頭頂上的那個青袍老者身形都隱在霧氣中,微微一伸手,轟,銀飛鷺就被炸飛了出去,身形在空中連連翻滾,沒有收住的力量。
那種荒神的力量,她抵擋不住。
青袍老者的手指微微一彈。
啪!
銀飛鷺的一條手臂炸成血霧,手裡捏着的那片鴻蒙葉飛落出來,在虛空中飄飄蕩蕩。
只是兩招,鴻蒙葉就從銀飛鷺的手中脫落。
這一刻,幾十萬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那片無主的葉子上。
一個閃身,身上星藍色的能量狂涌,銀飛鷺瞬間恢復如初,俏臉冰寒,還要衝上去搶奪。
那個青袍老者五指向前伸出,微微一攏。
嗖!
鴻蒙葉如離弦的利箭射進了他的手裡。
第二片鴻蒙葉,被鐵元鶴奪到了手,他一臉篤定,早就知道這個結局,只要元拓尊者的金剛法相一出,沒有人能爭的過他。
不過饒是如此,拿到了鴻蒙葉的一瞬間,鐵元鶴也情不自禁心裡沸騰激盪。終於親手觸摸到了這片葉子,成就荒神的機緣就在眼前,恐怕任誰都無法冷靜吧。
可以說,他成荒神的機緣是元拓尊者賜予的。
以後,無論元拓荒神有什麼命令,他都將任其驅策。
“給我們留下!”
鐵梟子、莫飛煙五人仍然不甘心,同是真身界主,鐵元鶴憑外力奪到機緣,就等於讓他們五人徹底失去機會,眼看着鐵元鶴拿着鴻蒙葉就要離開,五人對視一眼,眼中燃燒着瘋狂之色,又一次衝了上去。
轟!
青袍老者一隻手淡淡地向下一拍。
五個真身界主被拍成了肉泥,血霧炸散,五人身影在遠處重新凝聚出來,全身瑟瑟發抖。
“太強了。”
舉手投足秒殺他們五個,金剛法相的力量簡直不是他們這個境界所能揣度的,那一掌就消耗掉了他們身上三成的界能,如果多拍幾掌,恐怕他們今天會死。
五人倒吸着冷氣。
現在的形式是,他們就是拼命也無濟於事。
“我看還有誰敢攔我!”
鐵元鶴一臉囂張的冷笑,捭闔的目光掃過衆人,然後狂傲地轉身要行,他相信,就憑方纔那幾掌立威,恐怕再也沒有人敢有膽氣和他抗衡了。
擁有荒神的實力,在這裡就是無敵的。
今天能奪到鴻蒙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呼!
鐵元鶴向前邁了一大步。
“鐵元鶴,也許你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所謂功德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邊,銀飛鷺清冷的聲音淡淡地傳了過來。
鐵元鶴一愣,轉過頭,就見那位功德界主虛懸在空中,身上有一抹白光一縷一縷地燃起,光芒漸漸地直衝天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