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陰笑道:
“周嘯,不要狡辯了,城府執法管理的那麼嚴格,城中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有妖王出現,你是在污衊城府治安不利嗎?”
“這分明是你在馴服妖王過程中失敗了,被妖王反噬,你迫不得以纔將養的妖王殺掉。”
衆城衛更信了幾分,殺氣流露,呼啦一聲再次涌上。
妖王沒馴服還會反噬嗎?
周嘯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雷濤是想這樣誣陷他。
看着城衛們不由分說的樣子,周嘯再一揮手攔道:
“等一等,你們不能全聽一面之詞就抓人啊。他說這頭大妖是我養的就是我養的?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妖王一定是我養的,外來大妖刺殺我也有這種可能啊。”
領頭城衛對周嘯不配合的態度極不滿意,冷哼道:
“小子,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養的。”
“城中出現妖王事關重大,所有一切可疑的人或事皆不能放過,你不要再說了,先和我們回城府接受調查,到時誰是誰非自會還你公道。”
周嘯不耐煩道:
“拜託你們用腦子想一想,我進城方纔一個多月,哪裡有渠道能將這麼強大的妖王弄進城,而雷族素來以馴妖出名,你們就沒意識到我是被雷族嫁禍陷害的?”
領頭城衛一臉怒色,厲喝道:“閉嘴,我說了,是非曲直和我回城府分辯,不要多說,給我帶走。”
雷濤站在後邊看着周嘯和城衛們激烈地爭辯,極爲得意,臉上全是怨毒的笑。
領頭城衛喝完,一大羣城衛們呼啦一聲涌上,凶神惡煞般抓向周嘯的手腳,準備將他擒拿住,五花大綁綁到府中。
周嘯嘆了口氣,幽幽罵道:
“一羣不會轉彎的蠢驢,辦案連腦子都不帶着,被人利用了還認爲自己做的挺對,真不知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城府養了你們這幫人維護城中秩序,唉,我對城裡的治安真的很不放心。”
“咦?你敢罵城衛?”
“你在罵我們?”
衆城衛們驚怒的眼睛瞪的滾圓,在城府勢力一手遮天的潛龍城,執法城衛就是最強大的,誰敢冒犯城衛那是自己找死嗎?
都有多少年沒有聽過城衛被罵這件事了。
“小子,你找死。”
“就憑你罵城衛,你就要罪加一等。”
“給我帶回去。”
衆城衛憤怒中利爪奇襲,抓向了周嘯手腳,周嘯冷笑着雙肩一晃,原地突兀地消失,闖過了城衛的人牆,緊接着出現在遠處的一堵高牆上,冷笑着轉身向後邊目瞪口呆的衆城衛看了一眼,再次雙肩一晃,嗖,一抹火光飛遠。
衆城衛一片大譁。
敢拒捕?罵人之後逃了?拒捕那罪可就大了。
城衛們做爲執法者,每個人都有着驚人的實力,領頭的城衛甚至就是不折不扣的玄仙。
那可是不可思議的仙人。
那種強大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
在潛龍城,想逃過城衛的抓捕,那不是做夢嗎。
追!
一聲大喊,衆城衛全都劃出殘影,嗖、嗖嗖,如流星雨劃過天空,在周嘯後邊緊追不捨,如果不是周嘯悟入了火光第三重境界,身法快到了極致,恐怕在一瞬間就會被城衛們抓住。
一轉眼,衆人就向城中深處飛掠的無影無蹤。
……
城西,街道寬闊的不可思議,街道上鋪着的全是粗糙的裸紋石,處處都透露着粗獷的氣息,與東城的精緻截然不同。
街上來往的強者,不是身上刺着觸目驚心的刺青,就是臉上紋着嚇人的紋路。男人裸着上身,女人獸皮裙袍也顯出彪悍之氣。
整個西城,完全是雷族人的地盤。
街道盡頭,一座寬大的府宅,高聳的石階上,厚重的大門巍峨聳立。
周嘯一臉殺氣,一步一步走過街道,直直地逼近那座大門。
街上有太多的人注意到這個外來者,好多人詫異地圍了過來,到後來街上人越圍越多,指着周嘯的背影議論紛紛。
“東城的人?”
“這小子這身殺氣來者不善啊。”
“來者不善?哈哈,那是放屁,一個人跑到咱們西城,不怕咱們將他的屎打出來,真不知他哪來的膽子,都被咱們雷族人圍上來,還敢往前走。”
“他要去哪裡?看方向,這小子竟然想去雷濤隊長的家?”
“咦,前階段不是聽說雷濤隊長在東城被一個小子羞侮了,會不會就是這小子?”
雷族強者們都一臉玩味地盯着周嘯。
不管周嘯是什麼來頭,一個人敢跑到西城就是羊入虎口,敢上西城滋事?街上的人就等着看這小子是被如何玩死的。
吱呀,石階上,厚重的青鐵大門緩緩洞開,一個壯碩的獸袍主管一臉殺氣疾步迎出。
這個主管足足比別人高出一頭,胸前濃厚的護心毛,讓其看起來極爲彪悍。
獸袍主管早就注意到了周嘯,也認出周嘯的身份。
“咦,這不是那個見習潛龍獵周嘯嗎?”
獸袍主管挪揄地笑,走下石階,厲聲問道:“今天是什麼風將見習潛龍獵這樣的大人物吹到了我們西城啊?”
他將“見習”二字咬的特別重。
轟!
周圍的衆雷族族人全都暴笑。
獸袍主管接着厲聲問道:“周嘯,是對上次那件事感覺到後悔了嗎?今天過來是要請罪,還是來求饒?”
“都不是。”
周嘯一邊緩緩前行,一邊淡淡道:“我即不是來請罪,也不是來求饒,我是來滅你們滿門的。”
嗤!
無數的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太多的人不可思議地望着這個潛龍獵,簡直都懷疑他腦袋出了毛病。
一個人跑到西城,堵着一個大家族的門口說要滅人家滿門?
瘋了?
獸袍主管臉上的肌肉狠狠猙獰起來,氣的眼中怒焰狂燃,指着周嘯怒問道:“你說什麼?”
周嘯哼道:
“雷濤派了兩個真仙妖王跑到我家殺我,這件事別以爲誰也不知道。城府沒有證據收不了你們,我卻不需要證據。今天我就是來收債的。”
“住口。”
獸袍管家轉頭四顧,看看街上有沒有外人,然後又轉回頭惡狠狠地瞪着周嘯,威脅道:“小子,話可不能亂說。”
派妖王刺殺這種事若是傳出去,那可真是滿門操斬的重罪,周嘯的話將這個獸袍管家都嚇的一哆嗦。
周嘯冷笑:“事情你們都敢做出來,還怕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