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會長。”
周嘯道了謝,急匆匆地趕向後山住的地方,穿過幾座院子,遠遠地看到自己住的院子裡炊煙裊裊,周嘯趕緊跑過去,透過柵欄木門,見馮彪正和父親在院裡小酌,桌上擺着熱騰騰的熟肉。
兩人不知在聊着什麼,不時大笑。
一個粗手大腳的僕婦在旁邊忙碌。
那個僕婦是上次周嘯託馮彪幫着找的,周嘯現在身上有點錢,找人照顧爸爸的起居,這點錢他還花的起。
“怎麼吃飯了都不叫我。”
周嘯故意裝出高興的樣子推門走進院裡,馮彪擡頭笑道:“你小子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讓我上哪兒喊你。”一大塊熟肉被馮彪拋了過來:“接着,還熱着呢。”
周嘯接過熟肉幾口將這塊肉嚼下肚,走到桌旁坐下:“爸,周族考覈就要到日子了,這兩個月我想找個地方閉關。”
“去吧,爸沒事!不用惦記。”周遠城眼中全是疼愛。
馮彪笑喊道:“你小子就放心吧,你爸在我這裡住還能有事?深度閉關可是一天都不能耽誤的,你就把所有心思放下,這兩個月好好修煉你的就是了。”
周嘯笑笑。
他和馮彪的關係不一般,他也不用向馮彪道謝,周嘯掏出五萬的錢票塞給父親:“爸,這些錢放你那,要缺啥了告訴馮彪替你買。”
將所有的事都交待完,周嘯拎着一包換洗的衣服出了院走向後山,在離家不遠的一處山坡上找到了一個隱秘偏僻的山洞,周嘯搬大石將洞口堵住,整個世界頓時就靜了下來。
山洞不大,勝在頗爲乾爽。
周嘯掏出那張淡銀色靈符,符芒將山洞映照的斑駁不定,周嘯靈力激吐,靈符被激活,一道符光打入周嘯體內。
這方天地間的靈氣旋轉起來,周嘯的身體變成了深海漩渦,靈氣越旋越濃,越聚越多,以周嘯爲中心,一道肉眼看不到的靈氣漩渦直衝山頂。
遠近百里方圓的靈氣竟然全被周嘯聚了過來。
磅礴的靈氣讓周嘯隨便吸一口氣都如吃了一截靈藥一樣。
再到後來,周嘯體外靈氣濃郁如水,彷彿泡在靈泉裡邊。周嘯身體飢渴的就如沙漠,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水”,貪婪地從天地間汲取着能量,他體內靈氣瘋了一樣運行,丹田中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聚靈符這麼霸道!”
周嘯興奮的都有些恐懼。
現在的靈氣濃度已超外界的百倍多,他坐在這裡修煉兩個月,等於在外邊苦修兩年。
現在每一息的吐納時間對於他來說都太珍貴了。
周嘯聽怡寧說,製作聚靈符的材料極爲難找,侯相大師手裡也僅有這一張,一張聚靈符能維持這樣的靈氣漩渦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如果中途被打斷,周嘯起身離開,那麼,這樣的靈力漩渦就散掉了。
那就等於白白浪費掉這麼一張珍貴的靈符。
這兩個月的閉關,如果不是關係到父親生死的大事,外界就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周嘯也不能出去。所以他纔會一遍一遍地託人照顧父親,直到將一切事情都安頓好才進洞。
這兩個月他要做到不間斷的修行,他要用這些時間實現一個質的飛躍。
而就在周嘯爲備考努力準備的時候,星月城拓跋家已經亂套了。
拓跋宇這夥人個個身上帶傷,狼狽地逃回家族,在進門的一瞬間,拓跋宇直挺挺地直接昏倒在地,其他護衛們也都癱了一樣就地躺倒。家裡的僕人慌張地蜂涌上來,發現拓跋宇少主胯下全是血污,家族醫師趕過來檢查,這才發現,這位少主不僅屁股被某種齒痕咬下一大塊肉,就連兩個蛋蛋都不翼而飛。
那些護衛們也個個重傷。
鐵臂執法薛同天左臂齊根而折,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這個六重天的強者也算廢了一半。
拓跋家整個家族一下子就炸了。
少主都被人廢掉,這還了得,雖然拓跋家不至於從此絕後,可是這也斷了他們家族嫡系的一條主根,這簡直就是針對拓跋家赤裸裸的開戰。
是誰吃了天膽,敢對他們拓跋家的人下這麼狠的手?
這羣傷者被急急地擡起醫室。
幾位副家主憂心忡忡地查看了少主的傷勢,又暴怒地將幾個傷勢稍輕的護衛提了出來質問,當得知他們僅是被一個叫周嘯的獵人設陷阱害成這個樣子,他們面面相覷。
一個小獵人?什麼背景?
沒有驚人的後臺敢和拓跋家較勁?對拓跋家做出這麼大的動作他不怕死?
拓跋家的探子流水一樣地派了出去,到後來情報一條一條地傳進府地,周嘯的情況逐漸裸呈於前。
那個叫周嘯的獵人只是一個貧寒獵戶,是個有點本事和手段的神射獵人,就是他一個人在妖石大峽谷設下陷阱引少主他們上當身受重傷,現在犯了事的周嘯連大門都不敢出,正躲在小瓦城獵人公會裡藏着。
當那些副家主們聽到這樣的情況齊齊拍案了。
“要人,去小瓦城要人,將周嘯要出來,拖到野外凌遲剮了。”
“敢傷我拓跋家的人,我要讓他痛苦一萬倍地去死。”
“走,我們都去,將人要出來。”
有個老成持重的在旁邊勸道:“我們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找上門,人家小瓦城獵人公會也要面子,他們未必會將人交給我們……”
“他們敢不交?”
一個鷹鉤鼻子的副家主臉色冷鶩:
“我們三個副家主,五個執法長老全去給那家獵人公會施壓,到那先將事情給他們解釋明白,我相信那家公會應該不敢因爲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獵人和我們拓跋家做對,是一個小獵人重要,還是我們這樣大家族的友誼重要,我相信他們能做出正確選擇。”
廣場上突然靜了,大家主拓跋野帶着一大羣族中最精銳的護衛殺氣騰騰地走來,拓跋野細長的眼中一抹冰冷的殺氣,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你們方纔誰說不想去要人來着?”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噤若寒蟬。
拓跋野冷冷哼道:
“我兒子的根兒都沒了,你們還他媽不敢出去要人?這次我親自帶頭去小瓦城,我到要看看,是誰敢不將我的仇人交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