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周嘯。
“白癡。”
周嘯終於搖了搖頭開口了,淡淡罵了一句。
“嗯?”
鐵在燒臉色一下子變了,眼眉都立了起來,一臉殺氣厲喝道:
“好啊周嘯,你這是想和我做對到底了?”
“那又怎樣?”
周嘯問道。
鐵在燒一身力量陡然大作,背後的威煞猛漲,就如一尊地獄凶神,依仗地獄大門兇光大露一樣。
“那就別怪我殺了你,將你的屍體扔出去引怪。”
“周嘯,今天這件事純粹是你咎由自取,你死了可別怨別人……”
鐵在燒的話還未說完,眼前突然殘影疾閃,周嘯的一掌快若驚鴻閃電,空中只留下串串殘影,嗤地一記銳嘯就拍到了胸前。
太快了,毫無徵兆。道紋波動如融進了虛空裡,倏忽電閃擊到近前。
咦?還敢主動攻擊?好囂張。
鐵在燒氣的頭皮都麻了。
能打過劉浪就不可一世了?真以爲在我這位大師兄面前還能有你出手的餘地?我一掌能輕鬆地將三人聯手轟退,在這次考覈中,我就是最強大的。
敢挑釁我的權威,周嘯,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鐵在燒猛地提全身勁力上行至手臂,疾縮身蓄勢,然後狠狠拍出一掌迎了出去。
這一掌如打開了天際大門,上空無以盡數的隕石暴雨壯觀下砸,空中劃過一道道冒着滾滾濃煙的劃痕。
一掌方出,周圍的人齊齊被這股龐大的氣勢迫退出幾十步。
所有人都同時變色,原來方纔鐵在燒一掌打三人根本就不是全力,那一掌甚至都未到他的五成功力。
直到這一刻,這位騰田系的天才方纔全力出手。
這一掌簡直有着石破天驚一般的力量。
“周嘯,去死吧。”
轟!
兩掌相擊。
道紋與隕石劇烈衝撞,在半空中炸出一道又一道沸騰的能量大潮。
騰,周嘯狠狠退了一步,可是,鐵在燒卻騰騰騰地一連退了三大步。每一步都將山石地面踩出半尺深的腳印。
鐵在燒被道紋的力量逼迫的一口氣憋在胸前,臉色通紅。
周嘯一臉鄙夷的神色哼道:
“要打就打,真不明白你怎麼有那麼多廢話要說。最終還不是要打過纔看的出誰更厲害,真以爲幾句話就能將我嚇退?”
鐵在燒都懵了。
他那麼強,在這羣人中幾乎不可戰勝,原以爲以壓倒性的優勢可以奴役別人,逼迫周嘯主動去死呢,哪裡想到,方纔一掌接下來,卻發現周嘯的實力竟然更勝一籌。
原來這個初域金仙比他還厲害。
那不可能。
鐵在燒臉脹的通紅,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氣血,狠狠一挺胸,再次揮掌拍出,嗡,整整一座青山凝聚在掌中。
劉浪凝聚的是石碑,鐵在燒卻更凝練,直接將青山凝聚成一掌之力,這一掌太霸道強大,無論拍到任何物體上,恐怕都能將其拍的粉身碎骨。
掌力帶着串串青山的殘影,就如憑空被拉出了一條山嶽,重重疊疊的重山之力全都要壓到周嘯身上。
“周嘯,再來。”
“好,再來就再來。”
五重道紋。
周嘯一揮掌,五條道紋遊動的力量凝聚於掌中,就如將天機大道攜帶着擊了出去。
轟,兩掌相擊,道紋的震盪力量侵入青山內部,青山層層崩潰,摧枯拉朽一般散去。
鐵在燒感覺胳膊都被震麻了,掌力微縮。
周嘯奮勇直擊。
砰,鐵在燒這一次退出去七、八步。
和天機大道的力量相比,人力再強大也是有窮盡的。
再來!
周嘯一個墊步又衝了上去。
鐵在燒絕不服氣,眼睛通紅,咬緊了牙關拼命反擊,兩人翻翻滾滾打地一起,轟隆隆的能量爆炸氣浪驚天動地,遠處的陳潭潭水不知被炸起幾十丈高的大水浪。
巨鱷在水浪中掙扎翻滾。
旁邊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鐵在燒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再無先前之勇。
先前幾個威脅周嘯的人一臉冷汗,一陣風吹過,都感覺後背發涼,後怕之極。
原來這個不聲不響的初域金仙這麼霸道。看那樣子,分明比鐵在燒還厲害一籌。
他們不敢惹鐵在燒,卻惹到了周嘯頭上?
如果周嘯也像鐵在燒那麼狠,那麼他們怕都已死了幾個了。
轟、轟轟……
一座又一座青山被震塌震散。
周嘯的道紋幾乎就是青山武技的剋星,打的節節爭勢,鐵在燒越打越艱難,汗如雨出,臉色發白,不停地後退着。
他感覺全身骨骼都快要被震散,一身氣血幾乎都無法凝聚。
修行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古怪的玄奧神通,靠震盪的力量就破去了他的一切防禦。
轟!
又一次能量暴炸,鐵在燒騰騰騰地一連後退了十多步,臉色潮紅一片。
“住手。”
鐵在燒一個翻身飛出了好遠,瘋了一樣瞪着周嘯。
他萬萬沒有想到,周嘯竟然比他還強大一籌,兩人這樣打下去,恐怕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
今天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能不能考上太乙宗纔是最大的事。
“好了周嘯,我承認看走眼了,我打不過你,可你也打不贏我,再打下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留些力量對付巨鱷。”
周嘯冷笑了笑,也收了手,哼道:“是你逼迫在先。”
鐵在燒深喘着氣息,一臉殺氣:
“好吧,既然你不同意我的計劃,那也由你。”
轉回頭看向別人,沉聲問道:
“你們呢,同意我的計劃嗎,同意的站到我身後來。犧牲幾個人,其他人我保證能安全將你們帶到對岸,這可是唯一過關的機會。
如果不同意的我也不勉強,可是你們想想,那你們可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周圍幾人面面相覷,所有人都在猶豫掙扎。不過,除了這個辦法,他們還真就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闖過巨鱷潭。
到時怕會有幾個倒黴鬼被派去犧牲,可是剩下的豈不就可以安然過關。
選擇跟着鐵在燒,雖然會被欺侮,可至少有機會。
那幾人猶豫了一會,竟然慢慢的全都走到了鐵在燒的身後。就連黑毛沈從勝都一臉猶豫着走了過去,站到了鐵在燒後邊。
陳潭前壁壘分明地形成了兩派對峙,周嘯孤家寡人,鐵在燒一邊人勢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