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地打量着周嘯,眼眉皺的更緊了。
果然和傳言所說的一樣,初域金仙,周嘯真的只是初域金仙。
一個初域金仙,在二域這邊連廢物都算不上,這種人是怎麼考進太乙宗的,難道真如傳言所說。
杜遠臉有些黑了,嘿然道:
“周嘯,那些傳言說的可有鼻子有眼的,你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被罵也就罷了,可是宋長老卻因你而被詆譭,我們可就看不下去了。”
緊緊地盯着周嘯,冷着臉問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能考進宗門,真的是因爲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嗎?”
見不得人的手段?
周嘯臉上一抹油然的驕傲,挺着胸淡淡道:
“我是戰符師。”
“嗯?”
杜遠和喬衫都一怔,再次上下打量周嘯,那抹傲意可絕不是能裝出來的,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對自己難以掩飾的自信。
戰符師?
兩人微微動容,也終於恍然大悟,他們就說嗎,宗門考覈可不是一個人想做手腳就能做的,那麼森嚴的考覈,想玩見不得人的手段,你也沒機會啊。
如果說周嘯是戰符師,那麼就能說的過去了。
戰符師一生琢磨的就是如何將符的力量融入到戰鬥中,符術佔用了大量修行時間,所以戰符師功力層次會弱一些,但戰力卻是不容忽視的。
兩人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意。
只要周嘯不是外邊所說的那麼不堪,那麼,他們就有機會將流言壓下去。
“原來如此,新來的師弟還是一位戰符師。”
杜遠笑了,又道:
“周嘯,重新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兩個怎麼說呢,都是宋長老的心腹弟子吧,以後咱們三個可就要走的最近了。”
“我進宗五年多,也算一個老弟子,而喬衫師姐可了不起了,她是人榜強者,排在第九百七十位,在咱們外院提到喬師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找我,我要是擺不平就找喬師姐,有喬師姐在,外院這裡沒有幾個人敢欺負你。”
周嘯笑着點頭。
喬衫極感興趣地看着周嘯,問道:
“周嘯,戰符師究竟會有多強大,難道就憑戰符的力量,真的能讓你那麼容易就通過宗門考覈?”
“能。”
周嘯點頭。
喬衫追問:“那麼,我現在帶你去刀意塔闖關,讓全院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考進宗門的力量,你可敢?”
對付流言的最有效手段就是真相。喬衫想讓周嘯當衆曝光實力,如果他的力量能夠讓人們認可,流言當然不攻自破。
可是,喬衫又感覺沒有什麼信心。
初域金仙,就是戰符師,又真的能讓外院那些老弟子認可?
“刀意塔?好!”
周嘯聽到刀意塔眼睛都亮了,他正要找機會去那裡呢,宗門裡其它秘地都有資格限制的,唯有刀意塔,最初級的弟子都可以進入。
這是周嘯現階段能弄到積分的唯一途徑。
喬衫兩人也不進屋坐了,帶着周嘯出來,一路上山,半路經過青石廣場,繞過一片石林,又經過好大一片跨院區,見到不少外院弟子,都極爲好奇地向三人看過來。
“那小子面生啊,不是新入門的吧。”
“這次新入門的,除了鐵在燒就是周嘯了,鐵在燒是騰田系的,可不會穿成那樣,難道說,他就是周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廢物。”
“你們看,初域金仙,對,就是他,就是他沒錯。”
喬衫和杜遠一路聽着那些議論,心裡那個煩,眼眉緊皺,不自禁地加快了腳步。
喬衫在宗門裡這麼多年了,修行之途一路喝彩聲,什麼時候被人詆譭的這般沒面子過。
緊趕慢趕,轉過一方山壁,終於在山谷中,見到一尊雄奇的青石塔。
塔基佔地足有十里方圓。塔身一層一重天,高聳入雲。
塔中有玄玄的意蘊波動,站在山谷入口那裡,就讓人心中戰意莫名地一蕩。
喬衫指着那尊青石塔給周嘯介紹道:
“周嘯,在玉簡裡你應該瞭解過刀意塔吧,肉身無法進入,只能靈識進去,裡邊生活着名爲刀獸的靈妖,這種靈妖本身就是刀意所化,和刀獸戰鬥,會直接提升你的刀意。”
周嘯點頭。
喬衫又道:
“刀獸很強大的,可比你們過關時巨鱷潭中的巨鱷強了太多。”
“只要你在塔的第一層能呆上半個時辰,不被刀獸殺出來,那麼就能得到50積分。你只要能做到這一步,就能向外界證明,你是憑自己的真正實力考進來的。”
喬衫很沒有底氣,深深地凝望着周嘯:
“周嘯,你有信心嗎,如果你呆不夠半個時辰,那麼弄巧成拙,咱們和宋長老可就更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