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渺又一次認識到,和戰仙谷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這樣的刀境,一個初域過來的金仙會接的住?恐怕一刀就被嚇傻了吧?
丹渺一臉譏色,眼睛看向周嘯那邊。
周嘯淡淡地將手中刀輕輕一斬,不知如何就貼到了虯髯漢子的刀背處,緊接着輕輕一蕩。
控制着勁力薄弱處,四兩撥千斤。
唰,虯髯漢子那麼強大的刀芒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胸前空門大露。
撲棱,周嘯的刀光直躍而起,如一道筆直的流光疾刺,一刀抵在虯髯漢子的咽喉處凝而不發,透骨的殺氣將虯髯漢子咽喉刺激的雞皮疙瘩暴跳,額頭青筋暴起,臉上冷汗直流。
他感覺都傻眼了。
就是到現在,他都沒明白自己是如何輸掉的。
那麼詭異那麼神奇,一刀之下自己就被人抵住了咽喉命脈?
因爲沒有弄明白,漢子絕不服氣,臉色鐵青,唰地後退一步,讓開咽喉處的刀光,緊接着再次衝上。
刀光剎那間化爲深海怒潮,九九八十一刀幾乎不分先後同時斬下,漫天潑灑着沸騰的刀雨,刀幕中還帶着一種唯有獨尊,生殺予奪的霸氣,那是戰仙長久在生死間歷練,養成的獨特殺氣。
“周嘯,去死。”
虯髯漢子一臉猙獰。
周嘯冷笑着,刀光輕輕一環,漫天刀雨竟然全都被環在裡邊消失,嗤,匹練一樣的刀芒直切了進去,挑向小腹。
漢子嚇了一大跳,收腹提臀。
撲棱,對面刀光如活過來的巨龍一樣陡然挑起,如一道筆直的流光疾刺,一刀抵在虯髯漢的咽喉處凝而不發,透骨的殺氣將虯髯漢子咽喉刺激的雞皮疙瘩暴跳。
這一刀和方纔一刀實現的效果驚人地一模一樣。
太神奇了,能將一個戰仙,兩次用同種姿式給逼迫住,這簡直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更不可思議的是,周嘯那幾刀大巧不工,極盡玄奇的刀意蘊含在幾式平平凡凡的刀術中,就彷彿幾式簡單刀術信手拈來,就可以化腐朽爲神奇,實現驚人的殺氣。
人們甚至沒有看明白,周嘯是如何做到的。
虯髯漢子都要被逼瘋了,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騰地後跳一步,不甘心地再次衝了上來。
力闢雄山。
刀芒華燦的從天斬下。
一時間,方圓幾十丈飛沙走石,氣息糅合了風暴,夷平了周圍的所有山石,砰砰地爆炸聲中,刀網裡邊,空間彷彿呈蛛網般破碎。
這是虯髯漢子一生修行中最強大的一式刀術了,周嘯已經將他實力底限都逼了出來,這一刀使出,他一身力量彷彿都被抽空了一樣,所有的殺氣全都注入到刀身中。
周嘯的刀光從下邊挑了上去,直直上迎。
就如庖丁解牛,循骨而入,逆着漢子的刀光嗤地聲中,將其刀光完全撕裂。
撲棱。
刀光裂帛,如一道筆直的流光中宮疾刺,快若閃電,一刀抵在虯髯漢子的咽喉處凝而不發,透骨的殺氣將虯髯漢子咽喉刺激的雞皮疙瘩暴跳。
“棄刀!”
周嘯厲喝。
噹啷,虯髯漢子一臉冷汗,臉色灰白如紙,全身精氣神全都散去,五指一鬆,掌中刀響亮地跌落到地上。
敗了,他敗的徹徹底底,毫無轉圜的餘地,一連三次秒殺,他被對手殺的那個慘,慘不忍睹。
周嘯冷冷哼道:
“刀境太差,錯漏百出,每一個錯漏都足以致命,像你這種垃圾也配冠以戰仙二字?別給這兩個字丟人了。”
後邊一片譁然。
漢子被罵的臉紅的如豬肝,憤極地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丟人啊,太丟人了,方纔還罵人家是金仙廢物,連邁進戰仙谷的谷口都不配,一轉眼間,被人家這麼痛快地三次秒殺。
同階戰鬥,人家動用的那是真真正正的戰仙手段,毫無取巧之處。他還有什麼不服的呢。
他不知道周嘯的境界。
仙尊的境界,隨便一刀都帶着玄妙的天機,都能發揮出他無法企及的力量,同等功力下講越階戰鬥?
周嘯在金仙境中是無敵的。
周嘯轉身,衝那羣人淡淡問道:
“現在我可以進戰仙谷了嗎?”
“不可以。”
人羣中,一個長着張馬臉的男人微笑着走了出來,淡淡地搖頭道:
“周嘯,打敗一個看門的算什麼,以爲那就是戰仙了?方纔我看出來了,你確實有兩下子,不過,那還不夠看啊。”
這人搖頭晃腦,將那個虯髯漢子說成看大門的,彷彿周嘯打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樣。用這種語氣,一下子就將周嘯方纔的戰績給抹煞了。
周圍的人感興趣地看過去。
周嘯臉色一沉,問道:
“那我到底要怎樣才行?”
馬臉男人笑道:
“這樣吧,要不你和我比劃兩下子。你不就是想進戰仙谷嗎,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下堅持過一刻鐘,我就算你是個戰仙,許你入谷。”
周圍的衆人差一點笑出聲來,都一臉玩味地笑看着。
那不就是在欺負人。
馬臉男人可是在地榜上排在第29位,比古傲天還高了一個位次。這樣的強者,在內門都可以絕對橫行了。更兼其修的是戰仙,平生以戰爲樂,戰鬥經驗豐富的讓人嘖舌。
有一次在山野中碰到了追魂宗的人,爭奪一處寶藏,他一個人擋住追魂宗幾百人的攻擊,堅持了幾天幾夜,硬是沒讓追魂宗的人深入一步。
那一戰讓他威名大震,名傳天下。
這樣的人要考校一下週嘯?
周嘯就是將山貓拿出來,又能堅持過一刻鐘嗎。
人們都看出來了,馬臉男人是在玩周嘯呢。
“怎麼樣,敢嗎?”
馬臉男人挑逗一般地道:“要是不敢的話,就別呆在這裡,還是給我乖乖地滾吧。”
“和你比劃幾招?”
周嘯盯着那人,也是按戰仙的方式?
馬臉男人笑了,用力點頭:“當然,我也會將功力壓制到金仙層次和你打。”
“那好。”
周嘯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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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的話,你一個人不行,這樣吧,你們這四個人全上來吧,我一併打了節省時間,省的打了一個又來一個的費事。”
谷中一片譁然。
人們全都瞪圓了眼睛,不停地吸着冷氣,看着周嘯如看着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