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事眯着眼看向周嘯,左右權衡,最終露出了笑臉點頭道:
“真是門主令,好小子,能拿出這種東西,行,有這個應該就沒問題了,你進去吧。”
李執事揮手放行。
柳奇志衆人一臉火熱,盯着周嘯的令牌,他們都沒有想到,周嘯能拿出這種東西,拿着門主令,在太乙宗基本上可以不受積分限制,任意進出任何秘地。
左痣和右痣兄弟倆也愣神了,剛纔將話說的那麼滿,現在被人打臉,感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怎麼回事,這麼喧譁……”
二樓的樓梯上快步走下一個老者。
老者身材枯瘦,一身紫袍,目光炯炯,下頜上三縷長鬚,看起來頗爲矍鑠,就是右耳上戴着一隻耳罩,顯得有些詭異。
老者正是古木秘地入口的監察長老,負責這裡的秩序,方纔正在樓上,突然感應到樓下陸瑤的氣息,一下子就愣住,甚至直接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撞開房門就衝下樓。
當年他沒進宗門聯盟之前,也是追魂宗的,那隻右耳,就是一次戰鬥中被陸瑤一刀削掉的。
追魂宗和太乙宗的仇刻骨銘心。
明知道陸瑤不會來,卻突然感應到陸瑤的氣息,又驚又疑着衝了出來,見底下一羣人在那裡鬧鬧吵吵的,下意識地大聲喝問。
左痣右痣兩兄弟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他們在追魂宗的年頭很久了,自然認識這位監察長老。想當年這位胡長老在追魂宗的時候,和他們還頗有些淵源呢。
胡長老被聯盟調到這裡,這簡直幫了他們大忙。
左痣不待李執事開口,率先跳了起來,大聲道:
“胡長老,您在這太好了。您給評評理,那個太乙宗的周嘯,身上明明不夠十萬積分,拿出一枚門主令就想混進古木秘地,咱們可沒有規定門主令在這裡管用啊,咱們的規定,不就是不夠十萬積分的不準放進去嗎。”
胡長老一愣,又看了過去:
陸瑤的令牌?怪不得感應到了陸瑤的氣息。
這枚令牌是那個叫周嘯的小子拿出來的?他和陸瑤的關係不淺啊。找不到陸瑤,拿這小子開刀也成,誰讓他拿着陸瑤的牌子招搖了。
胡長老一臉獰色,將一切情況全都看在眼裡,心裡頓時打定了主意。
左痣的舉報更是正中他下懷。
他正想着將拿陸瑤令牌的那小子往死裡整呢,左痣的舉報正好能給那個叫周嘯的安下罪狀。
胡長老大步從樓梯走了下來,一臉的嚴肅,公事公辦地厲聲道:
“誰說門主令好使了,積分就是積分,身上的積分不夠,就是不允許進入秘地。在我這裡,這個規矩就最大,誰來也不好使。”
冷冷地瞪着周嘯,哼道:
“小子,想拿這麼一枚破牌子就混進古木秘地,你好大的膽子。”
柳奇志他們一臉錯愕,沒有想到,這位胡長老這麼蠻橫偏頗,一見面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就給周嘯扣了一頂大帽子。
他說門主令都不好使,難道周嘯真就無法進秘地了?
左痣的告狀還未完事,氣憤無比地道:
“胡長老,這還不算,方纔李執事看他積分不夠,攔着他,他還仗着那枚門主令口出狂言,說看誰敢攔着他,再攔他就將聯盟的樓給拆了,還揚言如果不讓他進入,就放火殺人。
看看,他有多惡毒,這樣的狂徒如果不加以懲罰,聯盟都要裝不下他了。”
要殺人放火,這給周嘯扣的帽子可越來越大了,就憑這一句話,就能治周嘯一個不敬聯盟之罪啊。
這些話簡直就是血口噴人,無中生有,樓裡那麼多人,誰聽到周嘯說過這種話了。
柳奇志頓時就急了,急邁上一步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周嘯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我作證,那些話都是無中生有捏造出來的。”
右痣嘿然道:
“你作證?你和周嘯是一夥的,你作證有用嗎。”
柳奇志更急了,指着樓裡邊的其他人道:
“樓裡可有這麼多人呢,他們一直都在這裡,右痣,你以爲自己捏造一番話語就想血口噴人,這些人可都能作證。”
右痣大笑,放肆地指着那麼多人道:
“好啊,既然你說他們能作證,找出來啊,找出一個不是你們太乙宗的出來作證啊。”
兩個宗門間的衝突,明眼人都看的明白。
誰會憑白插進這種事裡邊,右痣料定了,在胡長老面前,那些人必會三緘其口,果然,面對着右痣的發問,樓裡衆人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願意當那個出頭鳥,他們只是看熱鬧的。
傻子纔會作證。
胡長老暗中大喜,臉色卻更加陰沉了。
左痣右痣網羅這種無中生有的罪名,處罰人也最容易。
好啊,就以這個藉口將周嘯抓起來。
周嘯敢拿着陸瑤的牌子?抓進去之後,怎麼也要將他折磨個半死吧,否則當年斷耳之仇如何能報。
胡長頭一擡頭,神目如電,冷冷地盯着周嘯,哼道:
“周嘯,宗門聯盟可不是擺設,它設立在幾十宗門之上,擁有不可褻瀆的權威。敢在這裡當衆撒潑,要燒了我們的樓,還要殺人?你好大的膽子。”
“第一罪,積分不夠欲圖混進秘地,第二罪,當衆出言不遜,兩罪並罰,你現在自封功力和我回去吧,先關在我們的執法天牢裡邊,等上邊的處理結果下來,再通知你要怎樣處罰你。”
周嘯冷笑了。
現在他要看不出胡長老是追魂宗一脈的人,那就是傻子了。
讓他自封功力,關進天牢?那麼下一步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人家豈不是要怎麼玩他都可以。
落進追魂宗手裡,自己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胡長老,不分青紅皁白就給我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好大的威風啊。”
周嘯一臉的挪揄。
樓裡頓時靜了下來,誰也沒有想到,周嘯敢和胡長老這種語氣說話,胡長老也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找死,不過,作的越瘋越好啊,這樣就可以讓他找到更多懲治的藉口。
“放肆。”
胡長老斥道:
“看看你什麼態度,分明沒有將聯盟放在眼裡,就憑你這樣的態度就可以罪加一等。”
“不服管嗎,好,我到要看看,在我手底下,你還敢反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