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一臉震驚,皺緊着眉想不明白,爲何在鷹七和鄭倫兩人的阻攔下,周嘯還能闖過第四層的一線天大峽谷。
那裡是必經之路,要想進第五層是必須要走那條峽谷的。
難道……周嘯在宗門裡有人幫着他作弊?入塔後直接傳送到了一線天峽谷的後邊。
嘎巴!
霍天將拳頭攥緊,一臉的冷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那小子可純粹是找死。
等比賽結束了,他會親自找到玄天塔的主管長老,認真核查每一個人入塔時降落的地點,一旦讓他發現周嘯是直接傳送到塔第四層,那麼他就會告上宗門,將周嘯往死裡整。
讓他抓住這個把柄,不將周嘯整到身敗名裂,絕不算完。到時再看看,費夜還會再對這個作弊的小子好一點嗎。
玄天塔中的比賽繼續着,進行到後來,內門弟子一個一個相繼被淘汰了出來。
呼,又一道光影一閃,柳奇志竟然也一身是血地出來了。
這位戰仙谷的大師兄,這一刻一臉的頹喪與懊惱,第四層的獅鷲羣太變態了,他只差了不遠的路途就能到底,可最終沒有堅持下去。
谷內一片遺憾的嘆息聲音。
考覈之前,柳奇志的呼聲那麼高,卻仍然沒有達到及格線,這確實是可惜了。
戰仙谷的弟子們將柳奇志圍住,簇擁着走向觀禮臺。
柳奇志一臉不甘,將雙拳攥的緊緊的。
今年又沒有成功,明年再來,這一年他要拼了命地修行,希望能有個大的突破,等到明年,一定要一舉闖到第五層去。
比賽又進行了好久,到最後,內門弟子幾乎全都被淘汰了出來,塔中只剩下一些精英弟子還在堅持。
精英弟子們不是考覈,而是通過狩獵在修行。
那些精英弟子的實力都太強大了,可以在塔中一連呆上好幾天的。
往年到了這個時候,比賽的懸念也全都揭曉了,可是今年卻有些詭異。這麼久了,竟然還有一些內門弟子沒有出來。
所括丹渺在內的一些御獸師還在裡邊。
梅川介還在裡邊。
最不可思議的是,功成名就的周嘯,也還呆在裡邊沒有出來。
到後來塔外的嗡嗡議論聲有越來越響亮的趨勢。
每年考覈,都有一些弟子貪功冒進,闖進了自己無力應付的妖獸領域,被妖獸秒殺,連捏碎傳送符出來都來不及。
丹渺那些御獸師們,不可能在裡邊呆上這麼久的,難道說,她們都已經遭遇了不測?
說她們死了,也說的過去,可是,梅川介是怎麼回事?
那也罷了,可週嘯又爲什麼不出來?
玄天塔第五層的妖獸厲害的變態,就憑周嘯的實力,不可能敢在那裡狩獵修行的,他還呆在裡邊幹什麼?
費夜四女面面相覷,都有些擔心。
蘇小橋低聲道:
“難道說,周嘯在衝進第五層的時候受了重傷,行動不得,唯有先躲在裡邊養傷?”
這句話說完,幾人更加擔心了。
會受了怎樣的重傷,連捏碎傳送符都無法辦到啊。
秦明月突然低低地道:
“周嘯還差了一些保命的實力,如果他能活着出來,那麼將來我帶着他修行。”
其她三女全都望過來,眼中異彩連閃。
她們四人在宗門裡光芒太盛,走到哪裡都會受到萬衆矚目,一舉一動都不知會產生怎樣的非議與流言。
秦明月說要帶周嘯修行,那代表着今後許多日子,兩人會朝夕相處。
四大絕色之一,要和周嘯走的這麼近,到時不知要有多少流言將兩人淹沒。
可以看出秦明月是真想報恩,是下了多大決心纔會這樣做。
她是想帶着周嘯修的更快一些,免得連進入玄天塔第五層這樣的地方都不知死活的。
慕容流水點頭道:
“有師姐相助,周嘯有福嘍,唉,就是師姐犧牲大了一些……”
幾天過去了,塔外的熱議經久不絕。
卻誰也不知道,這一天,周嘯在一座山洞裡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神芒暴射,光芒放射出尺餘遠方纔消散。
悠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坐在那裡,身體一動,全身骨骼暴響。
一股浩瀚澎湃的力量無窮無盡地生髮,讓周嘯坐着就要白日飛昇一樣。
二階大羅金仙,就在這幾天拼命地煉化藥液過程中,直接突破了。
周嘯近乎於狂喜。
衝進玄天塔第五層之後,周嘯實已精疲力竭,身體與丹田就如變成了砂礫一般,乾涸到了極限。
可是,修行的人都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提升層次突破功力的最佳時候。
周嘯沒想傳送出去接受萬衆歡呼,直接就找了一個僻靜的山洞藏了起來,然後取出藥液瘋狂煉化。
那種藥液,一滴就能抵的上十幾顆能量石。
周嘯一口一口地將藥液喝進肚子裡,運轉周天,將藥液能量化爲本命仙元,乾涸的砂礫再次被灌溉成沃野良田。
周嘯甚至忘記了考覈,忘記了這還是在玄天塔的裡邊。幾天過去了,他足足喝進了小半瓶的藥液,那至少相當於幾千顆能量石所蘊含着的能量了,這麼幾天,相當於別人修行了幾年。
就在這一天,周嘯感覺身體裡猛地一股清氣上升,霍然衝破了久淤在那裡的關卡。
一股沸騰的能量潮涌着衝入一個全新境界。
從一階三重天的層次上一躍而起,直接衝進了二階大羅金仙的層次。
質變,一次赤裸裸地實力質變。
如果說一階大羅金仙是一匹惡狼,那麼到了二階大羅金仙,周嘯已經進化成了一隻龐大的棕熊。
再加上被混沌能量進化的肉身力量,加上仙尊境界以及仙尊武技,周嘯這一刻完全能和四階大羅金仙打的不落下風,甚至敢和五階大羅金仙叫板。
周嘯一躍而起,眼神晶亮。
功力又有突破,現在五層這裡,我怕是也有能力闖上一闖。出去看看,五層到底都是什麼。
一縱身飛出了山洞,掠過了更廣闊的原野。
長草起伏,隔着一座山丘眺目向遠處張望,在長草叢中,密密麻麻的巨犀悠閒地在河邊飲水。
那些巨犀,每一頭都過丈高,身上閃爍着金赤金鱗的光澤,皮甲有幾指厚。偶爾跑動起來,就如一記悶雷從大地上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