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三人他都熟悉,而這小子是誰?
才這麼弱的功力氣息,也跑到最前頭了?
幾十株壽元草就在裡邊,一旦繭被破開,他們五人爲了搶寶,到時將是一場混戰。
其他幾人也就罷了,誰也奈何不得誰。
可這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在他們虎口中奪食。
血屠眉毛一挑,衝那邊喊道:“老柳,這小子是你們聯盟的人?”
柳連樹也極爲詫異,沒有想到周嘯竟有實力衝過血鴉羣。那甚至是比九階一星還強大一籌的戰力了吧。
什麼時候聯盟下邊的弟子這麼變態了。
那還是弟子範疇嗎。
他又是震駭又是凜然,下意識地搖頭哼道:
“是我們聯盟的,不過他闖進這種險地可與我無關,涉險自負,到了這裡,他是生是死,我可全然管不着。”
“哈哈,我就等你這句話。”
血屠聽出柳連樹話音中不負責的態度。嗆地一聲,血刀匹練般斜斬了出去,半空中血虹激濺,刀氣縱橫百餘丈,閃電般斬向周嘯。
朗喝道:
“我先殺死一個,一會爭奪的時候少個對手。”
他要先將周嘯這個最弱的除掉,奪寶的對手少一個是一個。
“想殺我,你得費點勁。”
周嘯冷笑着,神之刃昂地一聲揚了出去,一條火龍漫天咆哮席捲,轟然迎在血刀刀芒上。
強勁的能量撞擊聲震遍野。
外面那麼混亂的血鴉啼叫,都掩飾不住這記金鐵交鳴。
周嘯胸中一悶,騰騰騰地退後好幾步,不過到底挺下來了。
血屠達到了九階二星的極限實力,揮手斬出的一刀都那麼沉重,雖然周嘯也沒有全力已赴,不過單憑這一刀之威,就能看出周嘯和這些老牌強者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他殺不死你,那麼加上我呢。”
葛青山如一頭壯碩的巨猿,獰笑着側過腦袋,將手中的鐵棒緩緩舉了起來。又轉頭看向柳連樹問道:
“老柳,這可是你說的,你是不管的。”
柳連樹冷哼道:“我說過不管,當然不管。”他心裡樂不得地要借別人之手殺掉周嘯呢。
最恨的就是衆目睽睽之下,不好親自下手殺人。
周嘯臉色一變,質問道:
“怎麼,你們聯手對付我,還要臉不要?”
葛青山嘿然道:
“搶寶的對手當然是少一個是一個,我只是不明白,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爭奪。”
“先死一個吧。”
鐵棒嗚地一道惡風,就如金龍出海一樣,咆哮着橫砸過來,空間中轟隆隆地一片氣暴,就像沉悶的天空中響過一片的炸雷。
如此蠻力,周嘯也變色了。
就憑這一棒,葛青山絕對要比巫魔強大幾倍。
火樹銀花。
盛大的煙火陡然釋放,將幾百丈內映照成白晝,周嘯拼全力將神之刃抵在這一棒之上,就感覺耳邊轟地一聲悶響,眼前一黑,被砸的一個倒翻身翻飛出好遠,落地後騰騰騰地還退出十幾步方纔站定。
葛青山的力量竟然比血屠還強大兩分。
“咦?沒死?”
葛青山一臉獰色還要邁步追殺呢。
“別鬧騰了,先想辦法破了那個繭再說,”
玄袍大仙官端木鼎不耐煩地冷喝道:“這個繭破不掉,壽元草誰也拿不到,現在就開始爭奪有什麼意思。”
葛青山和血屠都訕訕地住手,冷哼了一聲退了回去,明顯的,他們對那個大仙官端木鼎頗爲忌憚的樣子。
人家的背景足夠強大,再加上一身絕對實力也要照他們強上一籌。他的話葛青山和血屠都不好反駁。
幾人全都轉過身,再次將目光盯在了空間繭上。
周嘯在後邊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住胸中的氣血。
這就是強者爲尊的世界,這五人中,他最弱,就成了別人率先打壓的對象。還沒開始搶寶呢,自己就差一點被那幾個人趕出去。
看來,只有變的更強,才能不再受欺負。
周嘯暗中將拳頭攥的緊緊的。
血屠摸着下巴,冷冷地搖着頭,哼道:
“想不到破壞平衡的辦法,不過可以試試隔空取物,我來試試我的飛刀。”
一抖手,一柄半月型彎刀嗡地一聲出現在掌心中,血屠向前一揚手,喝了聲去,半月型彎刀劃過一道淺淺的漣漪,如血色迷夢一樣旋轉着飛進了兩條大裂痕的縫隙之間。
其勢如風,其快如電。
彎刀中加持了血屠十二分的力量,他絕對是全力已赴。
如果彎刀能量射進空間裂痕的包圍,從裡邊旋出幾株壽元草,再借助彎刀迴旋的力量飛回來,可以不用破壞那個繭,他就能從中取寶。
那可省好多的事。
不知如何,彎刀明明是從百丈寬的裂痕中間射進去的,剛飛到縫隙邊緣,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那柄變刀一下子射進了黝黑的虛空裡邊。
彎刀與血屠失去了靈魂聯繫,血屠悶哼了一聲,嘴角邊溢出一絲血跡。
明顯的被強行切割掉與彎刀的聯繫,他也受創不小。
血鴉飛不過去,彎刀也不行,看來實物是無法從繭的縫隙中間飛過去了。
玄袍端木鼎眼中閃爍着冷冽的殺氣,點了點頭道:
“隔空取物還真是個路子,我也來試試。”
邁上前一步,五指成爪遙遙抓出。
一記呼嘯的銳嘯聲破虛空,暗青色的爪勁凝若實體,將空氣刺出一溜火星,遙遙地抓破虛空阻攔,橫衝直撞地向縫隙間闖了過去。
這可是端木鼎的全部力量。
這一爪抓出,血屠和葛青山、柳連樹幾人臉色全都變了。
這位大仙官的實力竟然比他們想像的還強大,這一爪之勁,如果是對着他們抓過來,他們可要好一番頭疼。
如果壽元草暴露在眼前,到了混戰爭奪的時候,這個大仙官可是勁敵。
三人暗中衡量利弊,盤算着爭搶的策略。
利爪如流星劃過大地,直直地射進縫隙裡邊。
砰,空間微微扭曲,爪勁一下子四分五裂地炸開,化爲一股青煙散去。
爪勁同樣無功。
幾人臉色全都變了。
在空間的玄奧下,他們的力量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空間只要微微扭曲,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看來要想硬闖的辦法是辦不到了。
空有寶山卻只能望而興嘆,血屠的臉色極爲難看,憤憤地跳腳咒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