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婭利艾絲心情異常糟糕的坐在學院食堂的窗戶旁邊,看着桌上精美的食物一點胃口都沒有,她的心情被李天一搞的一團糟,她還從來沒有結果如此不講理的人!
這倒是不算什麼,她跑去和她的導師告狀,結果...
“艾絲,過幾天就到窺探工會每百年一次的拍賣會了,這段時間內不要惹事,像那種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對方是沒有惡意的。”
她導師就是這麼說的,居然沒有安慰她還幫李天一句話,這還有沒有天理?而且還是李天一傷人是小事,還是李天一沒有惡意,難道要那個炎龍嘯轟到她臉上纔算有惡意?
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氣氛,但是又無處發泄。無奈的她只能拿起叉子準備吃飯。但是摸了摸發現叉子沒了,低頭一看不只是叉子沒了,還有餐刀,牛排也沒了,只剩下奶昔和一些小點心。
這時候她猛的擡頭一看,然後她就站起來想拍桌子了,但出於修養和周圍都有人,又強忍住,用無比仇視的目光看着吃着她的牛排的李天一。
對,此事的李天一就坐在她的對面,還吃着她的牛排,用着她的餐具,還用很愜意的目光看着她,而站在李天一身後的帕森金獨自看着窗外,做一個不亮的燈泡。
“這個牛排味道不錯,學院食堂廚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你爲什麼不吃。”
李天一說的同時還咀嚼着嘴裡的小半塊牛奶,有點小享受。
“這是我的!”
婭利艾絲說的同時一把奪過李天一手中的叉子,看了一下還有小半塊牛肉也不管其他了,直接放進嘴巴里面,然後惡狠狠的看着李天一,把他當成嘴裡的牛肉嚼了起來。
在別人眼裡她一直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主,一個深受皇家禮儀教導的淑女。但是李天一卻讓她多出失態,還是在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內,真是太惡劣了!他真的是窺探商會的繼承人?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纔對吧!
不過,這時候婭利艾絲髮現李天一眼神有些糾結的看着自己,似乎有什麼想說,但又不好意思說。
“他還有不敢說的話?難道說我臉上有什麼?不對,我剛纔照過鏡子了,還是說他有事情要找我,這樣說他就有求於我。那我豈不是可...”
婭利艾絲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叉子的確是她的叉子,不過剛纔被李天一拿起吃牛排了。恩...吃牛排了,而且叉子上面的那小半塊牛排也被李天一咬過...所以,應該,可能,或許...
“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婭利艾絲直接尖叫起來,小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完全慌了神。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有從小的教育觀念告訴她,這是極其失禮的行爲,這個行爲有失貞潔,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允許的。
這種行爲只能出現在情侶之間,而她和李天一是情侶嗎?明顯不是,也絕對不可能是,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但是她怎麼可以那麼大意呢?她平時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啊!
沒錯,絕對不會,錯的是李天一,沒有他自己怎麼可能會做怎麼失禮的事情?沒有他自己怎麼會多次失態?一切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這時候李天一很不好意思的把牛排推了回去,隨道把餐刀放了回去,然後瞟了周圍,發現沒人發現異常後散去靜音結界,還好他反應快,不然別人還真以爲自己對婭利艾絲做了什麼事情。
他其實只是無聊來這裡想吃點東西,身爲亡靈的他生理上不需要任何吃的,但是心理上李天一還是懷着品嚐美食的心的。來到這裡他發現了婭利艾絲,其實就是想玩一玩,結果...
把東西放回去後李天一直接起身離去,留下還在那裡思考的婭利艾絲。帕森金看了一眼婭利艾絲,然後跟上了李天一。
過了以後,想明白的婭利艾絲擡頭看向前方想說什麼,然後發現李天一消失了。
“恩?人呢?跑了嗎?膽小鬼,死傢伙,敗類,臭蟲,暴發戶,自大狂...”
婭利艾絲幾乎就是用自己可以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詛咒着李天一,說的同時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排放到嘴裡,滿臉的怨念,像極了一個被丈夫拋棄的怨婦。然後,婭利艾絲又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這塊牛排李天一吃過,叉子也用過,她似乎忘記換了...
“少爺以前沒有戀愛過嗎?”
走出食堂後帕森金問道。剛纔他發現一向沉穩的李天一慌了,完全失了分寸,他完全沒有想到身爲巫妖王的李天一還有這樣的一面,他還以爲李天一是完美的,完全沒有弱點。不過也對,巫妖王在死前也是一個普通人,作爲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完美的?而且完美也並不代表最好的。
“事業在身那有這個功夫,等到發覺之時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已經喪失了那個,也不在配擁有那個。”
李天一說的同時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神中有些許憂傷。在兒女情長上他還真只是一個新手啊!而且是一個一點天賦都沒有的新手。
“沒有人不配擁有自己的愛情,也沒有人會喪失獲取屬於自己愛情的資格,但時候到了,愛情自然而然的就會上門,那時候就要看你是否去爭取還是看着愛情消失在自己眼前。”
帕森金說的同時有些許無奈,他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說這個。不過,在愛情上門之時他抓住了,並珍視着,至少他自己認爲他自己一直珍視着。
“是嗎?不過一切以大局爲重,兒女情長到時候有時間再說吧。”
李天一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有些許暗淡,他真的會有時間嗎?
“別說了,那裡是安東尼之塔吧!我記得那裡被改成了藏書塔,接下來幾天我們就去那裡吧!”
帕森金剛想說什麼就被李天一阻止了,李天一已經不想去聽,也不敢去想。說的同時便走向了安東尼之塔。帕森金也沒有再說什麼,李天一恐怕有他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