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秦舸的反應超出了楊月的預計。
“這些對於現在的社會人來說很正常,難道你以爲這很罕見麼?”秦舸笑笑,對於她的說法很不以爲然。
楊月怔怔的望着他,不懂這個男人怎麼會看的這麼開,居然不在乎她是個壞女人。
“你沒燒糊塗吧!”楊月探手摸摸他的額頭,但是被他躲開,抓住她的手,說:“我沒發燒,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
“好吧,既然你這麼淡定,那我沒話說了。”
真是的,他這樣說讓自己怎麼回答,難道自己繼續貶低自己麼?有這個必要了麼?
“呵呵,那你的意思答應我的要求了?”
“什麼要求?”楊月裝着明白當糊塗。
“留在我身邊,不計較任何東西的留在我身邊。”秦舸很是誠懇的說,但是他的話卻一點誠懇的意味也沒有。
楊月好笑的推開他,往後退幾步,反問:“你的意圖是包養我麼?如果是包養的話和現在有什麼區別?請你告訴我!”
“不是包養,是真心實意的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不想你離開而已。”秦舸皺眉想了想解釋道。
楊月不管他什麼感覺,單他這句話就無法讓人信服。
說什麼留在身邊,如果什麼都不計較的留在他身邊的話,那和見不得光的情人有什麼區別,又和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區別?他說的這些不是廢話麼!
“對不起,我聽不出你話中的任何誠意。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請你先搞清楚什麼叫做留在你身邊,什麼又叫做什麼都不計較?可能留在你身邊了什麼都不計較麼?而且不計較了就可以光明正大麼?”
他到底懂這些麼?
楊月嚴重的表示懷疑。
瞬間,秦舸被楊月問的說不上話了,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期待着他會給自己答案。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我回學校住去,如果你還執意這樣的話,那對不起了,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可是如果改變了初衷的話,我倒是還可以當你是個朋友。”楊月安慰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酒店。
她有一次這樣的經歷就好了,她不會再經歷第二次,這根本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尤其是對女人來說。
回了學校,郭可當即走上前,友好的攙着楊月的胳膊,問:“楊月,你昨晚可是喝了不少呢,怎麼樣,現在感覺還好吧?”
楊月只要冷靜想一下就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事,所以她也猜到了這一切都是郭可她們幾個設計的。
楊月冷漠的拉下她的手,說:“對不起,我沒你這樣的同學。”
“楊月,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我們可是真真實實的一起過了四年啊,難道你當着四年都是假的麼?”郭可不同意的抽噎,要多虛假就有多虛假。
楊月忍着和她對質的衝動,不屑的瞥她一眼,想要離開。
郭可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一把拉住她,可憐兮兮的問:“楊月,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樣了?”
“不要問我,問你自己。”楊月瞪她。
“問我自己?我怎麼了?”郭可裝傻。
楊月一聲冷哼,推開她拉着自己的手,要走,可是再次被郭可拉住。
“不行,楊月,我這麼關心你酒後的感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這個郭可居然 還有臉在這裡控訴她的不是,她還沒張嘴呢,郭可她哪裡有資格張嘴。
楊月深呼吸一口氣,想着不要再和這種人說話,簡直降低了自己的資格,可是她實在太給臉不要臉了。
“郭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開我,不要惹我,聽明白沒!”
“不行,我可是你的同學,你不能這麼對我。”郭可繼續糾纏。
楊月可笑的搖頭,“郭可,這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麼了?”
“你逼我什麼了?”楊月一步步的逼近,雙眼瞪得大大的,反問:“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昨晚,昨晚怎麼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喝酒,然後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去了麼?”
“是啊,我們是在喝酒,但是你確定把我送了回來,沒有把我送到別的地方去?”楊月 不自覺間聲音拔高了好多,惹得路邊的人都停下腳步奇怪的看着她們。
郭可見大家都看過來,拉着楊月想去其他地方說,但是這次楊月佔了上風,拉回她,笑的很詭異的說道:“就在這裡說,難道你心裡有鬼,不敢說了?”
“我心裡哪裡 有鬼了,在這裡說就說,你不感覺奇怪就好。”郭可見她這麼強硬,想想也猜到了,可能昨晚的事敗露了,可是敗露了又怎樣,有誰看到她做了什麼,有誰知道這是她的注意,又有誰證明她身上發生的事是真的!在這裡說,讓大家知道的後果只有一個,開始懷疑她的人品,懷疑她到底做了沒,不管做沒做她的名聲也已經好不到哪裡去了。
想到這些,郭可也不裝傻了,更不怕了,而且她從來沒有怕過。
“只希望你別後悔就好。”郭可小聲的忠告楊月。
楊月對於她的話已經全當是放屁了,冷笑道:“郭可,既然要說,你就說說昨晚爲什麼會在路上碰到我,爲什麼會突然和我那麼要好,請我去酒吧玩?希望你能給個很合理的解釋。”
“這有什麼解釋的,看在咱們四年大學同學的份上啊!”郭可隨意答道。
“哦,那你們怎麼遇到我的?難道不是蓄謀的?”
“蓄謀?你覺得自己配麼?我們蓄謀你有什麼好處,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吧!”郭可反譏回去。
楊月繼續冷笑,不過其中的冷意更是多了。
“好,就算我自以爲是,那你說說昨晚送我回了哪裡?爲什麼我會在酒店裡面醒來,爲什麼有人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你找來的?”
說實在的,楊月還是不敢毫無顧忌的說那個男人是老師,更不敢把事情說的太清楚,她怕自己最後會是那個最悲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