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爸爸在這裡等你。”被小黛眉這麼一說,我的心裡酸酸的。
“老爸再見,你放心就是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小黛眉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她的心情跟我是差不多的。
“嗯嗯!老爸等你。”
“我走了啊!不,老爸,我想喝你的血。”小黛眉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嗯嗯!”我把手指頭放進自己的嘴裡,咬破並用力的吸咂一下,這才輕輕的把小黛眉碰了起來,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邊。小黛眉看我一眼,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嘴輕輕的吸住我的手指。我一次,我沒感覺到疼。
小黛眉帶着他的小寵物走了,就在她消失的瞬間,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坐在椅子上,握着那塊已經失去靈性的貔貅,它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顏色,不再嫣紅,而是一片奶油一樣的白了。
這一夜,我再次沒有睡好,腦海裡除了李倩倩之外多了另一份牽掛,小黛眉還有她的小寵物。
第二天,我再次找到了趙蓉,把煉製屍油的簡單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她很激動,催促我立即動身找地方煉製屍油,還說花多少錢都行。
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煉製屍油的屍體,沒有屍身肉體就別提什麼煉製屍油了。我到了市立醫院,找到了程思雨,把事情說明白,想從市立醫院的太平間裡找幾個沒人認領的屍體去煉屍油。程思雨面帶難色的說現在市立醫院正處在風口浪尖上,那些屍體的心臟已經被人偷走了,如果再把屍體轉移出去的話怕被追查起來說不過去。
被程思雨拒絕,我沒半點的幽怨,她是我的姐姐,跟親姐姐一樣的姐姐,她能把自己幾百萬的路虎給我開,自然是沒把我當外人。所以我也不怨她,只能跟趙蓉回覆說等有了屍身才能去煉屍油。
趙蓉很沮喪,說也只好如此了。
回到軒易堂,我心裡挺煩亂的,一邊想着李倩倩和小黛眉,再就是想着煉屍油的事,沒有屍油就不能救葉姿的命,可是去哪裡找屍體的。
師傅來了,他的臉上洋溢着笑意,見到了就摟着我說道;“小子,恭喜師傅吧,下個月的初三我就要結婚了。”
我恭喜師傅過後,就和他坐在那裡聊天起來。還沒說幾句話,就看見上官婉兒站在門口了,和她一起的竟然是黎文華還有他的兩個小弟。看見我,黎文華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紅了。
“柳大師,我,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如果有時間的話我順便請你吃個飯。”黎文華紅着臉把我的手緊緊的給握住了。
“哥們,這是我師傅,在我師傅面前千萬別這麼喊。”我聽黎文華這麼喊,感覺挺不好意思的,於是指着我的師傅說道。
黎文華看一眼我的師傅,似乎不大信我的話,的確,我師傅就是個幹吧的小老頭,甚至眼神都有些猥瑣,怎麼看都跟那些大師們相差甚遠。
“大師有時間麼?我想請您和您的徒弟一起去那邊坐坐,吃個便餐。”黎文華客氣的說道。
“這個可以有,請我們吃什麼?佛跳牆行不行?”師傅一點也不客氣,笑嘻嘻的說道,我一陣汗顏,我這個師傅啊!一點都不懂含蓄。
“佛跳牆改日再吃,今天咱去江泉大酒店,我已經定好餐了。”黎文華看來這次聽有心的,竟然在全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訂了餐。雖然我不是吃貨,可是帶着師傅師弟去那裡吃一頓,還是挺高興的。
“好啊好啊!我還沒去過那裡呢!”我的師傅就這樣,一點沒城府,一點也不會裝。我就想了,這是我那個一晚上掙幾百萬的師傅麼!
席間,我和師傅還有師弟被黎文華灌了些酒,師傅就開始飄飄然了。大手一會說道;“小夥子,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打卦算命,陰陽墓穴,運程測試…………”
黎文華聽了師傅的話,笑嘻嘻的說道;“大師,我還真是有事求您?”
“什麼事?有話說就是了。”師傅醉眼朦朧的看着黎文華。
“大師,我的老家在日照市莒縣,我爸爸現在是臨沂市土地管理局的副局長,我爸爸在臨沂城西區買了墓地,想把我家祖上的屍骨請過來,可是又怕了壞了風水,所以想請您出山。本來我想請柳大師的,可是現在遇見您了,想您能不能一起?……至於錢的事您儘管放心,你說個數就行,只要別把我家的風水給破了就行。”黎文華言辭懇切的說道。
“呵呵,這個簡單,吃完飯咱就去你家祖墳看看,如果合適的話就幫你遷過來。”別看師傅長得瘦小,做事還是挺果斷的。
“那太好了,大師您稍等,我這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咱。”黎文華一家爲這件事已經糾結了很久了,今天聽師傅這麼說,頓時興奮起來。
師傅也不阻攔,黎文華打完電話十多分鐘以後,一個四五十歲的漢子就上來了,這漢子生的氣宇軒昂的,但是眉目之間帶着一個陰厲。進了房間,他巡視了一週,才問他的兒子;“文華,哪位是走街看風水的?”
我心裡一愣,這傢伙也太傲慢了吧!
“爸爸,這位是石大師,這兩位是他的高足。”黎文華解釋道。
“哦!你就是看風水的?有把握沒?有把握就幫我把我家的祖墳遷過來,沒把握就算了,但是一定不要破壞我家的風水。”老黎個子本來就高,又仰着頭,伸手跟師傅握手的感覺,就跟奧巴馬跟南非小國的酋長握手似的。
“老黎,我是真的後悔啊!”師傅直接被跟老黎握手,而是冷笑了一下,我這師傅就這樣,別看自己不注意形象,可從來不想被別人輕視看不起。
老黎愣了一下;“你後悔什麼?”
“我後悔吃你兒子的請,後悔答應你兒子幫你家遷祖墳。”師傅個子不高,胸脯卻挺得很高。
“爲什麼?”老黎的語氣多少緩和了一些。
“從你這傲慢的性格和你的面相來看,你家的運程已經基本用完了,從你兒子這輩開始,你家就走下坡路了。我給你遷墳是這樣,我不給你家遷墳也是這樣。可是我要是給你家遷了,你家敗落了你會怨我的。”師傅字字清晰的解釋道。
“你,你說什麼?你說我家的運程用完了?”老黎語氣雖然惱怒,但是底氣顯得不足起來。
“是的,你家的運程用完了。”師傅認真道。
“你,你什麼意思?”老黎有些慌了。
“老黎同志,我真沒什麼意思?今天看到令郎的時候,我還有點猶豫,但是我看見你的時候,發現你家的運*的用完了。很難補救了。”師傅言語認真的程度,我都懷疑,只看一個人的一張臉就知道一家人的運程,是不是有點太懸了。
“你,你是嫉妒我家的風水,羨慕我家現在的生活故意敗壞我的吧?”老黎臉色通紅,看起來很是着急的樣子。
“老黎,我問你,你家莒縣的祖墳是不是在墳的東面北面和南面有三株柳樹,而且都是帶樹癭,是不是?”師傅的臉微微笑着,眼睛卻緊緊地盯着老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老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原本發紅的臉漸漸的變成黃色了,汗水隨着臉頰流淌了下來。
我從老黎的表現來看,說明師傅說的沒有錯,我就奇怪了。臨沂距離莒縣一百多公里,師傅以前跟老黎從未見面,他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你家的三棵樹已經死了一棵,就是最東面的那一棵。”師傅淡淡一笑道。
“啊!這不肯能吧,今年清明節我還回家掃墓來着,那三棵樹都活的好好的。”老黎眼神迷茫,說話都沒力氣了。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