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死,最終還是醒了過來,抱着我的是我的師傅,我在他的懷裡。
“師傅,我,我還活着?”看見師傅我,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十三,你還活着。”師傅抱着我,聲音微微的有些顫抖。
“師傅,那條蛇呢?”我搞不明白那條蛇怎麼會放過我。
“跑了,它喝了你的血之後就跑了,幸虧是血魄救了你。”
“血魄?”我記起來了,我吃了果園那活屍大娘的血魄的,當時說過這血魄有聚魂魄的功能的,本來我想留給李倩倩吃的,可是爲了增加我的功力和修爲,最後還是被我給吃了。
“是的,你的血魄救了你,也就是你,如果換了師傅也會死的。”師傅抱着我,眼圈紅紅的,看的出,我能活下來,他也挺開心的。
“師傅,我感覺身上沒多少力氣呢!”我動一動,感覺全身乏力。
“你當然沒有力氣,那條青蛇喝了你很多血的。今天晚上咱晚走一會,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師傅寬慰道。
老黎湊了上來,這老哥們目睹了剛纔所有的一切,差不多都嚇傻了,恭恭敬敬的問師傅;“石大師,這條蛇跑了,是不是從今以後我家的運程就保住了。”都這時候了,這哥們竟然還沒忘記他家的運程。
師傅點點頭;“基本是這樣了,另外你要潔身自好,根據我說的去做,你家的運程就沒問題了,長時間不敢說,兩代是沒有問題的。”
“石大師,太謝謝你們了,明天回到市裡,我就把我那些灰色收入全部上交,我要好好的爲老百姓幹事,我……”老黎說着話,竟然就跪下了。
師傅聽了老黎的話,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老黎,你有這樣的轉變就好了,你家運程保住了,我徒弟卻受傷了,先去鎮上找家好一點的飯館,殺只老公雞燉湯給我徒弟補補,然後咱在上路回城。”
“嗯嗯,別說是一隻,兩隻三隻都行!”老黎因爲家裡的運程保住了,整個人笑嘻嘻的,看得出挺高興的。
老黎和他的兒子把場地收拾一下,我們就開着車子來到鎮上。鎮上的酒館都差不多,跟臨沂城的酒店沒得比,倒是他們的土雞很正宗,看那嘴巴和腳凳子就知道是山地裡散養的。
大家坐在單間裡休息,回憶着傍晚時驚恐的經歷,我坐在那裡,心裡說不出的凌亂,從未有過的感覺漫過心頭,我聽着外面那咯咯的殺雞時的鳴叫聲,心裡說不出的興奮,最終忍不住一個人走了出來。
店主的土雞都裝進門口的鐵籠子裡,店主正在一邊殺雞 ,看着那隻土雞在垂死掙扎,我心裡竟然動了一下,好想有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對,我就要去咬它一口,甚至是連毛帶血一起吞進肚子裡,要是把這隻雞吞進肚子裡會是多麼刺激的一件事啊!想到這些,我就朝那隻垂死掙扎奄奄一息的土雞走了過去。
“師兄,你,你幹嘛呢?”就在我要靠近那隻土雞的時候,身後突然間傳來姜奕丞的叫聲,回頭時,看見他朝我走了過來。
“你出來幹嘛?我想一個人看看。”看見師弟走過來,我竟然有些惱怒,他要不過來的話,我真敢把這隻土雞給吞進肚子裡。
“師兄,你怎麼了?”姜奕丞看着我,滿臉的疑惑。
“我,我沒怎麼啊?你感覺我怎麼了?”我看着自己的師弟,心裡感覺特迷茫,倏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剛纔怎麼想吃這隻土雞的,這可是生的,還沒去毛煮熟的。
“師兄,剛纔你的想法好古怪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姜奕丞走過來,摟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特害怕,這是什麼情況?這是被嚇出精神病了麼!
“師兄,別胡思亂想了,進去喝茶吧,一會吃完飯還要趕路呢!”姜奕丞摟着我的肩膀,朝裡面的單間走去。
房間裡,店主已經上了熱茶,黎文華恭恭敬敬的遞給我一杯茶;“柳大師,請喝茶。”
我接過茶的瞬間,全身抖了一下,這也太燙了,急忙把茶杯放下了;“好燙,有沒有冰的純淨水?”
此話一出,大家都看我。師傅訝異的看了我一眼;“你要冰的純淨水?”
我尷尬一笑,這句話完全是下意識的,當然這意識也是下意識的,我現在確實需要一杯純淨水,冰涼的那種,這杯熱茶讓我全身覺得不舒服。
“十三,你不能喝涼水的,剛纔受傷,喝點熱茶吧。”師傅認真道。
我只好把那杯熱茶接了過來,可是看着眼前的熱茶的時候,我心裡頓時煩躁起來,坐都坐不住了。我怎麼也搞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過了一陣,冷拼熱盤就上來了。雖然這是鄉鎮酒店,可是老黎捨得花錢,菜品相當的豐盛,還專門爲我燉了一隻老公雞,但是很遺憾,我只吃了些涼菜,對那些油炸炒燉的熱菜一口也沒吃,即使吃那些涼菜,心裡也沒多少享受的快感,偶爾迸發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要是能把酒店外面鐵籠子裡面的土雞生吃了肯定很過癮。
“十三,你,你怎麼了?”師傅看着我不吃他遞過來的雞湯,疑惑問我。
我搖頭;“師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
師傅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驚訝的叫喊道;“十三,你是不是病了啊!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冰?”
我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只覺自己看見這些食物就夠了,就喜歡吃點涼的。”我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抓緊吃飯吧,吃完飯回城,帶你去人民醫院看看,我懷疑你是失血過多病了。”師傅皺着眉頭說道,看的出,因爲我的原因,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吃完飯,我們開車連夜往臨沂趕,因爲這一段沒有高速,所以我們只能走小路。我和師弟坐在後面,師弟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躺在那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而我,卻沒有半點的睡意,胸腔裡火辣辣的,心裡有一個慾望,有一個想吃生肉喝活血的願望,我強抑着不去這麼想,儘量讓自己想一些平時愛吃的食物,可是一想到這些,我就想吐。我鬱悶了,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的是得了什麼病了?還是被那蛇妖嚇得神經不好了?
車子在夜色裡穿行,大家差不多都睡着了,只有我和自己沒有睡,司機在專注的開車,我去把腦袋探出窗外,看着外面模糊的夜晚,像是在期待着什麼出現似的。突然,就在前面的花生地坎上,我看見一直正在偷吃花生的野兔,看見它的一瞬間,我的意識瞬間模糊了,心裡只有一個願望,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我也要捉到它,要吃它的肉喝它的血。
想到做到,我完全忘卻了時速六七十邁的車速,竟然把身子一抖,就從敞開的車窗裡鑽了出來,如箭一般朝那隻正在覓食的野兔撲去。
幾秒鐘的時間,我就到了野兔的跟前,那隻野兔看見我,就跟着了魔似的,竟然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我可不管這個,猛地把它從地上抓了起來,張口就把它的脖頸給咬住了。
好香!好甜!我不管那隻野兔淒厲的叫聲,也不管它拼命的掙扎,只是貪婪的把它的血一滴一滴的吸進嘴裡,只用了十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把這隻野兔的血給吸乾了,這隻野兔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沒了生命。
“十三,你,你這是……”不知什麼時候,師傅和師弟等人呆呆的站在我的跟前看着我。
我倏的一下清醒了,“師傅,我,我幹了什麼?我是喝了這隻兔子的血麼?”看着自己手裡的兔子,我一陣驚恐,怎麼了?難道我也變成殭屍了?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