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裝復古,一身灰色長衫,上面罩着一件毛皮大褂,一頭中長髮整齊梳理在腦後,容光煥發,怎麼看都是像是清朝的大財主。
“水菩先生,前面還有不到半小時的車程就到東江鎮了。”坐在後排的一箇中年人開口說道。
“嗯。”這老頭,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水菩先生,只是他這形象和祝焱所說,好像有點不一樣。
“水菩先生,您這次親自前來,我代表印度教先謝過了。”這個中年人一臉獻媚的伸着脖子看向水菩先生。
“小夥子,我勸你今天還是別在開口說話,不然要有血光之災啊。”水菩先生都沒有回頭看那中年一眼就直接說道。
聽這話那人有點不舒服,原本還想說話,不過這個時候車子正通過一段難行的道路,他剛要開口,車子一顛,他竟然一個猝不及防就咬到了舌頭。
這一次顛簸有點嚴重,他猛地咬到舌頭,疼地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這個時候他當然大怒,“你怎麼開車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這中年男人話沒說完,車子又是一次劇烈的顛簸,這次更誇張,中年男子人都顛了離開座位幾分,由於他正在開口罵人。
這一下變故更是讓他再一次咬到了舌頭,而且這次更加兇猛。
當這中年男人坐到座位上的時候,舌頭被咬到的地方已經開始流血,嘴脣舌頭這些位置水分豐富,血也豐富,往往一個小口子都能夠流很多血。
這一次中年男子咬得不輕,沒多久就流滿了一口。
這個時候他從後面看着水菩先生後腦,跟見了鬼一樣的,這也太邪乎了吧。
不過他這次是不敢再說話了,下一次萬一把舌頭給咬掉了,那纔是哭都來不及了。
車子就在顛簸中緩慢前行,沒有過了很久就緩緩開過了東江鎮入口的石橋。
水菩先生打開了車窗看出去,這裡的一切都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一樣,不過又到處充斥着熟悉感。
車子停下後,沒有受傷的一箇中年給水菩先生打開了車門。
看着水菩先生一邊下車,他一邊開口說道,“水菩先生,我先送您到酒店休息,我們要行動的時候會派人來接您。”
“休息就免了,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要先去種植園看看,什麼時候行動,我會通知你們。”水菩先生擺擺手,向着種植園方向走去。
“老傢伙,擺譜給誰看呢,要不是上頭吩咐過不可得罪,老子……”那中年人就是看不慣一路來這老傢伙超然的樣子。
只是想到上面的命令,他還是隻敢在心裡想想。
水菩先生也不管後面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他懶得去管,也懶得在意,揹着手慢慢走向了種植園。
東江鎮不是很大,水菩先生沒花了多久就來到了種植園,一進門他也看到了眼前的施工現場。
這讓他有點愕然,之後他咂咂嘴,“現代科技真是不能小看啊。”
遠的都不說,十來年前他來這裡的時候,就是他策劃整出了這個種植園,當時的重工機械跟現在相比,那都是差了太多了。
“只是這麼一搞,這個局算是廢了,也罷也罷。”水菩先生沿着大路走到了被三家挖開的大坑之前。
他一樣站到了架子之上看下去,久久之後才收回了目光,“唉,還是跟我沒關係,可惜了這寶藥了。”
水菩先生搖搖頭下了架子,“告訴你管事的,今天晚上八點行動,給我準備好這些東西。”
接下來水菩先生給那人說了一堆東西,然後也不管那人記沒記住,轉身就走開。
“竟然是四象劍引,是哪個小王八蛋來到了這裡。”水菩先生心中暗道。
他剛走進種植園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有點熟悉的東西,等他走到大坑旁邊觀察之後終於能夠確認。
找到這風水眼的人,用的就是四象劍引之術,這門尋眼的術是他自己所創,所以也只有他門下的弟子纔可能會用,所以他斷定有自己門人來到了這裡。
至不顧他不止一兩個弟子,光看這個他也猜不出來是哪個徒弟。
“報告,水菩先生已經請到了,只不過……”在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裡,尖吻和幾個人坐在裡面。
門口站着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他就是之前跟水菩先生在同一輛車上的一人,。
“別支支吾吾,只不過什麼一次說完。”在尖吻旁邊的一個年輕人開口。
“只不過他直接去了種植園,說什麼時候行動會通知我們。”那中年男子說道。
“他.媽.的,這老傢伙。”那年輕人一聽拍大腿站了起來。
“怎麼辦?要是讓這老傢伙先動了手,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那年輕人看向一旁一個躲在斗篷裡,完全看不到長相的人。
“放心等着就是,他不會動手的。”斗篷人嘿嘿一笑說道,那聲音三分沙啞,七分刺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你先下去吧。”年輕人看了一眼門口的中年人,一揮手,他自己也重新坐了下來。
“這老傢伙,還通知我們,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年輕人應該是不知道水菩先生,所以非常囂張。
只不過這裡卻不是都不知道的,斗篷人看了一眼年輕男子,“紅沙,你覺得水菩不算根蔥嗎?”
那年輕人開口聲音都是不屑,“一個懂點風水的老頭,有什麼可牛的,要不是我們要他有用,早……”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有些話也不用說出來。
“嘿,年輕人有點傲氣固然是好事,但如果什麼都不懂還傲,不分人物的傲,那就是愚蠢。”斗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五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被稱作紅沙的年輕人不解。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水菩要殺我們在座所有人的話,不用一分鐘。”斗篷人重重哼了一聲。
“什麼!?這……這也太扯了吧。”這話要不是斗篷人所說,紅沙是打死都不會相信。
在場有一位蛇王,還有精英戰鬥人員四人,這種實力已經非常強大,而蛇王斗篷人卻說,他們加起來都活不過一分鐘,那是怎樣的實力?
“我親眼見過一位蛇王在他手下沒走過五招,當場被廢,要不是水菩生來不嗜殺不濫殺,都不是被廢能瞭解的。”斗篷人再次爆料,只是想告訴手下人,水菩招惹不得。
“五哥,那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引狼入室了,那老傢伙如果要搶奪我們草藥,我們根本沒辦法抗衡啊。”紅沙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哈哈哈,小子這麼快想到了這個很不錯了,不過這個你放心就是,水菩不會動手搶藥。”斗篷人哈哈笑了起來,這笑聲,比之前的聲音更難聽。
幾乎在同一時刻,古劍淵和印度教也同樣受到了差不多的報告,同樣的,兩家也都確定水菩不會去動那株草藥。
也正是因爲他們都能夠確定,所以他們纔敢去請他,而他也來到了這裡,接下來行動就由水菩發信號了。
三家領軍的人物都清楚一件事情,而且都明確地吩咐了下去,“水菩先生不可招惹,否則不用他動手,組織就要重罰。”
三家勢力等的人已經到了,接下來就是等着信號開始行動,而這個時候,江寒和祝焱卻是還不知道,水菩先生已經來到。
江寒好說歹說,花了很久才說服了祝焱不讓自己收拾東西跑路,這個時候幾人正在閒聊,卻不知道,有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我猜應該是這裡了,看看去。”水菩先生來到了大吳宴門口,口中絮叨着,走到大門口之後他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大吳宴私人小院牆上,這種身法輕功,可以說功參造化。
“嗯?原來是這丫頭,奇怪了。”水菩先生站在牆頭,看到了小院中的情況,自然也就看到了自己寶貝徒弟,祝焱。
他正準備現身,但看到旁邊江寒的時候卻又停下了腳步。
向水菩先生這種級別的大師,望氣術早就爐火純青,就算平日裡不輕易施展,但就算是普通的眼光,也早就和普通人不同。
他眼光掃過江寒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神奇的事情,這個小子身上有兩種命數,非常罕見,而且不用接近他就已經能夠看出來。
江寒是一個修士。
竟然是真的修士,這種東西比大熊貓都稀有,能見到一個活着的着實不易。
而自己寶貝徒弟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看到江寒和祝焱的時候水菩先生一下就想到了很多。
他知道種植園中有什麼東西,那東西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珍寶,對於修士來說的話,作用同樣巨大,特別是這種還沒築基的小修士。
這麼一看的話,應該能夠推測出來了,江寒想要那株藥,祝焱幫他定了位,這種合作的話也到沒什麼,不過讓水菩很在意的事情是,祝焱爲什麼要幫他?
“難道是她男朋友?”水菩站在牆上隱蔽在一旁。
“要真實她男朋友,我非活剮了他不可,可是他是修士,如果給了我那徒兒元陽,她就有機會生出靈根,是個問題了。”水菩先生心中不斷掙扎,到底要怎麼處理。
“唉,算了算了,量這小丫頭也不敢在我活着的時候找男朋友。”水菩先生最終一嘆,沒有現身。
他站在牆頭擡手一彈,祝焱脖子上像是有風吹過。
正在閒聊的祝焱停了下來,眼神有點吃驚。
祝焱突然停下,江寒和胖子都轉眼看着她。
祝焱嘿嘿一笑,“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去下洗手間。”
之後祝焱離開回到了自己房間,而江寒和胖子也沒有多想,繼續着人生的規劃和設計。
當祝焱回到房間剛關上的時候,水菩先生已經站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