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十幾分鍾,因爲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地,兩人感覺已經走很遠很遠,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載人的黑車,起了風,空中有雨點落下。
本來蘇雨歆可以打電話給老爸求助,隨便都能派車來接她,但她實在是沒想好怎麼解釋大晚上會出現在這個小縣城,還跟江寒在一起,編個這麼精彩的謊話,難度太大了。
自己回去的話,編個理由就要簡單得多。
現在天空開始有雨點落下,之後說不定會有一場大雨,想要找車只怕更困難了,悽風苦雨中流落街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以蘇雨歆的身份來說,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可能會有一段這樣的經歷,不過也算是一種經歷,而人之所以會成長,就是因爲經歷。
“學長,你確定還要繼續找下去?”蘇雨歆看着江寒的樣子就想笑,不管怎麼說他也太木訥了一點。
“小子,你要肯把巫醫道給我,我保你今晚抱得美人歸。”蘇雨歆開口說話之後江寒還沒有反應,倒是龘龗激動了起來。
“一邊去,說什麼呢。”如果這話說了出來,江寒的語氣一定是義正嚴詞,不過蘇雨歆在一旁他只能心理想想,不影響傳達給龘龗。
這種能夠洞悉別人心中想法的神通,實在是相當好用,江寒也是心動不已,假設每個醫生能夠對病人的症狀感同身受,那對症下藥的難度是不是就低了很多很多,這種神通意義可是很大啊。
“得找機會從這小蟲子嘴裡問出。”江寒都被自己的想法嚇着了,他怎麼會這麼想了,這不是他以往的思考方式纔對。
“我警告你,別打大哥主意,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剛纔我提議的,你答不答應?”果不其然,江寒一想,龘龗馬上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不給,再說,我對雨歆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江寒心中暗想,斷然拒絕了龘龗。
“禽獸不如。”說完這句之後龘龗不再搭理江寒。
跟龘龗的互動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在蘇雨歆看來江寒只稍微愣了愣神,“我覺得是沒辦法找到了,雨歆,要不我們明天再回去吧。”
話剛說完,江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的事情,急忙開口辯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唉,怎麼說,就是,就是……”
江寒一着急,有些語無倫次,想要解釋一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明白。
“哈哈,學長你真有意思。”看着江寒的樣子,蘇雨歆笑的彎下了腰,拋開別的不談,江寒這個樣子意外的很可愛呢,這肯定不是演出來的,她這個學長才沒有那種水平。
看到蘇雨歆笑的很誇張,江寒臉紅,這也太尷尬了吧,而江寒卻不知道站在他肩膀上看着這一切的龘龗正四手捂着臉,“我竟然會認識這種人,巫醫道傳承竟然給了這種人,賊老天當真是瞎的可以啊,唉,就這點出息了。”
龘龗露出的這種表情,就像是看到自己辛苦養了很多年的豬,連白菜都不會拱,這種心痛是很真實的。
“喂,差不多了吧。”江寒無奈,自己都那樣了,總不能還讓別人不能笑吧。
“好,我笑了,哈哈。”蘇雨歆說着不笑,但下一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空中偶爾落下的雨點已經變成了一場小雨,最後兩人意見統一,在這裡留宿一夜,第二天再會蘇江市,比起找車,找住的地方就簡單多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已經是最好的旅店,起碼它標了酒店兩個字,對於這方面的經驗,江寒和蘇雨歆都可以說極度缺乏,走進去的時候外面雨已經很大。
身爲學霸的江寒大學期間夜不歸寢的次數少的可憐,偶爾有次也是一堆大老爺們,跟女生單獨來,這絕對是第一次。
而蘇雨歆外出住宿的時候雖然不少,但基本都是跟父母或者是父母安排妥當的,她都只需要取卡入住,甩卡走人,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來到前臺,負責接待的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窘態,無非就是第一次出來開房的年輕人,見得多了,她故作好心照顧他們,直接沒有詢問別的,告知他們有空房。
一聽有房,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之後表示就在這裡住下,遞上身份證押金辦理完,江寒疑惑怎麼這麼便宜,跟寫的價格表不大一樣啊,同時接過了一張房卡,站在櫃檯處並沒有行動。
江寒跟蘇雨歆看着那接待員,那接待員也看着他們兩,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這接待員一笑,暗想這兩個小年輕人,到現在了還不好意思啊,愣着幹嘛呢?
嘴上她卻是說道,“兩位,前面左轉就是電梯,房間在七樓。”
“不是,你好像真的只給我們了一張房卡。”江寒嘴角扯了扯,尷尬地說道。
這接待員聽到江寒說的話,稍微有點愣神,難道這兩人要的是兩間房?不過她看到江寒表情不大自然,又會錯意,以爲還是不好意思。
得,好人做到底,想着她對江寒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就只剩這一間房了,實在不好意思。”
“啊?”江寒和蘇雨歆同時驚訝出聲,到了現在不光是江寒臉紅了,蘇雨歆同樣也是如此。
“哎,沒多大點事,你們學生出來玩,又趕上外面大雨,就將就着住下了,房間也是有兩張牀的,休息休息,天亮也才能回去不是。”接待員似乎很理解他們的窘態,一番話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江寒跟蘇雨歆一看外面,雨勢確實很大,再去找的話很麻煩,既然如此,也只能在這裡住下了,江寒自問沒有別的心思,而蘇雨歆也對這個木頭學長很信任,新時代的青年,也沒有很多思想上放不開的地方,一間房就一間房了。
最後,江寒跟蘇雨歆走進電梯,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