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馬上就來。”江寒遙遙大聲迴應。
他想清楚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只是既來之則安之,再着急也改變不了什麼,先搞清楚現在的處境才能想出應對的方法。
他現在沒有任何記憶的缺失,也沒有任何不適,體內修爲正常的在運轉,他也清晰的記得,他通過了那扇紫色的傳送門纔來到了這個地方。
到現在江寒已經基本能確定了,這隻怕根本就不是什麼夢境,幻覺到還有點可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江寒神識之力一動,很快就發現了那百年鐵木放的位置在哪,江寒手腳很靈活,很快就來到了放鐵木的那個倉庫。
“這玩意兒還有點重。”江寒伸手抓起其中一段的時候發現,這鐵木實際上比真正的鐵還要重一些,不過這對他來說還算不上是負擔,很快他就抱着一堆返回那個小院。
當江寒抱着一堆鐵木回到那小院的時候,赤裸上身的大漢驚訝得錘子都掉自己腳指頭上,他一邊捂着自己腳,一邊見鬼了一樣的看着江寒。
“你你你……你小子是偷吃什麼了?”這好端端的一個大漢,硬是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江寒一愣,不知道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江寒迷惘的表情,這大漢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撿起了自己的錘子,“你小子真是江寒?”
“我就是江寒。”江寒把手中一堆鐵木都放在了爐子旁邊,拍拍手說道。
“他.媽.的,一大早就見鬼了,唉,算了,管你是人是鬼,難得有力氣了,快來給老子幫忙,我們今天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完工。”大漢搖搖頭,也到非常看得開這個事情。
之後江寒開始協助大漢完成了一件兵器的鍛造。
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江寒躺在一張有些稍顯簡陋的小牀上,他睜着眼,不遠處油燈的影子不斷在牆上晃動。
這一天的時間,江寒都在跟着那個大漢完成兵器的鍛造,那一錘又一錘的敲擊,讓江寒不斷回憶起這裡的故事。
兩份記憶開始在他腦中重合了起來,一份是他自己的記憶,另一份,則是來自這個世界的江寒。
江寒在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小小的鐵匠學徒,他是被城裡最著名的民間鐵匠段鐵膽收養的小子,在鍛造方面有極高的天賦,只可惜他身體非常差。
現在已經有十六歲了,但是身形和氣力,卻只能跟十歲的小孩比一比,要是算上耐力的話,可能連十歲的小孩都比不上。
而衆所周知的,如果想要成爲一個合格的鐵匠,那麼一身鬥牛的氣力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所以江寒雖然從小就跟着段鐵膽學習鍛造,但除了豐富的理論知識之外,他甚至沒有單獨鑄造成功過一件完整的器物。
這是事實,也是一種無奈,他不得不接受的真相。
過往的所有一切,全都涌入了江寒腦中,這是一個有些自卑的孩子,因爲害怕給自己的養父蒙羞,他一直都在暗地裡努力。
只可惜,成功和不成功,或許努力不努力佔了很大的成分,但是那絕對不是主要的,有很多事情,是盡力了也做不到的。
嘗試了很多年,他依舊不能改善自己的體質,想盡了一切辦法,他還是不能增長氣力。
這個問題段鐵膽同樣也想過辦法,因爲他是都城第一錘,所以家裡算得上非常富裕,完全能夠支付得起任何方式的療養。
不過都沒用,藥補、食補,請人來帶領他鍛鍊,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但不行就是不行,最後段鐵膽也都放棄了。
不過江寒卻始終不放棄,始終想要成爲一個能夠繼承段鐵膽衣鉢的人,日子一晃一晃,過得非常快,終於,江寒還是“穿越”了。
現在江寒取代了這個孩子的位置,身形等等都是完全變了,但是對於周圍的人來說,好像一切都沒有身改變,沒有人發現了這個不同。
“我不會是真的穿越了吧?”江寒帶着滿腹的疑惑,終於還是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沒有修煉,真正的睡着了。
翌日,陽光灑進了江寒的小屋,他睜開眼睛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身體,江寒走出了小屋,他知道段鐵膽的鐵匠鋪,每天都會有大量的活要完成,這鐵匠鋪夥計很多,只有最重要的鍛造工作,纔會勞煩段鐵膽親自上陣。
昨天段鐵膽所說的那件兵刃是都城皇帝欽點,今天就要送到皇城之中,這可是真正的大生意,好在昨晚終於徹底完工。
那是一柄非常霸氣的闊劍,只有劍刃和劍柄的裡面一部分,劍柄外面的裝潢還沒有確定,段鐵膽被託付的只是打造主體。
那些裝飾自然有皇城之中的專人負責,不需要他來多事。
“江寒,老子要把這東西送到皇宮,你跟我一起去見見世面,這種機會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一次。”段鐵膽把一個巨大的劍匣取出來,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
“進宮?”江寒身爲一個現代人,一提到進宮這個詞語,第一時間想到的絕對不是皇帝,而是太監。
所以他現在神色有點奇怪。
“怎麼了?”看到江寒臉色奇,段鐵膽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就走嗎?”江寒問道。
、“走你個大頭鬼啊,現在才幾點,午時再去,現在你去點點今天有多少訂單,有沒有需要我動手的,今天只有早上有時間了,要快點先確定完。”段鐵膽擡手就在江寒頭上敲了一下。
“哪用得着你來啊,有什麼活,我一個人都能搞定。”江寒纔不管以前的江寒是個什麼樣子,現在他又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子,他不用刻意去演。
“行行行,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給打出一根釘子來。”段鐵膽一聽頓時樂了,江寒連錘子都拎不動幾下,還想替他去工作,簡直是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