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天書才被模擬出來,卓風的整個身體便大放光芒起來。而在無盡的光芒中,這本天書化成一道不可知的玄光,跟在強橫的金晶石精的能量後,快速地做着修補的工作。
於是卓風的體內便形成了這樣一種平衡的狀態,即前面有金晶石精的能量破壞,後面有天書的玄光修補,如此一圈一圈地循環不止。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金晶石精的能量漸漸弱了下來,而此時卓風體內的經脈,也已經被衝擊得十分寬闊。
如果說以前卓風的經脈只是一條大河的話,那麼現在的經脈寬闊度就是用幾十條大河來形容,都不能相類比。
而在這樣寬闊的經脈裡,滾滾的能量猶如湍急的水流一般,奔騰而來奔騰而去,似乎不是很溫順,但卻再不會給卓風的經脈造成一點的損壞。
又是不少的時間過去了,卓風身體的痛苦漸漸停息下來,而他的昏厥也慢慢轉變成,極度疲累下的深層次睡眠。
在睡眠中,卓風隱隱做了好多的夢,但每個夢境都一閃而過,根本記不得。
直到他的睡眠,由深層次轉到淺層次,這夢境才漸漸緩慢下來,他的記憶可以捕捉到其中的一鱗半爪。
如是睡眠了三天後,卓風清醒過來,他第一時間發現自己沒有死,心底的喜悅便禁不住向外噴發起來。
好容易收住這種喜悅,卓風再看他的修爲時,已然突破到星侯境界的初期。
此時,原先幫助修復靈脈的天書,已經恢復成原先的樣子,卓風想了又想,只覺得好似有一道玄光來着,但以前以後的事情就全然沒有印象了。
檢查完自己的修爲,卓風再看看周身的情況,發現除了剛開始的一次外,以後的歲月裡,便再沒有出現過體內滲出惡臭東西的現象了。
這次居然又一次出現,可見突破到星侯境界是多麼得艱難,必須將身體重新做一次徹底的洗滌,纔可以。
星侯境界,比起星相境界來,又是一個雲泥之別的差距,是以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哪怕是剛剛突破,都會受到其他修士的衆星捧月。
而無論什麼門派,只要能邀請到這麼一尊修士入駐,這個門派的實力便可獲得大大的提升,同時地位也隨之高漲,仇敵輕易不敢做出滅門的事件來。
而在整個陰陽鏡天裡,被修士們所傳聞的星侯境界的巨擘,便只有百位之多,且多數是老人。
在這些老人中也多數是初期境界,
他們想要突破到中期境界,運氣忽然來了,還有一絲可能。
但大部分則是苦熬着歲月,想象着夢中的突破,以等待生命的結束。
故由此可見,境界之間的差距之大,那是常人難以想象到的。在同樣星侯境界上,想要獲得一絲突破,那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是故陰陽鏡天裡處在星侯境界的修士,多數是很年老的。
卓風雖然不相信陰陽鏡天裡,只有百位之多的星侯境界修士,但卻可以肯定自己這番修煉成功後出去,便再不用低調做人了。
於是,想到這裡的卓風連忙起身,出去洗了一次澡,換了一身衣服,回來後便馬上進入修煉之中,以鞏固自己在星侯境界的修爲。
在再次進入修煉中前,卓風依然從納物戒裡,拿出幾塊金晶石精來握在手中,打算像往常一樣,直接從裡面吸收能量。
而就在他打開納物戒,準備取出金晶石精時,卻發現裡面的金晶石精不知什麼時候,少了近十億塊。
十億塊啊,已經佔卓風所有收入的十分之一強了,他記得在原先修煉時,自己只從中拿出來上萬塊而已,剩餘的都一點不少地藏在納物戒裡面。
而且這麼多的金晶石精,包括他自己,被別人知道並查出來的可能性,都很小。
是以,不可能有外界的人趁着他閉關之時,將納物戒裡的金晶石精,偷取了十億塊之多。
所以只有一個可以解釋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卓風在昏迷的過程中,因爲境界突破而使能量不夠時,自己在無意中不斷從納物戒裡面取出金晶石精來,直到成功突破。
卓風這樣推斷,便與事實的真相相差不遠了。
其實實際上的情況是,在卓風昏迷中,因爲境界突破而使已有的能量不敷使用時,乾鎖坤匙突然發揮了作用。它於悄無聲息間打開了納物戒,好爲卓風的持續修煉,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
想通這個問題後,卓風便放下心來,進入到修煉中。如是一年後,徹底夯實修爲的卓風,施施然從閉關之地出來,坐在了小院子裡的一個石凳上。
然後通知客棧的小廝,過來給他說說他閉關的這段時間來,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客棧的小廝一得到卓風叫他的消息,便立刻跑了過來,向他鞠躬問好,並問有什麼需要的等等。
卓風笑笑,伸手賞了三十塊金晶石後,便說出了他的目的。小廝接過金晶石,依然笑得見牙不見眼,
但他也不敢在他這位大金主面前放肆,故立刻便說起了外界瘋傳的事情。
卓風聽完這些事情,立刻便從中覺察到了那些有心人的真正用意。
不是什麼高價求告古戰場的珍稀材料,也不是什麼討教使用這些材料的具體方法,而是想讓他成爲他們的工具。
只要自己被他們控制住,那麼他們的材料來源就源源不斷了,從此自己闖在最前面,他們在後面收錢。
而等卓風的利用價值差不多沒了的時候,這些有心人便再拉下臉來,將他殘忍地殺死,然後編造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來矇騙全天下的所有人。
這樣,卓風活着屈辱無比,死了也遺臭萬年,無論生前生後,總之得不了一點的好。
“可惡!看來不給他們一些厲害瞧瞧,都認爲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小廝才說完,卓風便怒火沖天地站起來,說道。
而小廝則慣會察言觀色,他見卓風怒髮衝冠,便立刻跟着一起發着怨氣,說道:“確實是可惡,真當人們不知道他們的險惡用心啊,卻還這般道貌岸然。我一看就很不齒!”
聽了小廝的埋怨,卓風頓時清醒過來,知道他這次說話有點不謹慎。於是他收了火氣,又從納物戒裡取出一百塊金晶石來,遞給那小廝說道:“這個拿去……你剛纔可聽到了什麼嗎?”
小廝的心思活躍,在接過金晶石後,立刻便說道:“小的什麼都沒聽到,小的什麼也沒看到。不不不,小的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
“嗯,這就對了。”卓風笑笑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若有事再叫你過來。”說罷卓風便自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那小廝也在鞠了一躬後退了出去。
等小廝走了之後,卓風又從屋子走出來,開始在小院子裡徘徊,又一邊想着事情。
自他來到陰陽鏡天的這幾十年來,除了謝家的那些人之外,便只有文道友他們認識自己了。至於其他碰面的人,根本就是一個擦肩而過的緣分,屬於水過無痕,風過無形的那種。
謝家的哪些人,自己只在剛到了陰陽鏡天的時候,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如今這二三百年來,這些有心人再怎麼調查,想來也不會調查到那裡去。如此就只剩下文道友他們六人了,只是不知道這六人,在十年後跑到了哪裡。
雖然當時說了個十幾年後再見的空頭承諾,但實際上有誰能有那麼大的耐心,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