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其實早已經知道自從西北郡發生瘟疫以來,朝廷已經撥付給西北郡大批的物資,這些物資全部都是由布政司大人一手接收。
物質都在一處秘密的倉庫當中保存,知道的人僅只有十幾位而已。
這些物資整整的在倉庫裡停留了大約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這才慢慢的一點點的分發了出來。
而且在分發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有技巧。
例如一批物資給官府的藥局發了七成,記賬卻是記了十成發放,剩下的三成物資,都是被布政司的人轉手給了像天風藥局這種與布政司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地方。
這賬面上做的比較巧妙,但是嚴鬆卻是多年的老吏,早已經看出這其中的門道,在布政司大人的淫威之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布政司大人更是做得很絕,派出他們這樣大批的監督官員,在市面上查抄與整冶與治療瘟疫有關的一切物品,而且還要給予嚴重的罰款。
這樣的手段,就是爲了能夠將布政司大人挪用的這一批物資,儘快的在市面上形成壟斷,高價出手。
而這出手所得的銀錢便是與布政司有着聯繫的衆多人物要分成,這裡面牽扯到西北郡,許多富豪與官員,即便是總督丁威說不定還有一份。
既然有這樣的背景,誰還敢傻乎乎的去真去動與布政司大人有關係的地方。
…
王力在防備着鳳家老祖,能夠一手掌控如此大的鳳家,鳳家老祖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雖然他坐在主位之上,沒有顯露出什麼氣勢,但是王力從他的氣息判斷他必定修煉武功到了高深的境界。
而氣息之強大,絲毫不遜色於王力當初見過的幾個高手,甚至要比陳淑榮幾個人還要強上幾分。
別看這鳳家的老祖已經是九旬放在平常的老人早已經體力衰竭,只會變成一個只會想清福的老頭,但鳳家老祖身上的這股氣勢,確實讓人膽戰心驚。
鳳家老子的身形猶如一隻飛鷹一般向着王力撲了過來。
王力若是用刀劈死了鳳本,那麼鳳家老祖一掌絕對會將王力的頭顱打破。
王力只好放棄了鳳本,回手就是一刀。
嗖,一個鐵球,忽然從鳳家老祖的衣袖當中射出。
正好打在王力的鋼刀之上,將王力剛當上的刀芒抵消,然後轟的一聲巨響,鐵球爆炸開來。
此刻鳳家老祖已經落在了地上,他忽然向前踏了幾步,看向王力語氣十分陰冷的道。
“年輕人,你太過於放肆。,天你就把命留在鳳家。”
呵呵,果然隱藏的最深的便是你。
王力心中冷笑。
這鳳家的老祖剛纔攻擊自己那一招已經顯現出獸人的跡象,他眼中的紅痕比鳳本還要淡,但是卻是沒有逃過王力的眼睛。
鳳家的老祖冷哼一聲身形如同早上剛剛出來的日光一般穿透雲層,瞬間便到達人間,他已經到了王力的身前,揮掌如電,帶起了一片片的掌影,向着王力殺來。
他出手的速度,力度,王力豈今交手爲止見過的最快的一位高手,絕對要比陳淑榮,李念虎等四人合力還要高明。
“等的就是你。”
王力江手中的鋼刀一揮,鋼刀中發出一道刀芒,如同空中飛舞的蝴蝶一般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光當中向着鳳家老祖襲來。
“小小的刀芒,原來你已經修煉到通脈境界,難怪如此猖狂。”
老祖臉上一冷,身形在前進中忽然一陣扭曲,躲過了王力這一記刀茫,刀芒一直向前延伸,劈在了鳳家老祖身後的牆上。
轟隆一聲。
猶如鐵錘砸牆一般,牆面上被批出五寸多深的刀痕,牆面一陣搖晃,似乎立刻就要坍塌。
“小小年紀,武功修煉到如此高深的境界,也真是難得。”
不過你卻是不應該來招惹我們鳳家
鳳家老祖忽然渾身的氣勢大變,身上一股沖天的氣勢油然而生,頭面部一震扭曲,兩隻眼睛往兩鬢部拉長,鼻子已經高高的隆起向下勾着,有一點像老鷹的模樣。
但是又不完全是老鷹,其他的方面還保留着人形,圍觀的衆人還以爲是鳳家老祖修煉武功所產生的異象,都沒有往心裡去。
唯有王力知道這是鳳家老祖已經快要脫離獸身,這說明鳳家老祖的武功已經到達了換骨境界,可以自由的控制着獸人變化所帶來的骨骼易變。
如果給他修煉到變血境界,那麼就完全可以抵消掉獸人身上的特徵,與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不知道這鳳家的老祖殺死之後能夠獲得多少量能?”
王力想到此處手中猛的射出了刀芒,如同天空中的閃電一般,向着鳳家的老祖斬去。
鳳家的老祖到達了換骨境界,王力也沒有多少懼怕,自己現在也是換骨境界的高手。
實在不行,還有鳳靈兒與鳳本這兩個獸人,自己斬殺之後,馬上便可以獲得量能晉升。
鳳家百年之前就定居在西洋城當中,當然是正常的人類,算是武林世家之一,但是二百年前,忽然有一位獸人闖進了鳳家,與鳳家的祖先產生了糾葛,生下後代。
這後代當中便有異變的獸人,鳳家本來想將這些獸人後代全部殺死,但是這鳳家變弄獸人的後代,卻是練武的奇才,往往只需要殺人取精血,武功便能突飛猛進。
鳳家爲了維持家中的勢力,便將這些獸人後代隱藏了起來,但這始終是一個隱患,如果被天師家族發現,鳳家便會遭到滅頂之災。
幸虧鳳家出了一位聰明絕頂,才華橫溢的前輩,將鳳家的功法與獸人的特點結合起來,創出《鳳氏九變》的武功,居然能夠慢慢的將獸人的血脈轉變。
不過這需要數代血脈繁衍,才能將獸人的血脈完全轉化成正常人,而且還能夠保留獸人殺人取精血練功的長處。
經過幾代的努力,眼看着便要在鳳家老祖的手中完成如此的計劃,鳳靈兒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但完成這樣的計劃,鳳靈兒在一二十年之內便能夠修煉到變血境界,而且鳳靈兒嫁人生子之後,後代直接就會成爲人類,不需要再經過二三十年的血脈改造。
那麼這樣鳳家第四代便可以從小殺人攫取精血修煉,這樣的話鳳家就會多出好幾位變血境界的高手,日後也能躍居爲與天師家族平起平坐的大勢力,即便是大離王朝的供奉團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這樣他們的鳳家其實就會凌駕於大離王朝之上,這樣的計劃在他的手中完成,這是如何一種偉大的榮耀。
王力此刻發怒要殺了鳳鳴兒,這讓鳳家老祖怎麼還能夠忍受?
王力手中的刀芒更勝,他手中的鋼刀橫掃,如同狂雷亂轟,大堂當中的桌椅牆壁,地面幾乎都遭了殃,全部都是被打的粉碎,更有來不及躲閃的鳳家弟子,直接被刀芒劈死。
鳳家老祖更是眼中怒意大增,這些鳳家的後代,都是他的血脈,關係到鳳家的前途。
這些後代如今慘死在他的面前,他大吼一聲,身形如巨鷹一般騰空,一掌擊出,真氣所化爲的氣浪翻滾如同潮水一般洶涌,帶着萬重的巨浪向着王力壓迫而來。
這纔是鳳家的排空掌,一掌氣浪排空了周圍所有的空氣,鳳家老祖已經動了真怒,這一招希望能夠交往裡活活打死。
刷刷刷。
普通的鋼刀已經無法承受王力真氣所發出的刀芒,一柄銀刀從王力的手中出現,帶着四丈多長的刀芒,凌空暴漲,破開了鳳家老祖的攻擊。
另外一隻手的鋼刀並不停留,在鳳本轉身正想逃跑的時刻,王力這一刀正好將其從頭到尾劈成兩半。
量能600。
久維的聲音又在王力的耳邊響起,王力心中大地,現在自己全身的量能還有800,自己的武功再提升一層。
鳳家老祖的身形已經迫近了王力,又是一掌拍出,無形無質的氣浪如同一隻大剪刀一般向着王力的頭顱剪來。
王力晃身躲開,雙足急踩地面,身形往前一閃就到了鳳家老祖的側面,手中的銀刀狠狠的向着他的肋部扎去。
換骨境界。
“你竟然是換骨境界。”
到了此時,王力已經躲過了鳳家老祖的幾招功擊,鳳家老祖也終於看清了王力的武功,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二十歲年紀的換骨境界,這隻有天師家族才能擁有的能力。
難道此人是天師家族派出來專門找我們鳳家麻煩的人物不成。
不能夠讓此人活着離開鳳家,要不然鳳家百年的努力就會化爲泡影。
風家老祖又驚又怒,渾身的氣勢再是大漲,雙臂一抖,他的身形那幾乎肉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一雙肉長已經接連發出了十四掌氣浪。
每一掌都比前一掌強,氣浪連接在一起如同蛟龍滕空一般,向着王力絞殺而去。
王力依舊是面無表情,雙手中的鋼刀與銀刀,各自發出七道刀芒,將這十四掌氣浪逼開。
嗖。
王力手中的鋼刀忽然脫手而出,如同一支利劍,直射鳳家老祖的面門,鳳家老祖剛剛扭頭躲過,王力已經順勢搶步直徑中宮,一掌便打在了鳳家老祖的胸口。
轟隆隆。
鳳家老祖被這一掌打的身形連續往後倒退,最後後背靠在了牆壁之上,整個牆壁幾乎凹下去一個人形,他的口眼耳鼻七竅當中已經滲出了鮮血。
“你你你。”
鳳家老祖滿臉的痛苦,幾乎用最大的力氣舉起了自己的手指着王力,雙眼之中更是泊泊的鮮血流出。
他實在想不到王力的武功真氣竟然還要比他強上一絲。
儘管他萬分的不甘,但是此刻事實就是如此,在恍惚之間,似乎回到了六十年前,他的父親在臨死時刻告知他鳳家轉變血脈的秘密。
六十年來一直都是爲了鳳家的這個秘密而在努力,眼看就要成功,沒有想到卻是在今日功虧一簣。
鳳家老祖的脖子一歪,立刻變沒了氣息。
“還在騙我。”
面板沒有量能,就證明鳳家老祖還沒有死去,現在的樣子或許就是鳳家老祖運用特殊的功法裝死而已。
王力一記刀芒劈下,直接將鳳家老祖的頭顱割下。
量能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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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能面板有了反應,王力這才放下心來。
今日的收穫的確很大,王力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鳳靈兒,心中是殺意大勝。
鳳家殘存的家人和賓客此刻已經嚇的是面無血色,所有的人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但是王力卻並不在意,以他強大的武力,這樣的場面可防可控。
…
西北郡的首府總督大廳當中,丁威與欽差大人坐在主位之上,正在聽着西北藥局首席醫官高伏的彙報。
“兩位大人,現在雖然西北郡首府感染瘟疫的人比較多,但是這種情況我們我們早已有了充分的準備,這樣的疫情可防可控,不用太過於擔心。”
“好好好,高大人不愧以前是太醫,見識與醫術果然是不同凡響,既然高大人說疫情能夠可防可控,那我們就不要太過於擔心。”
“我相信在有效的治療之下,這些感染瘟疫的人會很快的好起來,西北郡的瘟疫絕對不會流傳到全國。”
丁威得到了高伏的保證之後,自然是放下心來。
“嗯,有高大人如此保證,不日回京便向朝廷彙報西北郡控制疫情的努力。”
“那還有請欽差大人多多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
丁威昨日夜間送給自己的一萬兩黃金,欽差聽了丁威的要求,便欣然答應下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在官面上廝混時應該注意的道理,只要自己回京面聖的時候將西北郡的情況說的不輕不重,稍微的說那麼一兩句好話,就算對得起丁威了。
至於想讓他說一些什麼誇獎丁威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自己千里做官,只爲求財,首先應該先明哲保身,對於一切不可知的危險都要做到可防可控當中,絕不能將一些事情的責任攬到身上,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