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凡瞳孔一縮。
果然,李長老的目的,爲的便是血滴子,果然是有怎樣的孫子,便有怎麼樣的爺爺。
“老傢伙,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憑你們商會那點人,早就泯滅在兩宗的聯手之下,而血滴子更是變成笑話。”楚凡沉着臉說道。
“所以。老子予你商會有恩你不說,到你嘴裡反而是罪該萬死了。看來,你們佰仟商會是想要恩將仇報,過河拆橋了?”楚凡滿臉嘲諷的說道。
“哼,莫以爲你得到了血滴子便能如何,我商會活着的這麼多人,何人不能採摘,偏偏要你採摘,恐怕便是你仗着實力要採摘吧。”李長老鐵青着臉沉沉的說道,顯然沒有要放過楚凡的意思。
聽着這強詞奪理的話,楚凡目光中閃爍着濃濃的戾氣,心中的怒意早已滔天。
“老傢伙,我倒是很想知道,這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佰仟商會的意思?”楚凡沉沉的問道。
“哼,我的意思便是商會的意思。”李長老沉聲說道。
聞聲,楚凡冷冷一笑。
“小子,如何?”李長老陰冷的看着楚凡,沉沉的說道:“要麼把命留下,要麼將血滴子留下,你自己選擇吧!”
“呵!”楚凡嗤笑一聲,森冷的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要血滴子也好,要我的命也罷,也得需要你有這個本事。”
“黃口小兒,口氣倒是不小,那你就用你的命來彌補你的過錯吧!”
李長老聲音一落,瀰漫着濃濃辰之力的手掌頓時一動,在半空幻化成爲一道爪印,朝楚凡的脖子直抓而來。
楚凡目光一沉,涌上凝重之色,身形猛然一閃。
但是辰幽境二重的實力顯然有些出乎楚凡的預料,雖然躲過了致命之處,但李長老的爪印卻依舊傷到了楚凡。
“撕啦!”
楚凡肩膀的血肉直接被撕裂而開,鮮血撒空,鑽心的劇痛傳來,肩膀到胸前,留下了五條深入見骨的爪印。
楚凡眼中充滿了戾氣,死死的看着李長老。
他沒有想到這個李長老在佰仟商會的門口,出手就對他動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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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仟商會,老子記住了。”
楚凡嘶吼一聲,撇過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常賢衆人,又將充滿殺意的目光落到了李長老的身上。
將這張面孔記在心裡,楚凡咬牙忍受着劇痛,腳掌猛剁虛空,就朝遠空逃離而去。
“小子,居然想跑,你跑的了嗎?”李長老冷哼一聲,手掌一動,宛宛如神魔般的手掌朝掠空而出的楚凡直抓而去。
“滾開。”
楚凡暴喝一聲,後頭就甩出了一道亦火亦雷的攻擊,正是雙神丸。
雙神丸在半空中呼嘯而過,拖出一道耀眼的尾巴,電光火石之間,便與李長老探來的手掌碰撞到了一起。
“轟!”
一道驚天動地的音爆聲在半空中響起,雷火之力隨着爆破頓時超四面八方蔓延而出。
聽到這一聲巨響,整個佰仟城的人爲之顫動,紛紛擡起腦袋朝高空中望去。
“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佰仟城中動手,不要命了不成。”
“看戰鬥的其中那人,好像是佰仟商會的李長老,他可是大人物啊!”
“咿,和他動手的怎麼回事只是一個年輕人。”
“哼,我估計是哪裡來的愣頭青吧,在佰仟城中犯事了,這不,惹得李長老親自動手對付他。”
就在全城民衆議論紛紛的時候,李長老的臉色卻陰沉到了極點,一隻手掌藏在袖子當中早已變的血肉模糊,正在顫顫發抖着,甚至上面,還殘留着侵害他血肉的雷火之力。
這隻手掌,正是他與雙神丸接觸的手掌。
一個不到辰幽境的小子,他堂堂辰幽二重的高手自然是不將對方放在眼裡,所以纔敢直接用手掌對抗。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不到辰幽境小子的攻擊,居然直接破開了他的防禦。
一時間,李長老臉色鐵青到極點,眼中閃爍着濃濃的殺意,但是他那隻手掌卻是藏在袖子中不敢拿出來了。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那他李長老就真的成爲一個大笑話了。
而就在李長老走神的短短一瞬間,楚凡便繼續掠動着身軀朝遠空逃離而去。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追。”李長老立在原地,沉沉的說道,卻是偷偷的動用辰之力恢復着自己的手掌。
跟在他身後的三名男子聞聲猶豫了一下,見到李長老那陰沉的目光,三人不敢停留。
“殺死那個小子,然後將血滴子給我帶回來,若是你們三個做不到,就別回來了。”李長老沉聲說道。
聞言,三名男子沉重的點頭,不敢有絲毫滯留的朝楚凡追擊而去。
“怎麼辦,這怎麼辦,難道我們四個就只能幹看着不成?”一旁,楊藪焦急的說道。
而常賢三人也是沉着臉,想起楚凡離開時看他們的那種冷漠眼神,幾人心中便感覺到一陣刺痛。
幽雪洞的事情,他們四個清楚無比,他們深刻的知道,這次若是沒有楚凡,別說是血滴子,恐怕所有的人都保不住,而他們四個,恐怕也得栽在那裡。
“常麻子,到底怎麼辦,你倒是說話啊!”楊藪氣憤的說道:“這雲凡小子對我們可是不錯啊,若不是他,恐怕我們四個都回不來吧,最後還給我們六品丹藥,真要說,他也算是我們辦個救命恩人吧,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常賢苦澀一笑,搖頭說道:“在整個佰仟商會,我們的地位又算不得有多高,這種事情我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
“你們說,這究竟是李向本人的意思還是商會的意思?”孫常沉聲說道。
“這……實在是不好說。”常賢皺着眉頭沉聲說道:“不過不管是李向的意思還是商會的意思,他都被推到我們的對立面了。”
“唉,不關是誰的意思,這樣子根本就不明智,一顆血滴子雖然貴重,但是這小子這麼妖孽,所以爲了一顆血滴子將一個這麼妖孽的青年推到對立面,實在是不值得。”王概搖頭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