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看到兩人的樣子,暗中搖搖頭,對於兩個酒客閒聊的話題,他能在意什麼,更何況,這兩個大漢說的也並無不對。
莫陽繼續品着酒,不緊不慢的吃着幾道小菜,雖然是小菜,但他點的可都是招牌菜,光是這五道小菜就簡直三百金幣,外加上一壺五百金幣的酒,一共八百金幣。
光是這一頓的消費,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比了的,當然,能上天下酒樓三樓的,再不濟也是有些實力或者勢力的人,莫陽花八百金幣吃頓飯,也不算突出。
時間一點點過去,聽着這些酒客的話,還真讓莫陽瞭解了不少,比如四大家族中的蕭家最有信譽,不論是生意,還是其他聲名都非常好。
四大家族中的孫家,戰鬥起來最兇狠,元氣境是幾大家族中最少的,但論戰鬥能力確實最高的,而這不是讓莫陽在意的地方,讓莫陽在意的是孫家與藍家相互敵視,不論是年長一輩,還是年輕一輩都是如此,至今沒有人明白是何原因。
至於四大家族中的白家,算是一個老好人,哪方都不得罪,跟其他的三大家族關係都是良好,也可以說是牆頭草。
“聽說了嗎,蕭家的大公子蕭傑,在古巫學院被藍雨打成了重傷,從古巫帝都送了回來,據說現在如同一個普通人,修爲估計是廢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引起了莫陽的注意,讓莫陽望了過去。
這是他身軀不遠的一桌,共有三個青年,分別穿着黑白藍三色華服,衣着都極爲不凡,想來也是家族子弟,說話的正是那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
而同桌的兩個少年聽見那白衣少年的話,臉色都是一變,那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更是狠狠瞪了一眼那白色衣衫的少年,高聲道:“不要瞎說,蕭傑公子可是人中龍鳳,哪怕一時陷入低谷,也終究會有崛起之日。”
隨後,湊近那白衫少年的耳邊,壓低聲音道:“落軒你說話注意點,你看看你身後!”
白衫少年落軒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本能向着身後望去,在看見身後一桌坐的一個青年之後,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大滴的汗珠,一下子便從臉上滾落了下來。
那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他口中的蕭傑,只是此時的蕭傑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不過,這並不礙於,平時蕭傑留在火桑城年青一代的威壓。
哪怕此時的蕭傑被廢,但餘威還在!
況且,蕭傑背後的蕭氏家族,更不是他落軒所能招惹的,一時間落軒冷汗淋漓,好在那蕭傑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友善的對他一笑。
“崛起,就蕭傑那廢物也還能再度崛起?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哥能重傷他一次,就能重傷他兩次,在火桑城中,能成爲天才的,只有我哥藍雨!”
本來落軒看見蕭傑友善的笑容,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了,可是突然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讓他那剛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蹬蹬蹬!
樓梯口腳步聲響起,幾個少年走了出來,帶頭的少年,長的倒是很俊俏,可是眼中卻是帶着濃濃的不削之色,彷彿在不削黑色長衫少年之前說的話一般。
只見那出聲的少年,眼神彷彿不經意間看到了蕭傑,故作驚訝道:“哎呀,看我這口沒遮攔的,居然沒看見正主在這,真不好意了傑哥,我居然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這可怎麼辦是好,這樣,傑哥在這的消費,我都包了,算是小弟的道歉了!”
“藍越哥,你不過是失言而已,何必掛在心上,倒是替這個廢物結賬,如此胸襟,小弟十分佩服!”
站在藍越身後的一個少年,聽見藍越的話,不由上前一步笑道,但他的眼睛之中,卻充滿了一種其他的神色。
“哈哈,哪有哪有,兄弟你過獎了,走,我們去喝酒,今天不醉不歸!”藍越聽見那少年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顯得極爲開心,率先一步,向着窗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蕭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緩緩開口,聲音顯得極爲平淡,道:“藍越,你說替我結賬,這是真的麼?”
“哦?”
藍越聽見蕭傑的話,不由停住腳步,望向蕭傑道:“我藍越說的話自然算數,再說,我跟一個廢物,也不差這兩個錢!”
“好,小二,把你們所有的招牌菜都給我來一份,還有來幾壺百年的花露酒,算在藍越頭上!”蕭傑依舊淡然,聽見藍越肯定的話,不由對着站着樓梯口的小二喊了一聲。
“是,傑少!”
那小二也不知道什麼身份,根本不懼怕藍越,對着蕭傑的話,直接應道。
“哼,不就是所有的招牌菜和幾壺酒麼,我還請的起!”
看見蕭傑居然把所有的菜都點了一份,還要了幾壺價值千金的酒水,藍越心底狠狠抖了一下,那可是七八萬金幣啊,都有他積蓄的幾分之一了。
不過他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坐在三樓的多少都有些身份,他可丟不起這個臉,否則他真的沒法在火桑城混下去了。
“等等小二,我說的全部招牌菜,可不是光給我自己來一份,而是從一樓到五樓,每一桌都來上一份,還有那百年花露也是,記住了,是藍家小少爺,藍越請客!”
蕭傑的聲音,依舊淡然,叫住了那正要離去的小二,隨即淡淡道,但其中卻讓人聽出了一種捉弄的味道。
而此時,聽到蕭傑話的藍越,卻是滿臉憤怒,雙眼如火一般,這時的他再白癡,也知道蕭傑根本就是在故意戲弄他了。
藍越沉聲道:“蕭傑,你在找死嗎?”
“就憑你?”蕭傑一聲疑問,眼中的淡然散去,輕蔑之色透露而出。
看見蕭傑眼中的輕蔑,藍越如火的雙目,徹底爆發,身影一閃,人已經來到蕭傑面前,一爪探出,直接抓向了蕭傑的腦袋。
而面對藍越這兇狠一抓,蕭傑卻是雙腿猛的一蹬,連人帶凳子滑行而出,直接將藍越一爪避開,退到了身後的兩三米,來到距離窗子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