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的腿估計是廢了。“瑪麗!你怎麼樣了?別動,我幫你治療!”看着眼前的貝爾,我在想自己是否在做夢。弱不禁風的艾貝爾徒手解決掉了兩個侍衛?
“他們沒事,我只是讓他們睡着了,把腳給我看看。”
“你太溫柔了,如果我有很厲害的法術,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我們的人的!”
“你還小,不懂,不要總想去傷害他人,要寬容一點,我修習的法術只有醫療系,不能攻擊他人。”說話間她擡起我的小腿,右手撫上去,微微泛起白光,瞬時那股陰寒漸漸被一股溫潤的感覺所取代。
“小心!”忽聞維希裡的喊聲,只見又朝我們飛來三道白光,我們還未反應過來,那三道冰箭已被維希裡打落。若沒有維希裡,真不敢想像我和貝爾公主會被刺成什麼樣子。驚魂未定的我奮力推了維希裡一把,只一剎那,休斯的劍已經刺穿我的胸口。趁着維希裡一瞬間的怔住,休斯迅速施了一個定身術在他身上。
“怎麼,這裡的人……只會…偷襲嗎?”忍着劇痛笑道。
“你這丫頭嘴倒挺厲害!”休斯瀟灑的轉過身:“把他們都帶下去!”那氣勢,怎一個不可一世了得?
“公主、會瞬移麼?”我強撐起精神,輕聲問道。
“會,不過靈力不夠,馬上會被抓回來的。”
“你只管施放法術把我們都帶出去,靈力方面我有辦法。”
“你……”貝爾有些狐疑。
“王子殿下,咱們後會有期!”我拿出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拜託……坦奇爾老師,你一定要顯靈啊!咱們的命都握在你手裡了!
索齊全身震了一下,遂慢慢的轉過身:“你還不放棄。”他那句話還未說完,只見白光驟起,我們三人已消失在光暈裡。
“好痛!”聽到貝爾的慘呼,想來她摔得不輕。不過我怎麼一點也不痛呢?身下軟軟的,好舒服。扭扭身子,這質感,比豬肉還軟啊!
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罷?身上的傷都被貝爾封住,不會流血了,可是怎麼還這麼疼?既然安全了,那,我想睡了。好累……
“瑪麗你快下來!”身子猛得被維希裡一推,撞到地板上,傷口頓時被撕裂一般,不用想都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嚇人!
貝爾忙跑過來檢察我的傷,“下手怎麼這麼重!”
“老師,您沒事吧?”維希裡恭恭敬敬地將那個正在抽筋的人扶起來,我這纔看清楚他是誰,現在輪到我倆抽筋了。只見他理了理衣服,迅速掏出鏡子和梳子打扮一番,“尊貴的客人,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你們最最知心的貼心哥哥,測姻緣測前途占卜外遇一切費用都在最低價格上再打六折,請問有什麼需要?”他搓着雙手笑道。
貝爾不安的扯了扯我的衣角:“瑪麗,這個人有問題,我們快走吧,以我的靈力我們逃不了多遠的。”
“瑪、瑪麗?”那個人湊近看了我和維希裡一眼,迅速轉過身,努力平靜了一會後回過頭對着我們微笑到:“你們到哪裡去了,失蹤這麼久?”此時的坦奇爾算是恢復‘正常’?好不容易從石化中跳出來,幻覺,剛剛的所見所聞一定都是幻覺,我和維希裡同時嘆道。
“你們認識嗎?”貝爾見是自己人,便不再緊張。
“你還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爲好,否則你心中會有一位崇拜的偉人形象轟然倒塌!”貝爾狐疑的望着我,遂轉頭去諮詢維希裡,只見他小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倒真信了我的話。加之自己也不是多事的人,便也不再問。
“什麼都別說,快跟我來。”坦奇爾從空氣中拿出一根法杖,然後連吟唱聲都沒聽到,我們已經出了那座小木屋,穩穩的落在一間華麗的房間中,沒像上次那般摔得人仰馬翻。
“你們失蹤之後,整個哈布斯堡全都亂套了,你的父親現在正處於狂化的邊緣,你小心一點。”恢復高貴氣質的坦奇爾真漂亮,可他身上被我弄得亂糟糟的長袍卻無時不在提醒我,坦奇爾的另一身份是‘江湖’算命的。
“原來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的小姐。”貝爾恍然道,“我還在德國時接到過西班牙和哈布斯堡的聯合文書,原來當初失蹤的人就是你們。”
這時,從左邊的一扇大門外魚貫而入一羣人。走在最前頭的是我的父親,整個人瘦了不止一圈,臉上的鬍子很久沒理了,遮住了他俊美的面龐,差點認不出他是誰,可是看到他關心緊張的眉眼,我一眼就能肯定,那是我的父親。
我衝過去,甜甜的叫道:“爹地。”幻想着一場感人肺腑的重逢。
“啪--”他重重的打了我,臉上瞬間變得火辣辣的,“跪下!”他大喝道。腳不聽使喚的立刻跪了下去,冰冷的地面磕得我生疼,腳傷一定又裂開了。
“維希裡,你沒事吧?”
“出去這麼久有沒有受傷?”
“快看看,這手上怎麼長了這麼多繭,受了很多苦吧,快叫巫醫。”
奶奶、特雷莎、爺爺都份外緊張地檢察着維希裡的身體。
“坦奇爾前輩,這次真是謝謝您。”一位身着大紅禮服,頭帶金冠的貴婦道,“您是怎麼找到他們的?”這個人,是西搬牙的王后,我的母親?
“尊貴的王后,我給了瑪麗一個十字架,裡面有向我借靈的媒介,當接到你們的文書後,我就改變了裡面的設置,只要瑪麗借了靈力,就會立刻被傳送到我這裡來。”坦奇爾一副職業化的笑容似乎從沒變過。
“坦奇爾老師,你好偏心啊!”特雷莎跳到坦奇兒身上,蹭道:“你也教過我,怎麼不給我一個呢?”
“我會再做一個送你的。”
“好了,我們先去洗澡,然後吃飯,一定很辛苦了吧?”父親抱起維希裡,溫柔的笑道。
“瑪、瑪麗呢?”維希裡顯然也被父親嚇到了,怯怯的問道。
“讓她好好跪着,長長記性!”父親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看也未看我一眼。維希裡只好乖乖閉了嘴。
“請問一下,可不可以借我一塊光系的魔法石?我需要用牧師系的法術救人。”貝爾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見到女兒傷成這樣子也不救,如果再不治療的話她將不能再……”
“公主!”我打斷她,“不要說,我沒事。”
父親的身體震了一下,卻還是沒看我一眼。坦奇爾迅速走過來,想要看我的傷勢,卻被特雷莎纏住,“坦奇爾老師,我不要別的十字架,我就要瑪麗那塊!”
“這個……”坦奇爾爲難道。
“瑪麗!摘下來!”父親喝道。奶奶也在一旁附和。
我一把扯下項鍊,鐵鏈在我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紅痕。“瑪麗……”貝爾心疼道。“給你!”我狠狠的將它朝父親扔去,一屋子人全都怔住。王后走過來,“瑪麗……不是你想的這樣,你的父親是因爲太愛……巫醫!巫醫!”王后吃驚道。貝爾扶起我,鮮血順着小腿流在地板上,大家這才正視我,父親發瘋似的朝我跑來,接着,我便真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