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的推算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林教授,林教授沉思片刻就把電話打給了調查組的老鄭。
老鄭調用所有力量,甚至出動了軍方,對那一帶地域進行探索。
其結果是毫無收穫,老鄭還因此背上了一個不小的處分。
但是我堅信,我爺爺就在那裡。
我也不知道我的這種自信來自哪裡。
而這段時間的我又重新回到了學校,繼續我的學業,而且,我還主動由林教授家裡搬回到了我以前的學校宿舍。
林教授也沒有加以阻攔,只是囑咐我要照顧好我自己。
我以爲這個事情就會這麼過去,我恢復到我以前的生活狀態。
只是我們所謂的“四維度”成員因爲這些事的發生顯得彼此親密無間。
周舒婷便成爲出入我們宿舍頻率最高的女性,其次是郭一曉。
郭一曉畢竟性格文靜,不像周舒婷那般的大大咧咧,所以,郭一曉來的時候大部分會有周舒婷作陪,而周舒婷卻毫不顧忌的隨時都有可能冷不丁出現在我們面前。
今天又是在周舒婷的攛掇下我這種宅男才離開宿舍,夥同張成郭一曉一起出來逛蕩。
因爲有周舒婷和張成這倆一個富二代一個天之嬌女,所以我們逛蕩的區域就不僅僅是學校周邊這些區域了,也敢到市裡最繁華的地方找一家奶茶店吃點點心什麼的了。
但是今天在文化市場逛的時候,我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着我。
回頭看,也發現不了。
一直逛,一直有。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那一段時間親歷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造成我現在草木皆兵的錯覺還是我感官出了什麼問題,總之那種感覺讓我恐懼。
我提議回去。
我的提議自然是擾亂了他們的興致,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有一種被人盯上了感覺。
張成卻打趣說:“盯你幹嘛?盯你還不如盯我呢?至少我有個能賺錢的老爹,盯你你有啥呀,就一個爺爺還失蹤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說錯話了,環顧四周,藉以掩蓋自己的尷尬。
我知道他們刻意迴避着我那些時間經歷的事兒,同樣也經歷其中的他們對我爺爺的失蹤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什麼,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
我知道他們是爲了我好,不想讓我有什麼樣的心理障礙。
“搞不好還真是有人想綁架你。”周舒婷笑靨如花的打圓場,衝着張成說:“爲了你們家不破產,咱們回去也就回去吧。”
打車,回學校,就算進了校門我依然有被人從後面跟蹤的感覺。
直到我完全進入到學校,這種感覺才消失。
但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始終有這種感覺。
尤其是走出校門,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但是每次我回頭去找,要麼是人頭攢動,要麼就是空無一人。
直到有一天,我回頭過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一閃而過似曾相識的身影。
我努力的想這個身影在哪裡見過。
是他?
我想到了那天回家時路上看見的那個中年大叔。
沒錯,就是他。
似乎大叔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在一次我們一起陪周舒婷逛商場的時候我感覺到這種訊息並猛然回頭的時候,大叔沒有躲避。
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直勾勾看着我,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我裝作無事一般,繼續和他們有說有笑,只是在一處拐角處,我讓周舒婷他們繼續走,而我就貼着牆角,等待他過來。
果然,他過來了,似乎知道我的“埋伏”,轉過來時就直接面對了我。
眼光很平和,就這樣隨意的看着我,而我就在這種平和的目光裡感受出那種被“盯”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確信這些天就是他在盯着我了。
“你爲什麼總跟着我?”我故意目露兇光,一臉惡狠狠的直接發問。
“因爲我發現就是我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中年大叔說。
聽他說話的口音是南方那種軟綿綿的腔調,但又不同於張成的那種口音。
張成郭一曉等四人看到我已經和那個神秘人先對面對峙了,怕我吃虧,急忙折返了回來。
“你要幹什麼?”我還是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不幹什麼,就是帶你離開。”中年大叔並沒有我們人多勢衆而顯示出害怕。
張成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你是那個單位的,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帶走我們?不說清楚,你自己今天就有麻煩。”
“對,你這是犯法,我們要報警抓你。”
“你已經對我們造成了威脅,再無緣無故跟蹤我們,我們就報警抓你。”
郭一曉周舒婷倆人有站在我旁邊,理直氣壯的威脅他。
中年大叔還是那副雙手自然下垂,腰桿筆直的站在我們的面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我要找的是他,和你們無關。”
“切!”張成不屑一顧,攔着我的肩膀轉身就走,還不忘回頭警告那位中年大叔:“別再跟隨我們了,不然後果自負。”
那位中年人果然沒有跟過來。
但是我們的話題就聚攏在了那位中年大叔的身上。
我實話實說,我不認識他。
最後亂七八糟的一通分析,懷疑他的出現又是跟老鄭一樣,是個其他秘密組織裡的人。
其目的就是也想調查我爺爺失蹤的案子。
我感覺,我是該問問老鄭了。
老鄭在電話裡面聽完我的敘述之後,沒說這事他知道,也沒說他不知道,只是囑咐我沒事不要出學校,他會派人保護我的安全。
之後,我就發現校門口出現了兩名身材魁梧的男人。
老鄭也和我打電話說那兩人他派來就是保護我的,雖然他們在我出現的時候毫不避諱的盯着我看,但我從他們身上卻體會不到那種被“盯”的感覺。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整天都憋在學校宿舍裡,也不能跟珍惜動物一般的被每天保護着,我和老鄭商量,是不是可以做餌,引誘那人出來,然後讓老鄭派人帶走他,這樣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老鄭很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我們四人就又頻繁的出入城市中的各個角落。
自然,那兩位奉命保護我的“保鏢”也會不遠不近的尾隨着我們。
但是連續好幾天,我始終沒有感受到那種被“盯”的感覺。
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雖然狐疑,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終於,再一個假日的午後,我們在郊區公園做風力測試的時候,那種被盯着的感覺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