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出現在了大學校園裡。
我的出現無異於一塊巨石丟到平靜的小湖裡,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因爲不知道是誰散播了消息,說我被外星人虐走了,目的就是研究人類,還有人否定說什麼外星人,根本就是地球上的一個神秘組織虐走我的,目的是我觸犯了他們的神靈,更有一些鬼怪神論,說我觸犯了地獄之門,要不然不會猛然消失。
校園裡傳說各式各樣,最多的也是最靠譜的就是UFO劫持說,說我被掠到車裡,車子是一輛變形的UFO,再遭到攔截的時候突然以超光速迅速消失了,那速度,人的視覺都追不上。
所以當我出現時每個人看見我的表情都十分的驚訝,最驚訝的當屬張成郭一曉還有周舒婷三個死黨了。
“你……回來了?”張成看我的表情就跟看到了外星人一樣的不可思議。
“對呀,回來了。”我面帶微笑,故意表示出很輕鬆。
張成對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又是摸又是捏,最後一拳打到我的小腹上面,猛烈的疼痛頓時讓我支撐不住,捂着肚子蹲到地上,喝問:“張成,你搞什麼鬼?”
“對不住兄弟。”張成滿臉堆笑着爲我呵護,“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傢伙有沒有對你造成傷害。”
“他倒是沒有怎麼我,你特麼差點把我打死,哎呦,痛死我了,沒有二斤烤串我是恢復不過來了。”我趁機敲詐。
“哈哈,行,只要你小子抗住不撐死,20斤我也給你烤”張成哈哈大笑了。
給我接風洗塵是免不了的,還是我們四個人,只是一個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題搞的我不厭其煩,好在,我來之前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那個傢伙其實是國外的一個特工,電影你們都看了吧,特工個個都厲害,還有一點超能力,他們劫持我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那副油畫跟我有木有關係,就像當初老鄭把我關起來的目的一樣,我普通人一個,啥也不知道,於是,就把我放回來了。
這個說法我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反正我感覺沒有什麼漏洞。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當初老鄭控制我的事情她們是不知情的,對外只是宣稱我得了一種稀少的病需要隔離進行特殊醫治。
更重要的是,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老鄭這個人。
所以,他們一起眼巴巴的望着我問:“老鄭是誰?爲什麼關你?”
我只好再次解釋說,還記得咱們以前有個身份叫外圍調查員嗎?老鄭就是咱們的組長,真正的大boos。
“乖不得,那天你叫我們給鄭組長打電話,我還尋思鄭組長是誰呢?”郭一曉恍然大悟的說到。
周舒婷也若有所思:“那天接你出院,爺爺也提過這個人,我還以爲是醫院的院長,原來是個比院長還有權利的的人呀。”
“那他憑什麼關你?”
“就是,咱們已經夠配合的了。”
“還用問,當然是因爲他爺爺了。”
“他爺爺是他爺爺,他是他,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
“……”
看着他們七嘴八舌的相互討論,我卻不知道怎麼去圓這個謊了。
那天我喝的高了,完全人事不省,是被他們擡進宿舍的。
只所以故意喝成這個樣子就是爲了躲避他們的詢問,很難自圓其說的我藉助酒勁就能毫無廉恥的胡說八道了。
但是面對酒醒之後面對林教授和老鄭,我就不敢像對付她們一樣的胡說八道了。
事發時老鄭就在現場,再用“國際特工”來糊弄這個真正的特工顯然是不合適了,而且無論是老鄭或是林教授,他們都知道“偷渡者”的存在。
我坦白說 “那個人確實是偷渡者,但他和我爺爺卻不是一起的,而且……”
我正思考是完全的實言相告還是糊弄下去的時候林教授突然問了一句:“聽老鄭說,劫持你的那輛車在遇到攔截的時候突然消失了,我想知道你當時是不是清醒的狀態?”
“我是清醒的狀態。”我回答說。
聽到這話,林教授突然站了起來,面對面看着我,眼睛中竟然透露出一種欣喜:“快說,你當時看見了什麼,還是當時有什麼感覺?”
林教授滿臉期待的看着我,似乎我一開口就能讓他解開宇宙的奧秘一般。
我有些緊張,我緊張的原因是因爲林教授的眼神裡有種可怕,就像飢餓的野獸終於看到了他的獵物一般,兇狠而且貪婪,這也是我從未感受到的教授的另一面。
“那個,我……”因爲緊張,我有些語無倫次,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一些。
教授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又恢復了平常的身體,用手抖了抖衣領,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好意思啊,小關,我有點兒失態,你仔細想想當時看到了什麼,有什麼感覺?”
“我只是感覺到窒息,呼吸不到空氣,還有被壓迫的感覺,眼前都是黑的,倒是……”我頓了頓,還是把車子前面的編碼顯示也一起說了。
對於像林教授那樣癡迷科學的老者來說,隱瞞就意味着對科學的褻瀆,這也正是我不想的。
林教授坐了下來,思考片刻後問我能不能把那一刻看見的車內的景象畫下來。
我學過美術,成績一般,但是依靠記憶把車子裡面大致內容畫下來還是可以的,所以我也沒有拒絕,只是說,其他的可以,但是那組編碼我做不到。
我確實做不到,因爲那組編碼的順序符號不是我們習慣的阿拉伯數字,而是真正的外星符文。
自打回到學校這麼多天我沒有聽上一堂完整的課,因爲不僅老鄭和林教授不斷的請我過去談話之外,一些相關的組織也會來找我問關於我失蹤的事情。
我肯定不會直言相告的,便將特工的那個版本不斷的升級,然後說給找我的這些人聽,說的多了我便有些口齒伶俐且得心應手了,至於劫持我的目的,可以根據觀衆的不同,給出的答案也不一樣。
我給老鄭的答案是那個人也在找我爺爺,而且想通過我找到我的爺爺,對於其他人,直接說我哪知道去,我又不是那個人?
老師和同學大家都知道我被劫持的事情,本來就各種不同版本,再加上我的胡說八道,更是各種故事滿天飛了,甚至各執一詞,都認爲自己是內部最新機密。
我不在和張成他們一起混了,倒不是她們對我有了什麼想法,而是我在刻意的迴避着他們。
我知道,木魚石有一天還會找過來的。
這樣的話我也對老鄭說了。
只是我對老鄭的說辭是我感覺那個“偷渡者”並不是放我回來,而是在某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監視着我,目標,就是我爺爺。
顯然,老鄭被我騙到了,還問我說要不然,再給你派倆保鏢?
我謝絕了,我很清楚木魚石什麼戰力 慢說是倆,就是弄個軍隊來了也很難阻止木魚石帶走我。
“忘了之前的那兩位同事了嗎?”我對木魚石說。
其實,就算沒有那麼多人叨擾我,我也沒有心情去上課了,因爲我必須等到木魚石。
這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