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間,片刻之後繼續呼嗚,只是這次呼嗚的明顯沒有上一次高昂了。
這一次我們可以高談闊論了,因爲這輛車是完全隔音的,外面的聲音是通過車裡的儀器接受進來的,所以,車裡的聲音傳不出去,而外面的聲音想聽就聽,不想聽就可以自己關閉裡面的接受儀器。
神奇就神奇在,這個儀器聲音傳播是立體的,百分百還原外面的接受的任何一點的聲音,如果木魚石不說,我都感覺不到還有這個東西存在。
這個車也有雷達一般的勘測掃描的配置,但是不如木魚石的靈敏,也沒有他搜尋的區域廣。
見祭祀長老還在祭壇上唸叨,我用遠程呼叫設備呼叫了他幾聲,但是一反常態,竟然沒有回覆。
這個傢伙,越來越不聽指揮了,我考慮是不是讓維利亞再給他弄一下系統。
讓我的指示蓋過他體內的系統指令,成爲他不得不遵循的第一指令,這特麼的,我都有生命危險了這個傢伙竟然還一動不動,這樣早晚要出事。
原本再次呼叫,這個時候祭壇中央的祭祀長老也停止了唸叨,只見她用力一墩法器,登時,那團亮光再次出現,即便我再車裡的避光車窗的保護之下,依然感覺光線刺目,一晃之間,祭祀長老和那兩名孩子皆都消失不見了。
我慌忙觀看車裡的探測器,流動的波紋有些紊亂,這是代表開啓其他空間的意思,就像我們利用歐阿開出的空間縫隙一樣。
意思就是說,她營運的方法和我們一樣,也是通過空間傳輸的方法,並不是我期望看見的騰雲駕霧或是御劍飛行。
難道,修煉者也學會了這種方法?
看着廣場上一衆人羣高呼呼嗚的景象,我關閉的聲音的同步接受設置,這種聲音,我確實聽的膩味極了。
再連線木魚石,依然沒有回覆,這特麼真是氣到我了。
沒有辦法,我現在又不能拿出手機利用那個病毒懲罰他,別說他不痛不癢只是昏迷一下,就是像緊箍咒懲罰孫猴子一般叫他生不如死,這個時候我也不能用,萬一他現在正全力追尋那個信號,或者是已經找到了,正在處理的話,我這一下豈不叫他前功盡棄呀。
按照他們說的那樣,一會兒祭祀長老會回來救助一些這裡的芸芸衆生的,我也好奇她依靠什麼實施救助,靈藥?仙丹?或是法術什麼的,知道她運用的方法,根據我們冒用的身份,就可以套路忽悠外加小小的威脅,也就可以跟祭祀長老索要。
也許我們逆天改命步入修煉者的行列,就在此一舉了。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隨着光芒閃過,祭祀長老再次出現在了祭壇中央的位置,而那兩名幼小的孩子,卻是不見了,只有祭祀長老手持法杖聳然站立。
“依照海王大人聖命,念你等衆生辛苦,由本尊給予救助,衆生平等,皆有機緣,頌奉祈求吧,若是心誠,本尊自會聽到你等心願,呼嗚~”
隨後,祭壇周圍數萬人衆山呼呼嗚,如山奔海立一般,好不壯觀。
呼嗚平息,隨之如同唸經一般,各種低沉聲音彼此交錯摻雜到了一起,甚是混亂。
根本無法聽清單個人衆在說什麼,而且我們的翻譯設備此刻更無法鎖定語言翻譯,直接罷工了。我想,如果我的耳朵有智能,怕也是罷工不幹了。
爲了更詳細的觀察祭祀長老所使用的方法,我並沒有關閉車裡的接音裝置,強忍着耳朵的不適專注的盯着祭壇中央的祭祀長老。
只見祭祀長老擡起手來,空中婉轉搖晃手腕,隨後停下,用那根長手指沖人羣隨意一點,我明顯看見祭祀長老的那根手指指甲閃出一道淺綠色的光,如同相機的閃光燈一般,一閃即逝。
隨後有個“袋鼠人”在匍匐着的人羣之中站了起來,快步的跑到祭祀長老跟前,重新匍匐在地,訴說一遍自己的祈求。
祭祀長老微微點頭,那人登時歡喜不已,隨後又下去,不久之後,數名“袋鼠人”用木板擡着一名肚子很大,明顯生命氣息微弱的懷孕的“女袋鼠人”跑上祭壇。
祭祀長老只是看了一眼,揮手讓其餘“袋鼠人”退下,只留下生命垂危的女“袋鼠人”。
還是光團亮起,祭祀長老和生命氣息微弱的女“袋鼠人”同時消失。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後,隨着光團,祭祀長老和袋鼠人再次出現,而現在的女“袋鼠人”雖然依然躺在木板之上,卻已經生命氣息強盛,在她旁邊麻布包裹着一個幼小的生命。
我們對於這種結果也是驚歎不已,但是沒有看到她的救治手段,不免遺憾。
這也就越發叫我們好奇了,耐住性子繼續觀摩。
隨後在祭祀長老的吩咐之下,有人將她擡了下去,祭祀長老再次故技重施,隨着手指綠光閃耀,又有人跑了上去,這人嘰裡咕嚕半天,祭祀長老變變魔術般手中多了一些財物,那人收下也是高呼呼嗚恭敬退下。
又有人上來……
整整一天,上去的人很多,大都是疾病求助或是索要財務,祭祀長老倒是都賦予了他們,但是我們卻沒有看到我們渴望看到的東西。
有些疾病還是在我們觀察不到的空間縫隙裡面實施的,除了祭祀長老用法杖射出光線替一個“袋鼠人”切去一個莫大的瘤子樣的贅肉之外就是賜予了一個身材明顯病弱的人一包藥劑。
唯有這兩樣是在祭壇之上完成的並且還符合“仙藥”“法術”之類我們之前的推斷。
這讓我們非常的失望。
直至深夜,祭祀長老收工回去我們也沒有現場觀摩出讓我們能夠大徹大悟的法術或是丹藥之類的。
“修煉一途,何等不易,要是我們一看就會,那不是修煉,應該算是修理。”張成很有些無奈的說到。
“是呀。”我也附和說,“不過今天沒有人來找咱的麻煩,我想這個祭祀長老到也算是言出必行的人,沒有把咱們的事情告訴海王,不然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既然她言出必行,不是還邀請咱們明天去她府上嗎?咱就去,估計還不敢把咱怎麼樣。”
周舒婷還是有點擔憂,說:“據說修煉者都反覆無常,萬一翻臉了咋辦,那裡又不是咱的地盤,跑也跑不了呀。”
“應該不會吧。”其實我說這話也是沒有底氣,“她要是想害咱們,就是不把咱們一法杖打死,海王那邊嘴一禿嚕,估計現在咱們可能沒有機會坐在這裡了。”
周舒婷依然不看好,說:“萬一那個海王今天顧不上咱們呢?這裡太陌生了,咱們還是小心點好。”
周舒婷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實際上,也是我倆擔心的問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成憤恨的說“或者只有修煉才能解開我們的那些迷惑,也能夠穿越空間,回到有咱們的那個地球空間,我可不想連家都找不到,這個滋味兒,也是不好受。”
周舒婷也是沉默了,似乎張成的話也是觸動了她內心的深處。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木魚石一直沒有給我回任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