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冀等人聽到何九爺說“挖”的時候,都楞了一下,而後安冀馬上一臉興奮的拿出了一把小金鏟對着石頭旁邊的土石挖了起來,其餘人也跟着動作了起來。
不一會兒,石碑就露出了全貌,而銀瓶道人也醒來一會兒了,靜靜地看着坑中的石碑,上面模糊的印着一個手印。
安冀跳到坑裡,抱住石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把石碑擡出來,然而任他百般施爲,石碑就是紋絲不動。
“算了,這是前人所留,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怕是奈何不了。”何九爺道,“小虎子,你把手掌貼上去,傳承是屬於你的。”
小虎子一臉的興奮,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陸念宗一巴掌拍他腦袋瓜子上,笑罵道:“還不趕緊去,你這回可是賺大了,這少說也是比真仙還高一級的上仙的傳承!”
小虎子樂的傻笑着跳進了坑裡,將手掌貼在了石碑上的那個模糊掌印上面,頓時小虎子就感覺大腦嗡地一聲失去了意識。
然而坑邊的衆人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異樣,在他們眼裡,小虎子仍舊只是把手掌貼在石碑上,一動不動,挺正常。
大約半晌時間過去了,衆人等的有些着急的時候,石室周邊的一個通道里突然傳來了妖獸嘶鳴的聲音。
“是小虎子探查的那個通道!”陸念宗記得清楚,一馬當先衝了過去…
何九爺留在坑邊爲小虎子護法,以防萬一,而其餘人都進了那通道中,只見一條水桶粗的十米左右的大蛇在裡面不停地翻滾着身子,渾身上下充滿了燙傷的痕跡。
是小虎子佈置的陣法起效了!安冀看着翻滾的大蛇立馬猜到了,然後自告奮勇降服這隻妖蛇,只見他一抖衣袖變出了一尊煉丹爐。
煉丹爐剛一被拿出就被安冀砸向了那條妖蛇,妖蛇本就因爲燙傷激起了兇性,只是看見對方人多勢衆纔沒輕舉妄動,一見安冀動手,立馬甩出尾巴迎擊。
咔嚓!誰知道這煉丹爐不是尋常物,乃是安冀在上古仙域中所得的一件寶貝,直接就把妖蛇砸了個骨折。
呼!妖蛇垂死掙扎,張口吐出烈焰,安冀被燒的連忙向後避開,此時銀瓶道人祭出了仙燈,眨眼間就將妖蛇的火焰收了去。
妖蛇見火焰被人用一盞燈收了去,先是一愣,然後安冀狂喜激動的面容就衝進了它的視野,一口幽劍直接洞穿了它的頭顱。
噗嗤!安冀猛地將滅魂劍拔出,一蓬血花濺出,嚇得他趕緊避開,而後對着身後的衆人道:“這蛇真不耐打,也不知道小虎子怎麼會被它嚇着了,真奇怪!”
“也許,這只是小蛇也說不定。”不知怎麼的,銀瓶道人看着被安冀殺死的妖蛇出來的洞口緩緩開口道,眼神裡有警惕的意味。
“你們快走,我們怕是進了妖蛇窩了!”那洞口裡發出了無數妖蛇吐信子的聲響,絲絲絲的,令人頭皮發麻,銀瓶道人喝道。
“我不走!”安冀立馬不答應了,立馬就想要將煉丹爐內的仙火放出,將那些蛇蟲都燒個乾淨。
可銀瓶道人仙燈一晃,一大片火焰就已經衝進了那洞口裡,他隨即又人皇筆一揮,瞬間封了那洞口,只看得安冀一臉茫然。
“小虎子怎麼樣了,我們怕是遇到麻煩了,得快點動身離開!”銀瓶道人迅速回到石室中與何九爺道。
何九爺點了點頭,掐算了幾下,道:“快了,待會兒只管跟着小虎子走,能出去!”
銀瓶道人心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素聞何九爺神算,而且如今都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也就只好將信將疑的信下了。
嘶——嘶——
石室的四面八方好像都有妖蛇吐信子的聲音傳出,陰森森的,且低沉入耳,安冀的小手臂上都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張的望着周圍。
太上二長老催動一元鏡,將每個通道入口都給擋了起來,袖袍內手臂微顫,暗施玄功;太上二長老素有九斤仙人之名,力道造詣頗高,與人動手,從來用力不會超過九斤便能制敵。
嘶————
這次的聲音異常響亮刺耳,宛如那妖蛇已經來到身前一般,突然每個通道里都出現了一雙眼睛,淡紅色,有暗芒,極懾人的,把安冀和小虎子嚇了一大跳。
九斤仙人額角冒冷汗,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只見那通道中的眼睛裡光芒一閃,緊接着所有的分出擋住通道的一元鏡都碎裂了開來,太上二長老也隨之噴血,面色慘白。
“走!”何九爺猛然大聲道。
只見小虎子原來所處的那個坑裡石碑上一道道仙氣騰起,神光熠熠,一個地圖一樣的卷軸顯化在了石碑上。
銀瓶道人立馬舞動人皇筆,死死的將還沒有現出身形的蛇妖擋住,爲衆人提供喘息的時間,何九爺精通易理卜算之道,認識這是一種上古時期的傳送形式,剛想提醒小虎子如何操作就見小虎子伸手在地圖上點了一處。
而通道里此時那未知道行幾何的蛇妖已經現出了身形朝着石室探出了分叉的信子,銀瓶道人剛覺得心裡一涼就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
小虎子一直是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這點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但他的思維卻是清晰的,親眼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只覺得一切玄妙莫測。
他打小就跟隨何九爺修行,也熟讀易理和後天八卦,尤其喜歡奇門陣法一道,對於方纔的傳送法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還有一點,他發覺自己的紫府(醫家稱印堂)裡多出了一個手掌,那上面掌紋密密麻麻,看得他眼暈。
可是小虎子越是感受越是覺得那紫府裡的手掌不簡單,暗含了許許多多的玄理,五行生化乘侮,八卦推演衍化,種種奇妙讓小虎子的心神全都被吸引了。
“人生天地間,以營運爲主,……”“……若能了達乾坤理,天地皆在一掌中。”
“吾名通靈子,…………路難行,但總要有人走出來,……我失敗了,現在由你來代替我,代替你自己,……走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