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波奇說,蒂尼在那些紅狼被小花給收拾掉之後,就直接昏死過去了,而後蒂尼就被小花的蔓藤給包裹了起來。
小花爲了保護波奇,是將波奇送回了密道之後,然後用自己的蔓藤封住了密道的入口,所以蒂尼對於自己被小花治療的事情是並不怎麼清楚的,她除了知道這個應該是小花的蔓藤的以外,別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雖然蒂尼在記憶之中是沒有相關的訊息,但是在蒂尼的腦海的下意識之中,是覺的這個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蔓藤掉落露出了那個花苞之後,這種感覺就愈發明顯了,並且蒂尼是肯定自己是聞過這個味道,但是蒂尼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聞的這個香味的了。
啵……啵……啵……!
就在熊仔他們想要詢問楊榮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個花苞忽然是開始散開了,濃郁的花香一下子是充滿了整個房間,在花苞的中西,美杜莎是猶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縮卷在了花瓣的中心,並且似乎還是全裸了!
楊榮一看立刻是扭頭面壁去了,在扭過頭之後,楊榮的心裡鬆了口氣,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視野,但是楊榮是看到了在美杜莎身上的那些青色的血管都已經是消失了,雖然身體一樣還是那麼的消瘦,並且臉色也並不怎麼好,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美杜莎的毒素是被抽出來了,並且還沒有死。
熊仔看着出現在花苞之中的美杜莎之後,立刻是傻眼了,在愣了一下之後隨即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了楊榮,看那表情就是在問楊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本來躺在牀上穿着衣服的美杜莎,怎麼會忽然就光溜溜的出現在了一個花苞裡的?
“別這麼看着我啊,美杜莎本來是穿着衣服的,我也不知道小花的治療會把衣服也化掉的,蒂尼那次明明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的,小花這是想損我麼?”
一臉鬱悶的楊榮看了眼熊仔是解釋了一下道,在說到最後兩句話的時候,楊榮是壓低了聲音嘀咕了起來,楊榮是真沒想到這衣服居然也會被化掉,要是讓熊仔認爲自己對他老婆有非分之想,那楊榮就冤死了。
“楊榮說的沒錯,這衣服是被化掉的,我的老天,連衣服都會被化成這樣子了,這美杜莎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呢?楊榮,你先出去,我給美杜莎換件衣服,這事情我們等一下再說。”
就在楊榮話音落下之後,已經走進了裡面的蒂尼是證實了楊榮的話,在雖然只是一些少許的碎片,但是還是依稀可以看的出來這就是美杜莎衣服碎片,這些布片都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了,蒂尼在伸手去拉一下之後,立刻是猶如扯豆腐一般的糜爛開了。
“榮仔,榮仔,你剛剛說治療什麼的,你是找到了治療美杜莎的巴洛卡血毒的辦法了麼?還有,這個和小花有什麼關係啊?”
“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蒂尼昨天被那些紅狼的人刺傷了,但是在我找到蒂尼的時候,蒂尼身上是完好無損,完全沒有任何的損失,可是在蒂尼的步兵服上是有着很明顯的劍刃刺穿的痕跡,並且在腹部也是有着大片的血跡,所以我就推測,這小花是不是有治療的能力,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就想不如拼一拼了,興許這單車就能變摩托了。”
楊榮在看到熊仔跟出來之後,頓時是有些緊張,楊榮是怕這熊腦袋會轉不過彎來,跟楊榮鑽牛角,楊榮是最怕這種事情的了,不過好在熊仔雖然看上去呆頭呆腦的,但是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對於楊榮的話似乎也並沒有懷疑。
“單車,摩托?那什麼東西?先不管這個,榮仔,美杜莎的毒是不是算是治好了啊?”
“有沒有治好,你不會自己下去看啊?那可是你老婆,話說,你……你就一點也不懷疑我……”
“懷疑?懷疑什麼啊?拜託,你是我兄弟,我對你還信不過麼!再說了,爲了美杜莎的事情,你都做到這份上了,我自己想想也有些對不起你們,本來這並不關你們的事情。”
“說的什麼話!自個兒弟兄的事情,什麼叫不關我們的事情,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你要是閒的沒事的話,就下去看看你老婆吧。”
看着帶着一臉尷尬笑容走進地下室的熊仔,楊榮是一臉苦笑的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熊仔對於自己的信任是讓楊榮感動的,從熊仔那憨厚的眼神之中,楊榮看得出來,這並非是熊仔違心的話,當然如果熊仔是一個演技精湛,城府極深的人話,那就另當別論,不過熊仔明顯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美杜莎身體上的那些青色血管已經是全部退去了,但是楊榮他們這邊並沒有對於巴洛卡血毒十分了解的人,所以也並不知道這巴洛卡血毒是不是真的已經被解掉了,亦或者是被壓制住了。
這對於楊榮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晚上毒發的時候,如果等到那個時候美杜莎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話,那說明小花的治療是成功了,說實話的,這對於美杜莎來說是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
如果小花的治療失敗了,那等到晚上毒發,美杜莎就要被痛苦的折磨死去,到那個時候毒針也已經是沒辦法用了,巴洛卡血毒是一種相當霸道的毒,在其毒發的時候,其他任何的**都會被其制約,這也就是說,在它的毒發作的時候,其他的毒都不會起到它應有的效果,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些毒就不會有反應了。
相反,這反應會十分的劇烈,這些**會變成疼痛催化劑,將原本就十分劇烈疼苦更加的提升,這會讓中毒者原本就十分痛苦的死亡過程,變的痛苦上幾十倍,甚至是上百倍,因此等到真的毒發之後,楊榮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美杜莎被折磨死,而無法做任何的事情,因爲任何的補救措施,都會成爲加深她死亡過程痛苦的行爲。
當然這最終的決定是留在熊仔的手裡的,美杜莎是熊仔的妻子,是否進行這冒險的一搏,熊仔是最有資格做出決定的人。
是否要爭取這個希望,楊榮雖然是行動的那個人,但是並不是那個可以做出決定的人,畢竟這個希望太過沉重,這個希望隨時都有可能變成絕望。
楊榮他們是也想過要將美杜莎送去療養院進行檢查,但是在剛剛出了赭狼的事情之後,現在公然將一個天狼的人送入人多眼雜的療養院,那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楊榮他們冒不起這個險。
而就在熊仔痛苦糾結着該如何做出選擇的時候,在上面看店的白鬍子老鬼忽然是下來了,在看到楊榮他們的樣子之後是皺了下眉頭,在其將腦袋轉向了美杜莎的時候,白鬍子老鬼凝眉的老臉,忽然是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楊榮他們奇怪的目光之下,白鬍子老鬼是來到了美杜莎的面前,然後一臉凝重的伸手拉開了美杜莎下眼皮,在仔細的看了一會之後,白鬍子老鬼是一臉驚奇的嘀咕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巴洛卡血毒居然解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白鬍子老鬼,你知道巴洛卡血毒?!你怎麼就能確定美杜莎的毒就已經解了呢?”
在聽到白鬍子老鬼嘀咕的話後,楊榮他們立刻是圍了過來,很顯然白鬍子老鬼是知道巴洛卡血毒的事情,並且似乎還很瞭解。
“巴洛卡血毒我知道,當年我的兒子就是中這種毒死的,死狀悽慘無比,我至今難忘,因此我對於這毒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麼解的毒,在這個女娃子的下眼瞼的上面已經沒有了黑紫色的小點,這就說明,她的毒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