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進入夜晚的蓉城,仍然熱鬧非常,搖曳的燈光宣示着城市的繁華,酒館之中喧囂異常,裴催靜靜的坐在角落裡。
和王陵分別之後,裴催直接找了一處錢莊,將手裡的地晶出售了一部分,不得不說,這地晶相當之珍貴,出售了兩成不到,就換來三百餘顆元丹,相當於三萬顆的潤氣丹,放在以前,裴催想都不敢想。
看着蹲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時而看向自己的兩個武徒,裴催心中頓時有些無奈。即便是出售了小部分的地晶,可是這等的財物引起的貪婪也是使得裴催頗爲頭疼。
裴催收拾一下心情,放下幾顆潤氣丹,擡腳走出了酒館。
紅綠相交的燈光之下,時而有陰暗的小巷出入口,到了晚上,這些地方就是那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們最好的出入路線。
‘看自己好欺負嗎?’裴催感覺着身後緊緊跟隨自己的數人,臉上的不悅閃現,這批人從錢莊開始跟着自己,即便是吃飯也不曾離開,這等如蒼蠅一般的傢伙,使得裴催頗爲厭煩。
“嘿嘿,小子,將你手裡的儲物戒指交出來。”裴催剛剛走入小巷之中,就聽到身後幾人急忙跟了上來,將自己堵在了小巷之中。
裴催無奈的摸了摸下巴,看着幾人透露着貪婪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爲首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臉上的急切一覽無餘,看着裴催好不所動,頓時有些惱怒的吼了一聲。
“有本事,便來拿吧。”
“孃的,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青年低聲怒喝一聲,元氣波動傳過來,使得裴催也是微微有些愣神。這個傢伙,竟然是武徒巔峰!
“小傢伙,快些交出儲物戒指,否則,老子……”青年獰笑一聲,話還沒說完,臉色就變得鐵青。因爲此時,青年感覺到了陣陣的地元波動自巷子之中傳了過來,擡眼看去,除了面前的少年之外,沒有其他人,愣神了瞬間,青年眼中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你還要嗎?”裴催將儲物戒指拿在手中,放在青年的面前,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笑容。
“小哥饒命,哥兒幾個有眼不識泰山。”青年混跡多年,一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碰到了硬茬子,臉上的獰笑趕忙收了起來,變得一臉的恭維。身體忍不住向後退去。
“怎麼?現在想走了?跟了我那麼長得時間,這麼離開也說不過去吧?”裴催看着幾人後撤的架勢,頓時冷笑一聲,地元波動劇烈的傳盪開來。
“小哥饒命啊,我們幾個也不過是混口飯吃。小哥您就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青年的臉色一變,感受着裴催散發出來的凌厲氣息,心中哀嚎一聲,這傢伙年齡不大,可是這等的氣息,可不是溫室之中培養出來的!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裴催將氣勢一收,和這等人較真,還真是不值得。
“小哥,您說,只要我壩頭李知道的,一定如實相告。”壩頭李頓時心中一輕,知道眼前這少年,畢竟年齡尚小,社會經驗並非很足,即便是有這等的強悍氣勢,也沒有多少威脅。
“帶我去神師工會。”
“神師工會?”壩頭李一愣,看着裴催的目光變了數變。
“怎麼?”裴催臉上一沉,森然的冷冽氣息傳了出來,使得壩頭李全身一震,趕忙說到:“帶您去神師工會。”
神師工會坐落在蓉城的中央,一座磅礴大氣的建築羣落之上,點綴着數個顏色各異的寶石一般的晶體,晶體散發着淡淡的光芒,五顏六色的光芒聚焦在一起。光芒的聚焦點,照射在一個長有丈餘的匾額之上。通體鎏金的四個大字異常刺目——神師工會。
剛剛接近神師工會,裴催的念力就開始劇烈的波動了起來。使得裴催暗暗心驚,仔細的感應建築,才知道看似平常的巨石砌成的圍牆之上,肉眼不可及的紋路走過,使得裴催涌動而出的念力猛然彈了回來。就在此時,鎏金大字散發出一道金光,金光彌散而出,帶着磅礴的念力威壓,直接將周圍籠罩了起來。
一系列的變化,使得裴催的眼神劇烈的收縮了幾下。裴催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念力敢侵入神師工會之中,這股威壓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念力碾成粉末!
這一些列的變化,也只是眨眼的時間,看在壩頭李的眼中,神色變了數變。忍不住再次打量起來裴催,一身粗布衣衫,在蓉城的這等地方,讓人感覺不屑一顧。然而,這裴催可絕沒有看起來的那般不堪!
‘這就是神師工會嗎?果然有些本事!’裴催心中感嘆一聲,再次看了眼匾額上的鎏金大字,擡腳就向着大門走去。
“等等!”裴催的動作使得壩頭李一愣,旋即臉色頓變的拉住了裴催。
“怎麼?”裴催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問道。
“這位小哥。您是第一次來神師工會的吧?”壩頭李看着裴催的樣子,心中已經瞭然,繼續道:“神師考覈前三日的神師工會,晚上不可逾越一步!無論是誰,只要日落之後,均不可進出。否則,這神師工會的陣法,毫不留情的將亂闖之人斬殺!”
裴催的眼神頓時一變,再次看向神師工會,心中頗爲感嘆:這等的勢力,的確是有頗多的規矩啊!
“小哥,很多想要進入神師工會的人,都在那邊的廣場之上靜坐直至天明。好參加清晨半個時辰的早市。這早市,一個月纔有三天,明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壩頭李指着拐過一個路口的廣場,輕聲的說到。
裴催順着壩頭李的指點,隱約的看到一個廣場。昏暗的燈光之下,隱約能夠看到不少人蹲坐在那裡,這些人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不是壩頭李的指點,裴催還注意不到這些。
“你們回去吧,我也想要見識一下這早市。”裴催看着如此多的人靜等明晨的到來,也是有些意動。
“嘿嘿,小哥。如果您不建議,就到我哪裡暫且住下。明日清晨,我讓您第一個進入神師工會之中,如何?”壩頭李搓了搓手,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咬了咬牙,輕聲問道。
聞言,裴催笑看壩頭李。
“如果您不同意就算了。在蓉城,小子雖然地位不高,可是認識的人並不少。略施手段,自然能夠讓您進入早市之中。先進入之人,可是能夠見到頗多罕見的東西。稍微晚些,可能就被購走了。”壩頭李混世如此長得時間,自然知道裴催在警惕着自己,自己的表現也着實讓人不放心。不過,想到這裴催乃是神武,即便是成爲不了神師,拉好了關係,以後也是有頗多的好處!想到此處,壩頭李咬牙說到。
“你覺得我該信任你?”裴催冷冷一笑道。
“小哥,我壩頭李在蓉城之中地位是低,可是名聲在外。這次劫道也是被迫無奈啊。您可以去打聽一下,如果不是那林家暗中使絆子,我壩頭李也不會做出這等的行爲啊!”壩頭李焦急的解釋道。
裴催的心神一動,發現壩頭李等幾人,身上多處有傷,剛纔並未在意,經壩頭李一說,裴催也看了出來。這壩頭李,現在的處境可並不樂觀啊。
“你們劫道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你們還是走吧。”裴催揮了揮手,這蓉城魚龍混雜,稍有不慎就會得罪他人,裴催可不想亂招惹事端,自己出來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段兒時間,也不容許自己招惹事端!
壩頭李看着裴催,眼中閃現出來一絲無奈,向着裴催拱了拱手,帶着衆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裴催看着壩頭李的消失,收斂起來心情,向着廣場之內行去。剛纔距離一個拐角,並未看的真切。直到進入廣場,裴催才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廣場百丈大小,密密麻麻的蹲坐了不下千人,這等的情景,使得裴催微微有些後悔:壩頭李畢竟是在蓉城之中混跡的,比之初來咋到的自己,人脈要寬了很多!
悔意一閃即逝,裴催選擇了一個角落的地方,盤膝坐下。一夜的凝練念力,光芒剛剛劃過夜幕之時,裴催被一陣吵鬧之聲吵醒了過來。
“你,跟着我來吧。”
裴催剛剛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個穿着乳白色袍子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面前,對着自己冷漠的說了一聲,擡腳向着神師工會之內走去。
裴催一愣,眼睛撒過周圍,穿過數道人影,見到壩頭李對着自己做了一個一切辦妥的表情。裴催摸了一下下巴,感激的看了眼壩頭李,跟着白色袍子的男子走了過去。
逐漸的接近工會,擁擠也愈加嚴重。乳白色袍子青年見到這等地情景,眉頭一皺,怒喝了一聲,擁擠的衆人才留下來一條通道。青年看了眼裴催,不理會周圍討好的目光,直接進入了工會之內。
裴催看着這等的情景,對於工會之內的早市,也是充滿了好奇:這早市的吸引力,果真不俗啊!
第二更來的有點兒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