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空中的真火出現的變化,沒有人比之擁有者感受的更加清楚。端坐在神師工會的老者,眼中閃現一絲驚訝,若有所思的將念力悄無聲息的直接釋放出去,釋放過後,老者的身體也是略微有些驚訝的抖動了一下。
‘此子,不過是先天神武,不可能吸收真火呀?’老者心中思量,旋即面色略微有些遲疑,再次將念力噴涌而出,少許時間,老者的臉上閃現一絲笑容。
‘這個傢伙,沒想到有溫玉相助。難怪能夠使得真火在識海之內凝結。可惜,沒有自身念力的補助,這真火很快會消散的。’老者嘆息了一聲,並未將念力收回,而是繼續觀察着裴催。
真火分子在溫玉之上凝聚,然而這等的凝聚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真火在溫玉之上停頓瞬息,就直接消散了開來。如此以來,裴催更加不敢浪費這等稍縱即逝的機會。
“這個小子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堅持如此長的時間。”蹲坐在場中的白袍學徒紛紛詫異,這已經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裡,即便是他們的心神都有點兒疲勞,而場中的心神消耗,恐怕是他們的數倍不止。
“即便是念力充足,可是這等的心神消耗也是耗費不起啊!”場外的神武感受着場內的念力涌動,心神微微有些顫抖,這等的心神消耗,即便是場外之人,臉色都隱隱泛白!
場外的神武也是紛紛有些色變,原本認爲裴催不過是堅持數盞茶的時間而已,可是時間匆匆的過去,裴催靜立在那裡,紋絲不動。
“不對,看哪個小子的臉色?”驚呼剛剛傳來,邊上的神武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仔細的觀察裴催的面色,才略微鬆了口氣道。
“恩?”驚呼之人看着裴催的臉色,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此時的裴催,的確是臉色蒼白,眉宇之間的疲勞濃重,時而抖動的眉尖告訴別人,此時的裴催,心神的消耗已經頗爲嚴重。即便如此,場外的神武們也是頗爲佩服,這等的心神強度,比之他們,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即便是後天神武,也比之不得。
衆人也是紛紛猜測,這等的心神強度,是如何鍛造的?心神的鍛造,異常艱難!只有經歷極大的痛苦,才能夠使得心神頗爲堅韌,強度在一次次的痛苦之中加大強度。而裴催的心神強度,已經引起了衆多的注意。如此強度的心神,該是經歷過多少次的痛苦?看着裴催年齡也不過是十五六歲,這等的年齡,很多人都在溫室之中小心的錘鍊着身體!
他人自然不知道,裴催小就經歷過別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當然,這些痛苦不僅使得裴催的心神超強,更使得裴催的心志也非他人能比。
心神的過度消耗使得裴催感覺陣陣的眩暈,一刻鐘的時間,也許對於他人來說只是彈指一刻,可是對於此時的裴催來說,比之一個世紀都要漫長。
裴催的心神消耗並非沒有效果,識海之內的念力已經增加了數倍。這等的念力凝練速度,放在外面,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然而,此時的裴催併未滿意。知道這等的機會錯失掉,再也不會重來。裴催咬了咬舌尖,刺痛使得裴催的心神一顫,心神再次被強提了起來。
“終於要堅持不住了嗎?””裴催嘴角的鮮血滑落,血紅和慘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等的情況,對於神武來說,並不陌生。心神消耗過大,往往會選擇疼痛作爲刺激,心神強提起來的瞬息,將念力抽回,如此這般的做法,倒是頗爲常見。
然而,他們預料到的抽回念力並沒有出現。在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裴催的念力再次從識海之內噴涌而出,這次的念力數量,比之前面更加的多!
“這個傢伙,難道不要命了?!”場外抽氣之聲傳來,裴催已經給了他們很多的不可思議,可是和這次的相比,以前的不值得一提。心神消耗嚴重,再次強提心神而不撤離念力,這等的做法是最爲傷害識海的做法,如果強提起來的心神被消耗掉,那麼接下來,此人將會進入深度的昏迷,這種昏迷,也許是一刻,更多的是終生!
“你不要命了?”郝道德感覺着裴催的心神波動,頓時驚呼一聲,原本滄桑的臉上閃現出來一絲蒼白,裴催的做法,顯然是在自殺!
然而,此時的裴催併沒有理會郝道德,心神顫抖之中,一種絕強的意志在心神之中催發。倔強的裴催,不僅未曾將念力收回,反而將識海之內的念力如數的噴涌而出。
‘吾之心,吾做主!’
裴催飄蕩的聲音在識海之內傳盪開來,識海在聲音之中陡然一抖,隱藏極深的噬魂印跡在話語剛落的剎那,突然顫動了起來,噬魂印跡上方的霧狀念力陡然掀起了翻天巨浪,使得裴催的識海之內,颶風驟起!
颶風呼嘯,郝道德的臉色閃現出一絲病態的蒼白。這裴催,心神已經受損到了失去了神智的地步!這識海之內的霧狀波濤已經充分的說明了,此時的裴催,完全沒有理會識海之內的情況!這等的情況,無疑是最爲糟糕的。
“裴催,你醒醒!如此下去,你就毀了!”郝道德怒吼一聲,心神自身體的虛影之中澎湃而出,試圖將識海之內的波浪念力鎮壓下來。
可惜,正如裴催的那句話,識海並非郝道德的。即便是郝道德的心神如何強橫,在別人的識海之內,也是無可奈何。
陡然,郝道德的眼神一擰,看着識海的虛空之中,一個身影緩緩的被包裹了起來,這個身影,正是裴催!
“該死的!”郝道德的臉色驟變,看着虛空之中裴催的身影,嘴脣泛青,怒罵一聲。旋即,郝道德的眼中閃現出來一絲死灰之色,神情呆滯片刻之後,郝道德頹然的嘆道:“一涅二息!”
“這就是那人的念力嗎?如此磅礴!”龐大的念力自裴催的識海之內噴涌而出,這次裴催完全是沒有意識的行徑,這等的毫無節制的念力波動,使得周圍之人的臉色頓變。
“這個小子,到底是如何凝練的念力?”邊上的神武陡然低吼一聲,感受着噴涌而出的念力,竟然和天火形成了一個拉鋸戰,這等的情況,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不對。這念力彌散出來,爲何沒有收回?”就在他們驚訝之時,邊上的神武陡然低吼一聲,感覺着延展而開的念力,頓時有些心神顫抖的看向裴催,待看清楚裴催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暗自惋惜起來。
驚呼聲使得別人的注意力凝聚到了裴催的身上,只見此時的裴催,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眉宇之間的死灰更加的濃重,若有若無的呼吸從鼻孔之中傳了出來,此時的裴催,出氣比之進氣多了起來。
“哎!如此年齡,如果不那麼衝動,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嘆息之聲從場邊傳來,他們已經認定,此時的裴催即便未死,也是相差不遠了。
“如此年齡,如此心神,念力又是如此的磅礴,如果能夠度過此次,以後絕非常人。可惜,少年的心性還是不夠沉穩。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逼到了這等的地步!”
……
裴催的表現使得場邊惋惜之聲連成一片,即便是不用神武說,別人也可以感覺到,裴催此時,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哎,念力夠多,心神也是強橫,可惜,這等的急功近利卻是萬不可取啊!”端坐在神師工會頂層的老人,眼中微微有了波動,裴催的情況他看在眼中,卻痛惜在了心中。神武覺醒本身就頗爲不易,這等的心神難上加難,還有如此天賦,放眼整個蓉城,也是繆繆數人而已!
“恩?”老人的眼中惋惜剛剛劃過,眼神陡然一擰,眉宇之間凝成不敢置信之色,即便篩選過數以萬計的神武,老者也未曾見到過如此怪異之人。
裴催的表現,自然不可能逃出老者的感應,起初老者也是認爲裴催急功近利,在這等的誘惑之下,做出了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然而,老者的眼力自然絕非場外之人能比,剛欲收回鎏紅炎真火的老者,在念力觸動的剎那,感覺到了裴催念力波動之中的不平常!這種不平常,即便是老者也是首次見到!
延展而開的念力,原本應該如死水一般沒有任何變化。可是老者敏銳的發現了裴催念力之中的波動,這種波動異常的小,如果不是鎏紅炎的真火對於念力異常敏感,即便是老者也是無從感應。
“這個小傢伙,好像在做什麼鬥爭啊?!”念力波動之中,老者清晰的感覺到,此時的裴催,正在做着一些抗爭,抗爭表現出來雖然微弱,卻給老者非常驚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便是見慣大場面的老者,也是頗爲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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