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來下去哪?”
悟元看着臉色愈發平靜的白五帝,問道。
白五帝看了看西方,道:“整個西伯利亞才逛了一個東部,這次從南方走到北方,在去西方,先帶他們繞一個圈子。”
悟元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白五帝,眉心的紅痣像是傳說中二郎神的第三隻眼睛,讓白五帝覺得有點不舒服,於是道:“你的那顆紅痣是點上去的嗎?”
“不是,先天胎記。”悟元收了眼光,道。
白五帝好奇的說道:“那也不錯啊,好歹是長在眉心也是金童,如果長在別的地方,嘖嘖。”說罷還是砸了咂嘴。
悟元並不理會這廝,自己坐在一旁,盤膝而坐。
白五帝聳了聳肩,反而是悠哉的躺在石頭上,好好的休息一番,這次八大勢力都在忙着商量計劃,對白五帝的追殺行動自然是收斂了許多,白五帝也懶得出去挑事,還是好好的睡一覺來的舒坦,畢竟來了西伯利亞十天,正兒八經的休息倒是一次沒有。
眼睛一閉,很快就是沉沉睡去。
卡美拉則是分出幾道力量,緩慢的改善白五帝的體制以及改善這十多天來積累的不少的暗瘡。
只有將身體打造的如白玉毫無瑕疵,纔是武道進步的根本。
睡覺睡的很香。
胸口那枚紫玉琅玕緊緊的貼在白五帝心口,任白五帝怎麼翻身,都是不曾移開,很是奇怪。但是夢中的白五帝卻不會發現這點。
他做夢了。十天來的第一個夢。
海濤濤,鬱金香,含靈,月曜出現在白五帝的夢中,在白五帝身邊穿梭,而後任憑白五帝如何阻攔,都是不能讓幾人停下,而是一遍一遍的讓白五帝眼睜睜的看着消失在眼前。忽然,天色黑暗,原本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白五帝在看去,卻見地下四堆墳墓,上面分別寫着四女的名字。
白五帝紫色眼眸中瞬間變得通紅,在雷聲陣陣的黑暗世界,瘋狂的揮舞。
而後,只覺天地一顫。
白五帝猛然在夢中驚醒。
悟元睜眼看了眼被噩夢嚇醒的白五帝,隨後閉了眼,繼續打坐休息。
白五帝卻是一身冷汗,走到湖泊邊,看着湖水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樣,洗了洗臉,坐在湖邊的石頭上,看着湖面發呆。
“老祖宗,剛纔我做夢夢到濤濤,鬱金香還有月曜姐都死於非命。”
“含靈的死對你的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五帝,解決這擔心的唯一辦法就是你不斷的變強,保護周圍的人。”
白五帝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誰都不想。”白戰愷感慨一聲,卻是勾起回憶,道:“可是世事無常,人若安心,便與命鬥!”
“人若安心,便與命鬥。”白五帝重複了一遍,道:“命運無常。”
白戰愷道:“是啊,命運無常,本來以爲自己死了沒想到一千年後我們兩個會以如此方法活下去,終究是被命運安排,人不可能戰勝一個命運,卻能爭取命運的機會,五帝,與命運鬥,便是與自己鬥。你要鬥得過自己,才鬥得過天下。”
白五帝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戰勝自己!”
白戰愷只是一笑,不在說話,繼續修復着白家至寶殺神鎧甲以及青銅長劍。
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到白五帝變化的悟元也是起身。
白五帝紫眸望向遠方,道:“在往前應該是西伯利亞曠野了,咱們沿着曠野,去西方。”
悟元點了點頭,稍微收拾了一下,多半是在敵人身上搜過來的食物。
認準了方向,二人向北部走去。
此時的八大勢力都是討論白五帝的要求,這廝提的要求所殺的人勢力最差的還是武聖級別的,這些事情自然要好好的討論一番了。不過在討論的同時,分散西伯利亞各地的武王級別的高手已經是受到召集令,開始向着各自的指揮點聚集,在這些混蛋看來,商量是一回事,這動手又是那麼一回事了,指不定白五帝給其他幾個勢力說了同樣的要求,不然非要被打個防不勝防。
不過八大勢力在各自商議之時,有一夥不以紫玉琅玕爲目的的組織出現在西伯利亞。
他們的目的只有殺了白五帝,是完全繼承滅帝行動精神的組織,號稱屠狼!
據說是以一名名爲寒陽的十八歲少年爲首領,旗下高手衆多,向翼龍等等被白五帝殺了的人的兄弟們組成的復仇組織。
沒有談判,沒有妥協。
而寒陽面對八大勢力想白五帝表誠心的追殺可謂是打出了幾場漂亮的仗,不僅僅把來者殺光,更是讓己身實力近乎沒有任何損失,所用的手法與白五帝不同,白五帝那是實現安排好的陰謀詭計,這寒陽使用的是臨危不懼的戰術,他精通的軍事技術,凡是他旗下之人,都說並不亞於白五帝!
不少爲了要爲兄弟報仇的賞金獵人加入寒陽的組織,雖然與八大勢力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也有數百高手聚集。
對於西伯利亞情勢的變化,不少人都是有所預料到的,前期的白五帝是瘋狂的殺戮,那麼後面則是充分利用手中的資源來報名了。
不過八大勢力的出現卻是讓龍家以及歐洲卡佩家族的壓力頓增,畢竟這可是有着快要超越四萬人的組織勢力,就算是真是隻爲了白五帝手中的紫玉琅玕,但是數千名超級殺手聚在一起,怎麼也不會讓兩位家族族長放心,只能派人謹慎的盯着,如果發現絲毫的異變,兩家家主會毫不猶豫的派出高手。誰也不能保證這八個勢力有哪個還有其餘的心思聚集在西伯利亞。
而此時,作爲西伯利亞唯一一的一座城市,依舊是保持着蕭瑟,冷清,肅殺,還有恐怖。
這便是號稱地球最堅固的監獄城。
以大裂縫爲監獄,上方覆蓋一座小城壓住監獄。 шωш ▪тTk ān ▪C 〇
監獄城的居民沒有多少,寥寥數百人。
但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哪怕是個看門的都是武聖級的高手!
看着監獄城,建築稀少,但是卻已一種起卦的陣型分步在大裂縫的周圍,每座建築相距差不多,而且都是由鋼板建成,極爲的堅硬。
在大裂縫兩邊,各有百把脈衝炮,黑漆漆的炮口直逼大裂縫之下,若是有絲毫的異動,想必脈衝炮會毫不猶豫的發射。
而大裂縫邊上,一條條鐵索垂着,時不時的晃動,這鐵鏈都是吹到底的,令一段都是捆着犯人呢。
還有往下輸送的電梯,電梯是五大行星都是頂尖的材料製成的,極爲的堅固,先不說下面的人都被鎖在鐵索,穿着琵琶骨,就是實力在巔峰時期,想要回了電梯,也要費上全部的力氣,那時候,電梯早就上去了。
在大裂縫的中間,一座大橋跨過。
在橋上,卻是有一閣樓。
閣樓涼亭上,便有四人。
其中一人,滿頭銀髮,但身板健碩,正躺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聽着其餘三人正在講着關於白五帝的事情,這人便是監獄長,一個實力未知的超級高手,在白天辰出現之前,不少人都是拿他與軒轅盤古作比較。由他看住監獄以來,從未出現過一個逃獄記錄,那些犯人全部是老老實實的在下面呆着。
而其餘三人,便是監獄的三位護法了。正是三大武帝!
大護法,穿着一身西裝有模有樣的,此時卻是對着監獄長在那大倒苦水:“頭,不是俺們偷懶,實在是白五帝那小子太能藏了,找了七八次,硬是連他的頭髮都沒看見一根。”
監獄長笑了,卻是有一種別樣的威嚴,說道:“那小子可是天庭學院本屆天魁星的最佳人選,聽鴻鈞老頭說,現在學院一百零七人中已經有不少人放棄搶奪天魁星稱號的機會,甘願讓給白五帝了。”
“要是白五帝這小子在鬧上一段,恐怕就沒人敢跟他搶了。”大護法苦笑的說道:“你說那小子就是一個武宗戰鬥力的先天武者,我怎麼就是察覺不到他呢?”
監獄長道:“你要是察覺到他早就被人殺了多少回了,沒點儘量,你以爲白五帝敢在西伯利亞這麼囂張?你當天辰的兒子是吃乾飯的嗎?”
大護法道:“白天辰是變態,他兒子也好不到哪去。不過,頭,您可是對司徒大小姐保證白五帝在你的地盤不受任何損傷的,他要是少了根寒毛,您還是小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吧。”
“哼。”監獄長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白五帝那小子跟白陽帝一樣是一肚子壞水,我敢保證他來西伯利亞不是單純的躲避追殺,指不定這小子心裡策劃着什麼驚天計劃呢!白家老爺子一甲子未出世,前幾天也說照顧白五帝,我倒是趕緊想把這位小爺送出去,到最後可能不是照顧那小子,是照顧自己!”
大護法道:“得,我們幾個在出去看看。”
監獄長道:“出去幹什麼?你能找得到他?”
“不能。”大護法苦笑道。
監獄長道:“你們三個出去打探打探所謂八大勢力的情況,順便把這潭水攪混了,如了白五帝的願,咱也能省點心。”
“是!”三護法道,隨後消失在閣樓。
監獄長嘆了口氣,悠哉的喝了口茶水,卻不知白五帝早已經把心思打到監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