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荀陽子的記憶,恐怕就是再過千年,也沒人知道,光禿禿的太平山下居然有一條深入地下長達千米的地下暗河,暗河全長約3000米,呈“龍”形,象一條巨龍化身,水深5—6米,寬7—25米,高8—30米(從水面算起),河中有河,洞中有洞,顧元琛築基之後,在土靈力的運用上更加嫺熟,只用觸摸泥土或岩石,便可以知道它們的年齡,這天然地下暗河已經有兩億多年的歷史,就算找不到寶貝,也能當一次探險之旅。
石筍,奇態千姿、各顯其形;河洞,千奇百怪,驚險莫測,沿途中,顧元琛還在山洞裡揀了好幾條冬眠的大蛇,個頂個有成人大腿粗,肥粗肥粗的,把夏沅噁心的不行,一臉嫌怕地說,“你都是修士了,能不能有點人道主義,”趁蛇睡要蛇命,太沒人性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上百年的大蛇全身都是寶,最是滋補了,蛇膽可以泡酒,蛇肉可以做蛇肉羹,不要太鮮美,我家老爺子就好這口,”顧元琛專門用了一個儲物袋裝蛇,冬眠的大蛇跟白撿一樣,直接用靈氣一縛往袋裡一丟就成。
這地下暗河離地面太遠,蛇的個頭也大的很,基本上幾個山洞才見一條大蛇,小蛇倒沒怎麼見,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中的蛇,怕顧元琛將人家蛇窩端掉,想乘船順着暗河走來着,就感覺前方有什麼東西吸引她過去。
一路走過去,就在一個洞中洞裡發現了三陰花,三陰花的生長離不開陰氣的滋潤,只有在三陰匯交的陰寒之地才能生長,屬於奇花之一。並不是所有的靈花靈草都分等級,有的分不出具體等級,就歸爲奇花異草一類,三陰花生長期爲三百年,成熟後結三果,半月無人採摘就自動落地灑出種子蘊育下一代,此花結果後功效讓人瘋狂,男士服用後陰陽交會強身健體百病不生,女子服用,則能保持容顏十年不變,能直接生吃,也能用來煉製養顏丹。
女子重於容貌與男子重於小弟弟一般,一顆養顏丹能保持容顏十年不變,一顆百年三陰果能煉出最少三顆養顏丹,而千年三陰花結出的三陰果服之能永葆青春,也是煉製定顏丹的主要材料,一粒定顏丹能保持百年容顏不老,別以爲男人不怕老,他們也怕的,所以三陰花就是在修真界都瘋搶的奇花,這兒居然有十多株,中間幾株,已超過五千年的草齡,饒是夏沅已是百萬靈石的身家,也被這一小片三陰花閃花了眼,哪個女人不想青春永駐,永遠年輕美貌,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怕美人遲暮,喜的小心肝都撲通撲通亂跳,也有點理解顧元琛揀蛇的意圖了,他得了荀陽子的記憶,肯定知道這三陰花的所在。
三陰花靠陰氣生長,而陰氣之處,多是蛇羣居之地,三陰果又是蛇最喜歡吃的果子之一,因此三陰花出現的地方,多有一個蛇王守護,蛇王多冷血霸道,不會將自己喜歡吃的果子分給手下,而顧元琛丟進儲物袋裡的蛇只是蛇將,蛇王就在三陰花所在的蛇洞裡睡覺,這是一頭身長至少百米,蛇身比成人腰還粗的巨蟒,往那一盤,佔了大半個山洞,要想得到三陰花,必須從它身上跨過去。
黑壓壓的一大坨,光看就讓人頭皮發麻,一想到要從它身上飛過去,夏沅就覺得兩腿發軟,正胡思亂想時,就見蛇身動了動,以爲只是翻個身,換個睡姿時,它卻慢慢地睜開了眼,嚇的夏沅往後退了好幾步,那是一對比夜明珠還大的眼睛,藍瑩瑩的,滲着懶懶的寒光,一瞬間懶意去掉,變成陰冷、狠戾的兇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吃了他們這兩個對他來說就比螞蟻大一點的人類。
夏沅躲到顧元琛身後,“論滋補,這個蛇王抵的上那幾條蛇將,親愛的,不要大意的,上去收了它,”
顧元琛卻拉着她往外面跑,“幹嗎跑?它只有二階修爲,合你我之力,不是沒有一戰的可能,”
夏沅捨不得她那片三陰花,身後,蛇王蠕動着腰粗的身子,在後面追着他們,許是因爲冬眠的原因,速度並不快,跑出幾個山洞外,顧元琛用靈氣將她推了出來,對她傳音道,“我來對付這蛇王,你趕緊去摘三陰花,”
“你自己行嗎?”雖然築基修爲對戰二階蛇王應該沒問題,但他剛剛築基,還沒來及學習築基期內的法術,貿然對上活了幾百年的大肥蛇,勝算大嗎?
“把那嗎去掉!趕緊去摘花,否則蛇王知道了咱兩的意圖,你說它會不會先去毀了那些花?”
真有可能,蛇性冷血、自私,若知道自己守不住食物,寧可一尾巴毀了也不會便宜給別人。
夏沅一個靈巧轉體,取出她的女王鞭護身,踏着伏羲六十四卦迴轉山洞,隨着修爲的增加,她使出伏羲六十四卦時,普通人連殘影都看不見,運用木靈力迅速地將三陰花收入空間內,爲了後來人和後來蛇不至於沒三陰果吃,她大方地給留了兩株三百年的,不是她聖母,實在是這兩株是裡面草齡最短的。
神識在洞裡掃了一圈,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堆蛇皮,蛇皮又稱蛇蛻、龍衣、蛇殼、蛇符……是一味非常有用的中藥,有祛風、定驚、解毒、退翳、治小兒驚風、抽搐痙攣等功效,蛇王的蛇蛻想來功效更大,雖然她膈應這個,但本着雁過拔毛的精神,她還是拿出一個空儲物袋給裝了起來,出來後見一人一蛇還在打,便舉着鞭子加入戰場,輸入靈氣進女王鞭,鞭若小蛇,以刁鑽的角度抽向蛇王的額心,流下一道血痕,蛇身一顫,慄慄發抖,眼睛盯着她的女王鞭,身子匍匐在地,不再進攻,“這是什麼情況?”
“它在向你表示臣服,確切地說是在向你的鞭子臣服,”
夏沅想起來了,她這鞭子是用七階赤炎蛟的蛟皮和蛟筋做成的,鍛造時還加入了赤炎蛟的蛟魂,官大一級壓死人,二階大肥蛇只相當於人修煉體後期的修爲,七階赤炎蛟卻是連元嬰期見了都頭疼的東西,動物對強者臣服是天性。
“現在怎麼辦?”小說裡被打服的妖寵都會被女主收爲靈寵,丟空間裡養着的,可她不想收個大肥蛇當靈寵,她空間也不大,這麼大的肥蛇丟進去,得佔她多少地方,用女王鞭敲敲肥蛇的頭,“你去冬眠吧,洞裡我還給你留了兩株三陰花,養個百年,又能長出果子了,你慢慢養着吧,過個幾百年又是一大片了,你也別惱我,換了別的修士,一株都不給你留,沒準還會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最後還要拿走你的妖丹,”指指顧元琛,“就像他,就愛吃個蛇羹,穿個蛇皮大衣什麼的,”
顧元琛翻着白眼,沒這麼埋汰自己男人的媳婦。
大肥蛇肥壯的身軀抖了一下,夏沅給完一個巴掌後,就開始給甜頭了,從小荷包裡摸出一瓶給小烏龜練的飼靈丸,這是靈寵吃的丹藥,可以幫助靈寵提高修爲,倒出一粒,覺得有點小,又倒了兩粒出來,“看你修行也不易,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在她拿出丹藥時,大肥蛇的蛇眼露出瘋狂的貪婪之色,但因懼怕她手中的鞭子,所以也不敢亂動,只是嘴巴控制不住地張了老大,夏沅便用靈力將丹藥送進它的嘴裡,“我觀你離三階只差一個壁壘了,這裡還剩七顆,應該夠你進階的了,”將小瓶子放在地上,“咱們兩清了,你吃了藥後,就回去繼續冬眠吧,”
說完,牽着顧元琛的手走人,走出百十米,她突然幾彆扭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行爲有點聖母啊,”也不等顧元琛回答,就自顧自地說,“我只是覺得大家修煉都挺不容易的,雖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自然規矩不假,但萬物皆有靈,它們都生了靈智,也沒有作惡多端,咱們這些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修一定要趕盡殺絕麼,”
這些話也不是剛剛想到的,這次閉關時她就一直在想,自己修仙是爲了什麼,要走什麼樣的修道之路?上世看的幾本修仙文,不管是男主還是女主,多是身世悲慘,或被家族捨棄,或被親人背叛,或者乾脆就是黑暗瑪麗蘇,然後在得到金手指後,爲了擺脫家族桎梏,不再受別人控制,就各種變強,各種勵志,打着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旗幟,一路燒殺搶掠,報復所有欺負過自己的人,叫囂着,修仙就是逆天,就是競爭,然後理所當然殺人奪寶。
殺了那麼多人,毀了那麼多門派,真能得到成仙麼?到了天界,一身殺戮的他們能幹什麼呢?天兵天將?還是殺神戰仙?她不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會走多遠,但是,“我不想爲了得道,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她要做個有底線的修士。
“不想,那就不做,我們修仙不是爲了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而是要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顧元琛的話在她腦子裡迴盪,然後她陷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瘋狂的靈氣滔滔不絕地涌入她的經脈之中,這靈氣無論是純度還是數量都超越了她之前打坐所獲得的,強烈的衝擊之下,四肢百骸乃至靈魂都有躁動涌起,周身經脈幾乎要裡的靈氣聚集擠壓在一起,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她似乎進入了一團混沌之中,沒有天,沒有地,安靜得只餘下一片黑暗。
她嘗試着用神識探究,卻被更深沉的黑色籠罩,黑暗中有個聲音問她,“修仙是爲了長生,爲了得道,凡是阻擋我們道途的人,無論是人還是物,統統都屬於毀滅的對象,你不殺人奪寶,就等着被別人殺人奪寶,難道你想做個靠他靠你孃親靠別人保護的修士麼?那麼你還修什麼仙?成什麼道?趁早拉倒吧!你連道心都沒有,如何能成就大道?”
沒有道心?她沒有道心麼?不,她有,“天爲道,地爲器,道器是人身,厚德載物,道心即是人心,可納萬物,我的道心是,隨我本心,”
然後她看到自己的道心在慢慢凝聚,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似乎只是一瞬間,那團混沌轟然炸裂,誕出浩瀚宇宙,炸出的點點灰塵化作點點星光,凝成星團,形成各種星系,萬千顆流星從她身邊滑過,行星沿着既定的軌道緩慢移動,在形成星球的同時也逐漸形成了星系,星系在形成過程中也逐漸形成了N多銀河系,其中有一個銀河系中有一個太陽系……地球在接受到來自宇宙中的外界物質的加盟後,開始出現了原始海洋,原始海洋經過漫長時間孕育了原始生命,最初是植物的生長,植物進化到一定程度後,出現了簡單的原始生命,原始生命開始了生命的進化,天地靈氣供養萬物,生生不息,卻也有着各自的生存之道,人類天生聰慧,但壽命很短,動物力量大,但只有野性和本能,植物沒有智慧也沒有五感,但它生命很長,生老病死,弱肉強食,這就是自然規律,天地法則。
空氣中一絲紫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混着靈氣進入她的身體,融入她丹田裡的本源樹中,本源樹的枝葉開始生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舒展枝葉,直到它停止生長,夏沅從頓悟中醒來,檢視自己的修爲,“練氣大圓滿?”
她打了四個月的坐才從練氣初期到達練氣巔峰,一個頓悟,就從巔峰跨過中期到達大圓滿,離築基只有半步,難怪美娘說悟性好的可以彌補天資不足,見顧元琛盤腿坐在蒲團上替她護法,踢踢腿,伸伸腰地問道,“我入定多久了?”
顧元琛伸出兩個手指頭,“兩個月?”
“兩天,”顧元琛站起來,將蒲團順手丟進儲物袋裡。
“才兩天?修仙小說裡女主一個頓悟,一個入定,兩月就過去了,怎麼我才兩天,”
“你還嫌短不成?你這一入定不要緊,惹了多少東西圍過來,要不是有陣法護持,還有大肥在一旁幫着堵道,你男人我真要大開殺戒了,”
“大肥?”
“你施恩的那條大肥蛇,好心立馬得到好報了,”
夏沅循着他的指使看過去,陣法外,大肥以貪吃蛇的形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將整個陣法護持起來,身體那邊,百來條蛇紅着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在外面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動物,有長的像犀牛、長的像鱷魚、長得像蜥蜴,但又比它們大的動物,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有一個車輪大的大烏龜,其他鼠類什麼的就不說了。
密密麻麻的,夏沅頭皮發麻地問,“都是我引來的?”摸着下巴嘿嘿笑地說,“看來我還真是女主啊,”女主都是事故體,到哪都得弄點事出來,動靜小了都是路過。
“傻笑什麼呢?”顧元琛將人摟了過去,捏着小臉,很是愛不釋手,又有些無奈,一舉跨過兩個小境界,身體裡的污濁被元氣剔除體外,越發顯的小臉晶瑩剔透,瑩白細潤,仿若精心雕琢的羊脂白玉又用玉磨石細密輕柔地磨琢了一番,摸上她的粉玉手鐲,“岳母這遮掩容貌的法器不大給力啊,”
“想誇我好看就直說,”夏沅歪頭看他,笑靨若花。
“媳婦太好看,做老公的要怎麼辦啊,”顧元琛喟嘆不已。
“涼拌,”夏沅捉着他的手一個閃念就進了空間,外頭那麼多動物,一時半會的估計也散不了,趁這會功夫趕緊把三陰花種下,十六株三陰花,五千年以上的就有六株,相比幾百年的倒是最少,只有兩株,還都被她留給了大肥,三陰花本身也是蛇的食物,它們會將一些養分不足的三陰花吃掉,留着養分供其他三陰花成長,因此高年份低過低年份也是正常的,而奇花異草多嬌氣,摘下來後,若不趕緊移植,就算放入玉盒中,也不會保持太長時間的,荀陽子多半是想等着狐靈草成熟,再來採它們,倒是被她揀了便宜。
挑了個背陰的地方全給種上,怕它們不適應新環境,還特意澆了靈泉,又注入了木靈之氣,看它們生機勃勃的,這才放心,待陣外除了大肥,別的動物都走的差不多後,兩人從空間裡出來,給大肥餵了一個靈果,“你去冬眠吧,我們走了,”
將七彩球拿出來,變成小葉舟,坐進去打開防禦系統,夏沅朝顧元琛懷裡一歪,拿了個靈果在嘴裡啃着,由着小葉舟在水裡慢慢漂游,地下河道太靜寂,靜寂的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她啃着靈果,沒話找話地問,“如果真有狐靈草這種東西,你會給誰吃?給我,還是給你自己,”
顧元琛在繼承了荀陽子的記憶後,知道他不是金丹修士,而是元嬰修士,水木雙靈根,因機緣巧合,收服了一個尋寶獸,那尋寶獸身具上古血脈,天生就有尋寶功能,赤狐朱草就是那尋寶獸尋到的,還是上古變異品種,未成熟便已經有了靈識,這種集天地精華生長的靈物,生長環境多苛刻且隱蔽,生長的地方一般是靈氣十分濃郁之地,若強行移植,會因靈氣供應不足,無法繼續生長,藥效將大大打折,甚至還不如普通靈草。
成熟之際,它會散發出濃郁的甜香之氣,吸引方圓百里的妖獸和修士前來爭搶,成熟之後,就會化作靈體土遁逃離,那速度別說元嬰修士,就是化神修士也追不上,荀陽子是個陣法大師,機緣下得到一本上古陣法大全,打死了赤狐朱草伴生妖獸八尾赤狐,就在赤狐朱草的生長地布了個大型的藏匿、鎖靈和禁錮大陣,就算赤狐朱草成熟,她的香味也無法溢出陣法,引誘妖獸和修士前來爭奪,因是鎖靈大陣,它也逃不出去,如此,只待它成熟,這赤狐朱草便是他囊中之物。
可惜他的運氣到底差了些,剛布好隱靈大陣,就對上同樣根據尋寶器指示而趕來的魔修,這赤狐朱草對魔修同樣有用,遂兩人大打起來,魔修不敵,被他滅殺,但他也沒落到好,一連兩次大戰,讓他元嬰受創,修爲倒退到築基,連壽命都銳減,倉促之急便在太平山開闢了一個山洞調息養傷。
木系原就有掠奪草木生機助修士修行的能力,爲了遏制住倒退的修爲,太平山整座山的草木生機都被他瞬間抽去,原本蔥鬱的太平山也成了荒山,只是那魔修在臨死之前在他身體裡種了魔毒,那魔毒入跗骨之蛆,只能壓制,無法祛除,他捨棄不了即將成熟的赤狐朱草,正好遇到轉移財物的揚氏後人,便以法術震懾他們爲自己所用,並收了兩個擁有雜靈根的揚氏後人爲徒,讓他們到凡俗界替他尋幾個靈根上佳的徒弟,他運氣不錯,倒是被那兩個楊氏後人替他尋到了個天資和資質都上佳的徒兒,在他的悉心教導下,那徒兒只用了五十年的時間便築基成功,只是他想奪舍徒弟的意圖也被那徒兒察覺到了,反遭他和幾個被他奴役狠了的楊氏後人下了噬靈散和蠱蟲,最後兩敗俱死、道毀人消,只有他徒兒逃脫了,他因元神寄存在法寶內,沒法離開藏寶山洞,只能希冀楊家後人來取寶藏時,他能奪舍成功。
這一等就是上千年,他那逃出去的徒弟,生怕他追出來,不僅封了山洞,還布了陣法,但又想等自己修爲高點後,來取師傅的儲物袋,就做了記號,在太平山對面的天妃峰上種了兩棵茶樹。
至於爲什麼沒來取,就無從得知了!
而當日他們去的山洞只是荀陽子跟幾個徒弟見面的地方,他真正閉關修行之地是在地下暗河裡,緊挨着赤狐朱草生長的地方,他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取走荀陽子藏在山洞裡的乾坤囊,順便看看那赤狐朱草怎麼樣了?
捏捏她粉嫩嫩軟乎乎的臉頰,顧元琛說,“我不吃,也不許你吃,”
夏沅偏頭問,“爲什麼?”
被靈果打溼的粉脣在月光石的照耀下,水水的,潤潤的,勾的人牙癢癢的,想去咬上一口,顧元琛也真這麼幹了,咬完後才說,“說好了你做什麼我都會陪你的,我們要同生共死,給你吃了,我找誰同生,被我吃了,誰與我共死,都不吃的話,就一起修行,牽手同步,況且我重回修行,從來不是爲了長生不老得道成仙,我爲的只是想永永遠遠地陪伴一個人左右,我答應她的,一定會做到,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顧元琛以往沒少跟她說這種纏綿的情話,只是夏沅這人在感情方面跟差根弦似的,感動吧,有點,動容,沒有,那些話過了耳就算過了,卻入不了心,不怪顧元琛不相信她愛他,讓人沒法相信,夏沅自己卻覺得這種煽情話太矯情了,跟演偶像劇似的,一點都不接地氣,顧元琛還好,她勉強能聽的進去,換個男人跟她或者跟別的女人這麼說,她就想湊過去,插一句嘴:先生,能把舌頭捋直了說人話不?
今天,在這種半點氛圍都沒有,儲物袋裡還揣着幾個冬眠大蛇的情況下,她居然有種小言女主的那種心酸想哭的感覺,揚手摟上顧元琛的脖頸,嬌中帶霸地說,“除了我,還有誰,除了我,誰都不許,”
“嗯,除了你,還有誰值得?”
“顧元琛,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顧元琛將她摟緊,汲取着屬於她的體香,喟嘆道,“你是我的心肝兒,有誰會不對自己的心肝好,心肝都沒了,人還能活嗎?”
上班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