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花牡丹奮力反抗,結局終究沒有逃過辣手摧花的王經理的五指山,王經理吃幹抹淨後,提上褲子滿意地走了,留下衣衫不整的一個小姑娘人不人鬼不鬼地捲縮在沙發上。
…………
夜幕下的蜂蝶苑夜總會外面是霓虹閃爍,裡面是鶯歌燕舞,燈紅酒綠。
花牡丹已經在這裡工作好幾天了,自從那天她被王經理奪去了處子之身後,曾經想過一死了之,但後來想到她的君哥還不知死活,只得咬牙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她知道自己是被賣到這裡的,沒了自由,沒了人格尊嚴,人家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但她始終抱着一線希望,想着未來總有一天會逃出生天,離開這個鬼地方。
那個王經理好歹還有一點人性,給她安排了一個服務員的工作,不過這裡的服務員可不是點頭哈腰站着給客人端茶遞水就行的,而是從進入包廂後,全程都要跪着。
跪着進去,跪着出來,跪着給客人倒酒,這意思很明顯,就是爲了讓那些來這裡消費的有錢男人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
但凡來這裡燒錢的男人,大抵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他們窮奢極欲,人面獸心,正因爲有錢有身份,所以他們折磨女人的手段也是花樣百出,千奇百怪。
而他們的脾氣更是說一不二,稍有不順,就大發雷霆,動輒打罵,在他們眼裡,這裡的小~姐就只是一件玩具,根本不能算作人。
有一回,花牡丹一不小心碰倒酒杯,酒水撒在了一個男人腿上,那男人二話不說,上來就甩了她一個脆生生的耳光,還罵她瞎了狗眼。
雖然花牡丹清純可人,美麗漂亮,但在蜂蝶苑夜總會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多如牛毛,隨便拉出來一個,不是賽貂蟬,就是堪比楊玉環。
所以在這裡工作,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還不行,還要能說會道,會哄男人開心,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才行,不然你只能坐冷板凳,當受氣包。
而花牡丹欠缺的就是這些,雖然她是服務員,但若沒有眼力見,又不會說話,便會常常爲自己惹出禍端,因爲她面對的不是一羣男人,而是一羣沒有人性的狼,就算她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這些狼也總有諸多借口找她的麻煩。
此時,花牡丹身穿女子校服,扎着兩個羊角辮兒,像一隻忙碌的蝴蝶穿梭於吧檯和包廂之間,她已經忙了大半天,香汗淋漓,兩腿發軟。
剛想休息會時,經理又要她往218號包廂送酒,並叮囑她218號包廂來得客人是本市最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定要小心伺候着,萬不可觸怒了那些祖宗,不然小命都不保。
花牡丹點頭記下,送酒的路上,經過二樓洗手間時,剛好遇見小蚊子從裡面出來,這女人顯然喝了不少酒,臉上紅彤彤的,像是塗了一層紅色的油彩,她是花牡丹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姐妹,也是最好的姐妹。
其實小蚊子也很可憐,從小父親就死了,母親扔下她和弟弟跟別的男人私奔了,她們姐弟倆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後來爺爺奶奶都老了,家裡吃不上飯,她便帶了同村的一個姐妹出來打工,誰知遇到了騙子,後被騙子賣給了蜂蝶苑。
她的那個姐妹,因爲不堪**,後來上吊死了,每每想起那個姐妹,小蚊子都會痛哭流涕,傷心欲絕,她說她日後就算逃出去了,都不敢回家,那個姐妹是她帶出來的,現在死了,她沒臉回去見那個姐妹的家人。
出於同病相憐的緣故,所以她和花牡丹惺惺相惜,彼此照顧,成了最好的姐妹,在這暗無天日,如同地獄一樣的地方,她們需要相互攙扶,鼓勵,才能堅強地活下去。
小蚊子雖然喝了不少酒,頭腦仍舊是清醒的,她上洗手間的目的就是爲了將喝下去的酒從喉嚨裡給掏出來,見花牡丹要去送酒,便問她是去哪個包廂?
花牡丹回說去218號包廂,小蚊子吐了吐舌頭,驚道:“218號包廂的客人是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敗類,前不久一個姐妹服侍他們,服侍完了,那姐妹就死在了沙發上,死相特別恐怖,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你還是別去了,不如叫其他服務員頂上吧!”
聞言,花牡丹嚇得花容失色,於是趕忙央求其他服務員幫忙,可是其他服務員也都知道218號包廂的客人不是善類,所以沒人願意幫忙,最後花牡丹只得硬着頭皮自己去了。
她誠惶誠恐地來到包廂門口,手心裡都是冷汗,先是敲了門,然後跪下來,膝行而前,她不敢擡頭,但卻能夠嗅到包廂裡有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
行至茶几旁,小心翼翼地將托盤上的幾瓶洋酒放上去,這邊剛放上去,那邊一隻腳就將她踹倒在地,罵道:“你他孃的來這麼慢,想作死嗎?”
花牡丹不敢吭聲,從地上爬起來仍舊跪着,正準備開酒時,一隻修長的手又伸了過來,託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來,她不得不擡起頭,看到拖她下巴的人是一個年輕公子,這人長得很英俊,只是身上有種野獸般的氣質,眼神凌厲而溫柔,凌厲時如快刀,溫柔時如春風,是個叫人害怕,又叫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人。
年輕公子盯了她半天,嘴角裂出一絲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韻味,然後很霸道地將她拉到身邊坐着,“你不用忙了,陪我喝杯酒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陪酒小~姐代替她開酒,倒酒了,花牡丹不能喝酒,因爲今天身上來了事,剛想張口拒絕時,忽然想起經理和小蚊子的交代,逼不得已,只得端起酒杯遞給了年輕公子,然後又給自己拿了一杯,哆嗦道:“老闆,我……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