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花牡丹,是我的……”侯老闆冥思苦想不知如何向許公子介紹花牡丹,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不合適,說是老婆,不恰當,說是小情人,又怕花牡丹聽了不高興,說是乾女兒吧!又太那個了,最後只好說:“她是我的助理,對!特別助理!”
本來像這種事,根本就沒人問,因爲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位許公子偏偏故意刁難,讓侯老闆很不舒服,但又礙於許公子家世顯赫,不便衝撞。
據說許公子經商手段卑鄙下流,做人又心狠手辣,平時臉上掛着笑,其實藏的都是刀,在他繼承許氏集團沒幾年,就吞併了好幾家公司,逼得人家老總跳樓,媳婦上吊,所以像他這種小人中的小人,絕不能明着得罪。
“瞭解!瞭解!”許公子陰鷙地笑了,然後從服務員托盤上拿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侯老闆,另一杯握在自己手裡,“候總,我們再喝一個吧!以後我們打交道的次數應該會越來越多,呵呵……”
侯老闆聽得稀裡糊塗,又不好深究,只得幹了,這時,花牡丹附耳過來說要去洗手間,便匆匆走掉了,她是不想看見許公子這個人,多看一眼,都覺得脊背發涼。
不可否認,這位許公子長得是不錯,但他自始至終掛在嘴角的笑,讓人看了有些毛骨悚然,直覺告訴花牡丹,這個人太陰了,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花牡丹從洗手間出來時,卻又看到了許公子,這男人就站在洗手間門口,後背倚着牆壁,手裡把玩着高腳酒杯,似乎就是爲了等她。
假裝沒看見,花牡丹準備徑直走掉,無奈許公子手臂太長,一把拉住了她,強盜一樣將她扯到近前,玩味地笑道:“我又不是鬼,至於讓你怕成這樣嗎?好歹我們也算舊相識了,不如找個地方聊會吧!”
他不是鬼,卻比鬼更可怕,花牡丹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叫道:“你放開,我沒空!”
許公子一直陰森森地笑着,就是不放手,這個小姑娘越是掙扎,越讓他覺得有意思,男人就是這樣,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他反而不稀罕,花牡丹拒絕過他一次,卻讓他產生了想要征服的欲~望。
“我就納悶了,你怎麼會跟了侯老闆,那老傢伙要能耐沒能耐,要本事沒本事,如果不是靠着他在局裡的老丈人,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你還是別跟他了,以後跟着我吧!”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花牡丹很反感,便果斷地回道:“就算他一無是處,我還是會跟着他,在我眼裡,他是一個好男人,不像你只會欺侮女人,不拿我們女人當人看!”
聞言,許公子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花牡丹頭也不回地走了,走了兩步,後邊就傳來許公子的聲音,“你給我記住,我許公子想得到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地過來求我,哈哈……”
就算死!她也不會去求他!花牡丹心裡是這樣想的,酒會結束後,侯老闆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花牡丹喊了司機,兩個人一起把侯老闆扶到車上,然後回了百合小區的別墅。
房間裡,侯老闆打着呼嚕,早已沉沉入睡,花牡丹沒有睡,而是坐在牀沿上,幽幽地想着心事,如果將來命運真把她逼到了要去求許公子才能活下來,那麼她一定會一死了之。
既然跟了侯老闆,她就會一心一意,絕不會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當初在蜂蝶苑服侍了那麼多男人,也只有侯老闆對她是最好的,而且尊重她的意思,不像其他男人那樣齷齪不堪。
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許公子的想法,這男人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只是看到她跟了侯老闆,所以心裡不平衡,纔想要爭奪。
有些男人就是心理變態,比如一件美好的東西,你不要,他不要,那麼我也不會要,如果有人要了,那麼其他的人就會想方設法搶過來。
…………
城市東南有一片歐式風格的別墅區,都是獨棟別墅,只有屈指可數的十來棟,這裡依山傍水,風景絕佳。
山上竹林深深,溪水清澈,山下有一個湖泊,名曰小南湖,而這片別墅區便叫做“南湖人家”,能夠在這裡擁有一棟別墅,那是財富的象徵。
許氏集團主打的就是地產生意,這南湖人家就是他們自家開發的,專爲富人開發的,其中有一棟就是許公子的住所。
剛從酒會上回來的許公子心情很不爽,於是從酒櫃上取了一瓶紅酒,開始自斟自飲,這時一個身穿性感絲質睡裙,半掩半露的美麗女人邁着優雅的步調朝他走過來,然後像一條風情萬種的蛇纏住了他,嬌聲道:“親愛的,你回來了,人家都想死你了。”
說罷,一隻纖細的手就在許公子身上煽風點火,許公子一把將她推開,罵道:“你個賤貨!滾一邊去!”
女人可能是被他罵習慣了,不但沒有滾開,反而捲土重來,又像是萬能膠一樣黏住了他,“你好壞哦!是不是又想玩粗魯了?”
許公子火星四射,擡起一腳,將女人踹向一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讓你滾開!再不滾,我踹死你!”
這次女人徹底明白了,他不是想玩粗魯,而是根本不想玩,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地滾回到樓上去了。
三杯紅酒下肚後,許公子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喘着粗氣跑了進來,這眼鏡男正是上次在蜂蝶苑羞辱花牡丹的那一位,他是許公子的左膀右臂,平常幹什麼壞事,許公子不便拋頭露面,都是他代替許公子出面。
多年來,他已經摸清了許公子的脾氣,只要是半夜喊他過來,肯定是讓他辦什麼大事,所以他也不問,等着許公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