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骷髏乃是火屠魔尊麾下強者,中階大宗師,殺人無數,不知道多少武者,淪爲他修煉的養分。
骷髏棒更是他的成名武器,是一件極其不俗的寶器。
眼見着危機降臨,殺生骷髏也是一個果斷的人,直接施展了殺生秘術,長袍炸碎,血色之氣涌入骷髏棒中。
他的身軀瞬間乾癟了下去。
殺生骷髏自信,自己施展此殺生秘術,必然可以擊退許炎,給自己爭取出逃離的時間!
哪怕無法逃離,大不了同歸於盡,即便無法當場殺了對方,只要許炎受傷了,以他的功法之歹毒,想要恢復傷勢,絕對無法做到的。
縱然僥倖不死,也必然武道損毀,淪爲半廢人!
自己也不算白死了!
曾經被四五名大宗師圍殺,他就施展了這一門殺生秘術,雖然代價有些大,不過卻是逃出了重圍,而圍殺他的大宗師,都受到了重創。
一身實力近乎半廢了。
而他,在魔尊的幫助下,吞噬了十幾個宗師精血,慢慢的重新恢復了過來。
這一次來殺許炎,雖然他的實力,出乎了意料,不過殺生骷髏,自信自己可以逃得一命。
無非是耗費一些時間,吞噬一些武者精血,便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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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許炎突然暴怒,那恐怖的殺伐之意,他只覺得渾身冰寒,禁不住顫抖起來。
意識都彷彿受到了衝擊。
就要施展的殺生秘術,這一刻竟然遲緩了下來,無法瞬息施展而出。
眼前山河籠罩,蒼生化作惡鬼一般,揮動着劍向他殺來!
殺生骷髏就不明白了,自己不過炸碎了身上的長袍,何至於如此憤怒啊?
那是自己的衣服,又不是你的!
靈票?
那是你的靈票嗎?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殺生骷髏臨死之時,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把衣服炸碎了。
更不該把身上攜帶的錢袋子,連同長袍一起炸碎。
他一個殺人如麻的魔教大宗師,豈會在乎攜帶的靈票?大不了,屠殺一些人,搶回來就是了。
所以,炸碎得很果決!
結果,正因爲如此,徹底激怒了許炎,錢都沒有了,許炎自然也就毫無顧忌,憤怒出手了!
恐怖的一劍斬落,殺生骷髏連殺生秘術,都來不及施展,就被一劍斬殺了。
身軀崩碎,化作飛灰消散。
唯有一根被注入了血色之氣,變成血紅色的骷髏棒,掉落在了地上!
許炎憤怒不已,怒罵道:“魔教的崽子,欺人太甚啊,火屠魔尊是吧,你給我等着,不賠我個幾百萬靈晶,伱必死無疑!”
不遠處觀戰的孟書書,此刻有些目瞪口呆,整個人都驚了,心裡還有些慌,“許師兄發怒,竟然如此恐怖,太嚇人了,我不能繼續懶惰下去了,一定要奮鬥,努力尋靈藥,爭取早日把欠許師兄的藏物袋給他買來!”
太可怕了。
本來殺生骷髏還能抵擋一二的,結果因爲炸裂了長袍,把隨身攜帶的錢袋子都給炸沒了,靈票也就沒了。
因此激怒了許炎,那憤怒出劍,簡直恐怖無比。
一劍之下,原本準備拼命的殺生骷髏,連拼命的秘術都來不及施展,就被一劍徹底滅殺了!
解決了殺生骷髏後,孟書書鬆了一口氣,雖然遇到大宗師來襲,不過許炎一如既往的無敵,輕鬆就解決了對方。
與孟衝剛回到許炎身旁,就聽着許炎在那裡罵罵咧咧:“氣死我了,虧大了啊,這一次出手,一點收穫都沒有。
“這賬必須記在火屠魔尊頭上,他不賠我個幾百萬靈晶……不,是幾千萬靈晶,或者給我做苦力賺錢,他就別想活着了!”
孟書書擦了把額頭冷汗,他心裡有個直覺,火屠魔尊似乎會因爲此事,得罪了許炎,下場可能會不太好!
“許師兄,其實也並非一無所獲,你看那根骷髏棒,就不是尋常寶器,價值不菲的。”
孟書書看着掉在地上的那根骷髏棒道。
許炎擡手將骷髏棒攝取過來,血紅色的骷髏棒,看起來邪惡異常,彷彿吞噬了無數精血一般。
殺生骷髏施展秘術,那血色之氣,剛融入骷髏棒中,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滅殺了,這就導致,骷髏棒裡,蘊含着那一道秘術的力量。
使得骷髏棒的價值,直接翻倍飆升。
“你說這骷髏棒嗎,大抵能賣多少錢?”
許炎心裡稍稍好受一點,並非完全一無所獲。
“不太清楚,不過肯定價值不菲。”
孟書書搖頭道。
許炎端詳着骷髏棒,若有所思地道:“這根骷髏棒,蘊含了殺生骷髏的秘術,若是激發出來,無異於一位大宗師的全力一擊。
“這價值不菲啊,幾百萬靈晶肯定需要的吧?”
孟衝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師兄,你說這骷髏棒,送給師妹是不是更好?也許她能用得上呢?”
許炎覺得有道理,師妹是丹醫武者,擅長煉製丹藥,骷髏棒蘊含的血獄火之力,興許她能夠用得上。
何況,即便無法利用,也可以給師妹護身之用。
畢竟,骷髏棒蘊含大宗師的秘術之力。
“那就送給師妹!”
許炎點頭說道。
孟書書卻是開口道:“許師兄,其實三大國以及其他一些大勢力,都懸賞了殺生骷髏的,誰若是殺了他,可以去領取懸賞。”
許炎頓時精神一振,急忙問道:“有多少懸賞?”
“加起來,應該也有二三百萬靈晶吧,殺生骷髏當初沒少殺人,各大勢力都有武者被其殘殺了,懸賞一直都在。
“只是無人可以獲取這一份懸賞,許師兄既然殺了他,拿着信物去,應該能夠獲得懸賞吧?”
孟書書想了一想說道。
“殺生骷髏的額信物?”
許炎看向骷髏棒,這自然是最好的信物了,不過要帶回去送給師妹,就不適合做信物了。
他目光一掃,看到了地上,炸裂的長袍碎片。
擡手一攝,將其中一塊碎片取了過來,上面繡着一個殘缺的圖案。
“這個可以做信物吧?”
孟書書欲言又止,這如何能做信物呢,別人也不信啊!
“有了!”
許炎拍着孟書書肩膀,道:“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就把我殺了殺生骷髏的事傳出去,就說我劍神許炎,爲懸賞的各大勢力除去此魔,不惜得罪火屠魔尊。
“你明白了嗎?我殺殺生骷髏,可是爲了他們啊,都懸賞出來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我許炎辛辛苦苦,爲了他們的懸賞,不惜得罪火屠魔尊,他們總不能反悔吧?”“許師兄放心,我一定把此事辦妥,讓整個內域都知道,你是爲了那些勢力,纔不惜得罪火屠魔尊,除去此魔的。”
孟書書慌忙應下。
“告訴他們,改日我就會一一登門造訪的。”
許炎露出興奮的笑容,這一次也沒白出手啊。
三人繼續趕路,來到藍平郡城,孟書書易容而去,約定了聯絡方式,就此分開。
許炎與孟衝則是前往鐵山縣,爲了避免蹤跡被追查到,二人都是收斂氣息,避開人煙之地。
一路上再沒有遇到襲擊,回到了鐵山縣。
“師弟,你且先回去,告訴師父和師妹,我一個月內就會回來,我要去領取懸賞,和寄存的靈藥,還有購買師妹清單上的靈藥。”
分別之時,許炎交代孟衝道。
“師兄,你放心吧,等師妹煉製了丹藥,我會拿去送給伯父、伯母的。”
孟衝點頭。
“多謝了,師弟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守一守,是否有人能追蹤而來。”
許炎點頭。
“好!”
孟衝揹着一大袋子靈藥,而天滴髓與其餘六品靈藥,則是用小包裹包着,掛在了胸前,腰間掛刀,另一隻手拿着骷髏棒。
身形一晃,鑽入無盡大山之中,返回邊荒之地。
許炎在一株大樹上坐下,默默地靜候着,以防有人追蹤到這裡來。
三天後,沒有人追蹤而來,許炎回頭看了邊荒方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下一個目的地,此行是去領取殺生骷髏的懸賞。
內域,武道界沸騰了起來。
兇名赫赫,殺戮無數的魔教大宗師,殺生骷髏竟然被滅了!
殺人者,劍神許炎,那位威震七星學宮,妖孽一般的絕世天驕!
傳聞,他看到了三大國以及諸多勢力的懸賞,憤怒殺生骷髏的殘暴,不惜得罪火屠魔尊,尋找到殺生骷髏蹤跡,將其滅殺了。
據某個有幸觀看到大戰的不知名人士透露,那一戰相當激烈,劍神許炎痛恨殺生骷髏的殘暴,憤怒之下,施展絕世劍法,一劍之下,竟然將殺生骷髏滅成灰了。
只剩下了殺生骷髏,身上穿着的一件長袍碎片,上面有個殘缺的,火屠魔尊麾下圖案,是許炎刻意留下來的信物。
無數天驕,諸多宗師都震駭不已。
劍神許炎,難道不懼火屠魔尊嗎?
莫非他是劍尊崖天驕,所以不懼魔教?
關於許炎斬殺生骷髏的事蹟,傳的沸沸揚揚,而當事人許炎,已經踏上了領取懸賞之路,來到了第一個領取懸賞的宗門外。
七星學宮,一座小院子裡。
杜玉英正在修煉中,她的氣息變得有些不尋常,身上散發着瑩瑩的白光,使得她看起來,有種聖潔光輝。
而她的實力,也提升到了一品境。
這個年紀,如此實力,稱得上是絕世天驕了。
某一刻,杜玉英輕輕咳嗽了一下,臉色蒼白了幾分,秀眉微微蹙起,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
她露出了沉吟之色,“我的身體,依然有些問題,突破宗師,依然遙遠!”
心中嘆息,腦海中又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那個丰神俊朗的少年,一顆心禁不住躁動了起來。
走出練功靜室,翠兒小跑着過來,臉上泛紅,高興之情溢於言表。
“小姐,小姐,殺生骷髏死了,被許公子殺了,外界都在傳,許公子是看不慣殺生骷髏的殘暴,所以才殺了他的。
“不過我覺得,許公子可能是爲了小姐,畢竟當初就是殺生骷髏,暗中插手侯王府之事。”
杜玉英雙眸微微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去,苦澀道:“翠兒,怎麼可能是爲了我,許公子當初護送我,只是單純爲了靈藥、靈晶而已。”
那時的許炎,真的是初出茅廬,很窮!
“我還是覺得,許公子是爲了小姐,他當初報了謝凌峰的名頭,震懾住了那些人,現在身份揭開了,他肯定怕那些人,再次爲難小姐。
“所以才幹脆出手,斬殺了殺生骷髏,震懾那些宵小的。
“許公子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已經護送了小姐,肯定不希望因爲身份揭開,而又有麻煩纏上小姐。”
翠兒卻是堅定的道。
杜玉英雙眸一亮,覺得翠兒所言,並非毫無道理,如此一想,心中雀躍,她玉臉泛紅,道:“翠兒,我要開個商行,賺靈晶、賺靈藥,爭取早日給許公子,買個藏物袋!”
她可是記得,許炎很喜歡藏物袋的。
“小姐,你一定行的!”
翠兒興奮地點頭。
這一刻,杜玉英眼神堅定,露出了奮鬥的光芒,爲了心中的那道身影,她要成爲一個……富家一方的人!
無雙閣,最頂層。
素衣女子坐在小溪邊上,一雙嫩白玉足,踢着溪水,看向身旁的師父,“師父,現在你應該知道,當初我勸你不要出手,是多明智了吧?”
無雙大宗師神色凝重無比,殺生骷髏的實力,固然不如她,然而她想要殺殺生骷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實力到了殺生骷髏這一步,哪怕不敵,也有遁逃之法。
而更駭人的是,許炎在七星學宮,一掌打爆大宗師之事。
那可是大宗師啊,縱然只是入門,也是很強大的,竟然一掌就打爆了?
縱然是她,也絕對無法做到。
“好徒兒,師父突然對許炎有些動心了,你說怎麼辦?”
無雙大宗師眯眯眼道。
素衣女子似乎被踩到尾巴的貓,蹦跳了起來,道:“師父,你多大了啊,臉皮這麼厚,你羞不羞?”
無雙大宗師促狹地道:“喲、喲,小妮子,吃師父的醋啦,還說你沒思春呢,連玉牌都借給人了,是爲了人家來還玉牌的時候,可以再見面吧。”
素衣女子哼了一聲,撇過頭去,生悶氣的樣子。
無雙大宗師嘆了一口氣,道:“小妮子,那小子你降不住的,他跑到無雙閣來磨礪心境,我覺得他武道純粹啊,無心男女之事。”
素衣女子笑眯眯地道:“師父,你就不懂了,他喜歡靈晶,喜歡靈藥啊,我這裡都有,他不用對我動心啊,對靈晶、靈藥動心就可以了。
“而且,他還喜歡藏物袋,我要想辦法,弄個藏物袋來。”
無雙大宗師目瞪口呆,她突然覺得自己徒兒,似乎變成了,某些癡情種兒似的,俗稱……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