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要嗎?
那商會每年收的銀子倒是不少,不過大部分都上繳了至於去哪兒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國庫,只留一些作爲會費,乾的還是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要,那勞什子沒用,你們現在還每個月一開會嗎?”歪頭問着,南方那邊比較矯情,弄個商會每個月十五要聚一下。
彙報各個商鋪的最近情況,總之即麻煩又膈應。
“嗯,不過我都打發個人去聽,這不過去,現在都說咱們孤僻。”紅霞也很無奈,孤僻不孤僻的,只要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管他呢。
“紅霞,你伸手我給你號下脈。”綠蘿不放心每個姐妹的身子,以前她都是定期給他們號脈的。
紅霞遲疑了一下伸出胳膊讓她摸脈,綠蘿認真的摸了一會兒,皺了下眉頭,“你月子沒做好啊,怎麼回事?”
一句話讓楊樂文都愣了一下,去年她臨走的時候自己特意囑咐了她,怎麼還會沒做好。
青龍咬了下脣剛要開口,然後收住了,明顯是紅霞踹他了,看起來有什麼事兒是瞞着自己的。
“沒事兒,可能我們年輕不懂這些吧,放心,不會有事兒的。”紅霞笑着收回胳膊,繼續拍着孩子。
這一次他們回來沒有帶賬本,畢竟有起航在那邊,而且早就已經查好了賬,大家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散去,楊樂文留下青龍,讓紅霞帶着孩子先走。
葉楓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屋裡的兩個人愣了一下,是有事兒?
“青龍,說說,紅霞生產的時候出了什麼事兒。”
葉楓一聽心說壞了還是沒瞞住,怎麼就讓她知道了的,走過去衝青龍打了個眼色,讓人出去之後,他這才把女人摟進懷裡。
看不出來,這小子也知道什麼事情,那就是說只瞞着自己了?嚴肅的看着他,“說!”
一個字,讓葉楓的脊背都涼了,這女人什麼脾氣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全知曉。
“我說可以,但是你得保證不能生氣。”講條件,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講條件。
“你趕緊說別墨跡!”
講條件?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本。
葉楓無奈,只能把詳情說一遍,紅霞生下女兒後的三天,府裡來了殺手,誰派來的至今不知道沒查出來。
博文也在那個時候受了傷,手臂被刺了一下,這麼一折騰那丫頭的月子當然也沒做好,小舅子也傷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留的幾個活口全都毒發身亡,真想也就石沉大海。
“葉楓——”
“噓……噓……”
男人緊張的捂住她的嘴巴,這丫頭就是這樣,一旦生氣那是不管不顧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敢瞞着我?”聲音確實小了一些,院子裡來來回回的人不少,得給這男人留點面子。
“就這一次,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不瞞着你就你這脾氣知道了還不得‘殺’到那邊,可那也於事無補不是嗎?”
無奈、無語,葉楓都覺得自己沒出息,被一個小女人吃的死死的,一點招兒都沒有。
“那你說,你懷疑是誰做的。”楊樂文看出男人心裡的隱瞞,氣的捏着他的脖子,“你敢不告訴,今晚就給我滾回你的第一莊。”
“是……是百里墨陽!”
“只有他?”
“還有百里墨然,不過那個我已經……”
楊樂文挑眉看他半天,她知道那四皇子的母家除了做官,還有就是做茶葉生意,是天啓朝茶葉最大的供應者。
只要是做生意的那就好辦了,老孃必須得把你幹黃,將男人推開直接出去找紅霞,進屋就看見青龍在一旁蹲着,這是幹嘛呢?
“東家!”
“東家來了,你趕緊出去吧。”紅霞不樂意的將人攆出去,然後拉着她的手,自己心裡明白,那事兒東家肯定是知道了,歉意的嘆了口氣,說:
“東家,是紅霞的錯,沒有保護好自己也沒有保護好小舅爺。”
苦笑的摸摸她的臉,誰有錯?誰都沒錯,商場如戰場,只是最可恨的那個百里墨陽居然想分一杯羹,找死!
“我不怪你,不過接下來你要做的會很難,不過我相信你可以,南方產茶葉,咱們大家都知道,天啓朝最大的茶葉生意是誰家做的,你我也心知肚明。
我要你在南方找到一個小規模的茶葉莊子,付出多少錢都不要緊,你只要……”
“我只要把茶葉生意壟斷,讓那家無生意可做即可。”跟了東家那麼久,她什麼脾氣、什麼性格自己拿捏的比誰都清楚。
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嗯,你知道就好,最遲年底我要看見效果。”百里墨陽你不是能跟小墨軒抗衡嗎?老孃就斷了你的經濟命脈,看你如何造次。
誰勝誰負,咱們騎毛驢看唱本——走着瞧!
景朝陽吃了午飯,又在三房這邊呆了一會兒纔去了老宅,進到老宅看着院子明顯跟上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收拾的乾淨不說,原來的屋子都扒了,顯得院子打了而且也弄得井井有條,走到上房在門口就聽見娘倆嘻嘻哈哈的笑。
推門來到裡屋,抱拳行禮之後坐在炕上,屋裡的擺設換了不少,桌子、櫃子明顯都是新打的,頗有些講究。
“陽哥,你一會兒趁着天亮就回去吧,小年的時候早點過來,咱們住在隔壁那屋。”楊新柔現在特別的開心。
孃親這房子徹底改了,正房這邊分東西兩屋,分別是兩個竈臺,在屋裡做飯也不會冷,更重要的是他們住的也方便。
“你這丫頭,怎麼都得讓姑爺在這邊吃了飯再走啊。”陳氏輕拍了下女兒,看着女婿對閨女的話言聽計從的樣子,心裡也是安了不少。
“岳母,您錯怪柔兒了,從這到縣裡得兩個時辰,她怕我走夜路辛苦。”景朝陽疼媳婦,趕緊替她解釋。
陳氏尷尬的笑了一下,哄着小外孫不再說話,楊新柔好笑的下地穿鞋,自然的握着他的手去了西屋。
這屋跟老太太他們住的那邊一樣,擺設什麼的都是一個樣式,“陽哥,咱們過年就在這住,三十也在家過,初一的時候三哥、四哥他們都過來,你說好不?”
男人順勢摟着女人的腰肢,輕點她的鼻子,穩重的說:“好,你說什麼都好,可你在這邊咱倆分開好幾天,你就不怕我找別人?”
知道他是開玩笑楊新柔也是故作不願意,板着臉看他好久不說話。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夫妻兩年他們彼此都瞭解對方。
景朝陽是書生做什麼事兒都是彬彬有禮,這楊新柔又是地道的農家女性格直爽,兩個人倒算是特別的互補,沒事兒的時候這男人總喜歡逗她。
“你啊,注意潔身自愛,被我發現小心你的命根子。”氣呼呼的說完,景朝陽直接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個能力,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讓自己爲她着迷,楊新柔好笑的摟着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在家裡兩個人都是隻有晚上才親熱的,這一別幾天,別說陽哥受不了,估計自己也會受不了的。
吻了好久好久之後,景朝陽額頭抵着她,略微喘粗氣的說:“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回來,等我。”
“好!”
男人說着轉身就出了西屋,跟岳母打了招呼之後回去坐馬車走人,如果不是跟老師還有王爺交換了意見,他或許也不會這麼着急的回去。
老婆孩子都在這邊,他回那縣衙也真是夠冷清的呢。
這天一早,楊樂文在廚房熬着八寶粥,葉楓這兩天都不敢來招惹自己,看他那個憋屈的樣子,雖然好笑,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捨得。
孫氏在那邊拌着小鹹菜,她這邊的八寶粥也熬得差不多,一早起來喝着熱乎的粥吃點小鹹菜,也聽養生的。
這天兒是乾冷乾冷的,家裡要不是有地龍還真不知道怎麼過東呢,幸好老太太跟老爺子那邊也改了屋子,不然估計也得凍個好歹。
孫氏弄好了小鹹菜,端着饅頭去了老爺那邊的屋子,葉楓一看人走了趕緊拐進來,這兩天睡覺,媳婦兒都不讓自己抱了,他很憋屈好不好。
從後面將人抱在懷裡,低聲下氣的哄着:“文兒,爲夫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瞞着你,今天晚上別讓孩子們在咱那裡睡了。”
這丫頭爲了懲罰自己,一家四口都睡在她的大牀上,他……他很鬱悶好不好,能看不能吃,這是什麼世道啊。
女人上揚了嘴角,低着頭故作熬粥的樣子。
“文兒,文兒,你忍心嗎?嗯?忍心嗎?”邊說邊啄着她的脖子、耳後、耳垂,總之就是各種撒嬌、耍賴,將媳婦那點功夫學的是淋漓盡致。
楊樂文好笑的躲來躲去,最後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好了,別鬧了,一會兒趙嬸兒進來該看見了。”
“沒事兒,她知道我在就不會進來的。”說着扣住女人的腦袋,迫切的吻了上去,真的是好幾天沒親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楊樂文嚶嚀一下,趕緊躲開,輕捶他的肩膀,“別鬧了,家裡人這麼多呢,一會兒孩子進來在撞見。”
“撞見更好,讓他們看看他們的爹孃是如何的恩愛。”葉楓纔不會放過機會,沒完沒了的吻着、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