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起眼睛,凝神聚氣,探究關於徐懷瑾的消息。
此刻他門已經出宮了,很快便要到那有殺手埋伏的地方了。
凌霜有些不放心,雖然說雲若是頂級殺手,可是萬一失手了,怎麼辦?
花轎微微抖動,擡轎的轎伕險些站不穩。
他們穩住身形,繼續往前走。
而此時的花轎裡,已然沒有了凌霜的身影。
因爲王爺娶王妃,所以是要繞城一週,與刺殺地點比較遠。
所以她迅速的往那邊趕。
因爲靈力有限,她不能運用自如。
也只是強撐着。
距離那地方越發的近了,她似乎聞到了一股子血腥氣。
凌霜心一緊,加快了速度。
此時那邊正在廝殺。
有宮裡的侍衛,有云若帶領的殺手,有徐行舸安排的殺手。
亂作一團。
徐懷瑾呢?
他去哪兒了?
凌霜心裡有些怕了。
她沒有感受到徐懷瑾身上的靈氣。
是不在這裡,還是······
不會吧?
此時,一把劍穿過人羣,正衝着林靜書而去,她捂着隆起的肚子,瞪大了雙眼,滿眼都是驚恐。
“書兒。”正在與殺手搏鬥的徐徑舟,緊張的要去救林靜書,可惜他們相距太遠,他根本就不可能來的救下她。
凌霜也顧不得其他,激起體內所有的靈力,一個閃身到了林靜書的身邊,將她帶至安全的地方。
“雲,雲蘿姑娘······”
林靜書被嚇到,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太子殿下呢?”
此時,凌霜最關心的便是徐懷瑾的蹤跡。
“剛纔······剛纔我們突然被襲擊,瑾兒與我們走散了。”
走散了?
“你就安心的待在這裡,不要亂走,一會兒我會回來接你。”
凌霜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了。
林靜書瞧着突然消失的天女。
嘴巴微張,許久沒有緩過勁兒來。
這是······
林靜書的內心很焦急,可是她也知道,此時此刻,她只需要保護好自己,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助。
凌霜一路尋找徐懷瑾。
終於感受到一絲靈氣。
她尋着那絲靈氣往前去。
只見他正與一羣黑衣人纏鬥。
徐懷瑾的身上依然受了不少的傷,絲絲血腥氣充斥着凌霜的鼻腔。
徐懷瑾本就是才拾起功夫,如今纏鬥這麼久已然是撐到極限了,此時明顯的體力不支,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眼看着那些黑衣人招招致命,明顯不要給徐懷瑾留下一絲生還的可能。
凌霜此時靈力快要耗盡,已然是快要虛脫了。
可是她依然還是拼盡了全力,激發了禁錮在體內的靈力,這具身體承受不住的靈力。
一道白色的光芒,刺到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些黑衣人瞬間便什麼也看不見,下一瞬,便都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快走。”凌霜到徐懷瑾的身邊,拉着他便直接消失在了此地。
凌霜找到林靜書。
“母后,您沒事吧?”徐懷瑾關心的看着林靜書。
“母后沒事,瑾兒你受傷了?”瞧着自己的兒子一身的傷痕,林靜書害怕極了。
“皇后娘娘不必擔憂,太子這些都是皮外傷。”
聽到凌霜這般說,林靜書便放下了心。
隨即她的眼眶便紅了。
“瑾兒,你父皇,你父皇還在那······”
“放心吧,那裡有人在救皇上,皇上不會有事的。”
金泉國的殺手要救一個人比救三個人要容易的多。
況且徐徑舟本身功夫也是不錯的,加上御林軍和金泉國殺手的助力,不會有事的。
林靜書是十分信任凌霜的,她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信。
畢竟,她救了她們已經許多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遭受到刺客?還有云蘿姑娘,你今日不是要與承宣王成親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靜書疑問較多。
凌霜也沒有不耐煩,看了一眼徐懷瑾說道。
“我想太子殿下心裡會比較清楚吧。”
“瑾兒知道?”
林靜書疑惑。
“母后,這些事情,都是承宣王做的。”
徐懷瑾沒有再喚他王叔,而是稱他爲王爺,疏離是很明顯的了。
“怎麼可能?承宣王爲何要這麼做?”
一直以來,徐行舸在帝后的心目中,都是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們的家人。
林靜書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母后當年 難產,後來無法再孕子嗣。兒臣從高臺摔下,以至於傷了腦子。後來又在青平寺被刺殺險些沒了性命,一樁樁一件件,都與承宣王脫不了干係。”
“瑾兒你在說些什麼?母后生你的時候,承宣王纔不過十三歲,他怎麼會?”
徐懷瑾沒有說話,林靜書回憶起這些事情來。
除了在青平寺,瑾兒被刺殺的時候,承宣王不在京裡之外,其餘的每一樁,似乎······都有徐行舸的身影。
而青平寺那時,徐行舸真的不在京裡嗎?
“可是他爲何要這麼做?”
林靜書一直將徐行舸當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疼愛的,他爲何要這麼做?
“大概,是爲了要爭奪帝位吧。”
徐懷瑾說道,因爲他也覺得,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可是他卻也說不上來。
而凌霜卻是抓住了徐懷瑾話中的漏洞。
“太子殿下,你還記得青平寺?”
凌霜沒有錯過,徐懷瑾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閃躲。
“果然······太子既是沒有失憶,爲何要裝?”
凌霜有些氣惱,自己居然被徐懷瑾給耍了。
仔細想想,此事漏洞頗多,可她怎的就這麼相信呢?
她自詡聰明,演技一流,可卻是被徐懷瑾給騙了。
凌霜覺得自己的面子無處安放了。
“雲蘿······”
“別,你還是叫我王嬸吧,我覺得,還是嫁給承宣王比較好。”
······
林靜書默默的退後了幾步,小兩口吵架,她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書兒。”
林靜書回頭,瞧見徐徑舟。
眼眶登時就紅了。
“您沒事吧?”林靜書打量着徐徑舟,不敢錯過他身上每一處有可能有傷的地方。
“朕沒事,一點傷都沒有。”
徐徑舟轉了轉身子讓妻子看。
“那便好。”林靜書鬆了一口氣。
“皇上,承宣王他······”
“朕都聽見了。”
徐徑舟自然也是震驚的,他也很心痛。
“天女又救了我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