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明白了什麼呢?其實在昨晚上,我忽然明白了爲什麼各宗門的前輩都沒有錢的原因,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所講究的都是因果報應,本來降妖除魔是一件積功德的事情,如果拿錢就是在抵消功德,拿的錢越多就越是對自己無利,甚至可能超出自己的功德,從而形成孽障,不但不增加功德反而會增加罪孽,所以各宗門的人都是義務降妖除魔,就算是生死也是分內之事,就是爲了積攢功德,想昨晚上這麼大的功德,一般人卻要積累不知多久,其實昨晚上就連穆青和四妖靈也受了功德,不過他們不知道罷了,如今明白了這個道理,我這個全真弟子還怎麼會收多少錢,當然沒有錢很受罪的,而且寸步難行,總不能讓我們走去特克斯城吧,這就是我只收兩千的原因。
不過我想不到,就是因爲我的臨時的改變,卻讓這家人激動萬千,這纔是高人,對我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那青年的父親還雙手合十朝我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大師慈悲爲懷——”
“等等,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和尚,我是修道之人,是道家弟子,是全真弟子,這個一定要分清楚。”我趕忙攔住青年的父親,雖然道家講究清靜無爲,但是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真真大哥清靜無爲了,道家和佛家的爭端延續了幾千年,這不是三句話兩句話說得清的,縱然道家嘴上說清靜無爲,但是對此分的還是很清楚。
我和穆青一覺睡到了半過午,當我們醒來的時候,那一家人已經等得很着急了,至於處理青年身上的陰魂,卻只需要四妖靈出馬直接給揪了出來,這不是鬼上身,不過是最簡單的陰邪入體而已,救出來也就沒事了,不過卻還是要大病一場,至於等身體恢復,那就需要時間了,反正我等不及了,不過我臨走的時候,卻遇到了那四個民警依舊盡職盡責的守在路口,到現在還不敢讓人和車進來,卻是引得民怨沸騰,而且交警部門也介入了,正和四名民警爭執,只是這四名民警是鐵了心的不敢鬆懈,甚至距離的領導來了,四名民警還是不敢懈怠,只是哭的心情都有了,見到我的時候簡直就是見到了親人。
其實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爲了許多人在這裡吵吵嚷嚷的,而且還有一個領導模樣的民警正在大發雷霆,這邊道口的兩個民警死活不敢離開,比起工作來小命顯得更重要,儘管領導要停職,這四人還是不敢離開,遠遠地見到我就喊了起來:“大師,什麼時候才能進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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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一問我倒是笑了,現在進去人沒有關係了,小區裡遊蕩的陰魂寥寥無幾,已經不會影響什麼,但是鬼門關還在,這纔是個大問題,我一直就想消除這個隱患,即便是鬼門關已經關閉,但是萬一將來再有人跑哪裡供養陰魂的話,豈不是還要召來禍事,但是我勢必不能強行將那個招牌拆掉,不過看來這事情落在這四個民警身上,心念一轉我點了點頭:“可以進人了,不過還有件事情,你們必須要把那個招牌拆下來,並且從今以後那兩棟樓之間就再也不能架起什麼東西來了,不然的話——”
一時間兩名民警傻了眼,對望着又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邊的領導更是臉色陰晴不定,到底不肯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由得哼了一聲:“怎麼着,還想再這裡騙人,小子,在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看看周圍的人,再看看這個一臉怒氣的公安局的領導,我挑了挑眼眉忽然笑了:“可以呀,不過我待告訴你,你要是把我抓去,到時候給你自己引來麻煩可別找我,想抓我就隨便,嘿嘿——”
我很討厭這領導說話的方式,嚇唬誰呀,哥也不是沒進去過,朝旁邊的穆青看了一眼,眼中卻有一絲嘲弄,不過我這說話的口氣卻將這領導氣壞了,只是一臉的怒氣,不由得哼了一聲:“小子,別張狂,再廢話我真要抓人了——”
“我說過隨便,不過這之前希望你到那小區去看看,爲什麼到現在小區裡一個人也看不見,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看着那領導,笑的更顯得嘲弄,只是輕哼了一聲:“你爲什麼不去看看,如果不去拆了那塊招牌的話,用活不了多久說不定還會出大事,到時候所有的因果報應就要落在你身上,你自己想清楚了。”
那領導一呆,忽然間也覺得奇怪,儘管這裡被四個民警封道了,一隻吵吵個不停沒有主意,但是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奇怪,這從早上到現在位置,真的是沒有出來過幾個人,白天從這裡一眼就能看到小區出來的那個路口,到現在好像真的沒有認出來,就連旁邊的住戶好像也沒有幾個人出來,就算是出來的也都是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看上去臉色有些古怪,正因爲沒有人進出纔會拖這麼長時間的。
想到這裡猛然間呆住了,臉色不停的變換,心裡有些犯嘀咕,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連一旁圍觀的人也都愣住了,我不說沒有人想起來,但是這一說好像真是這麼回事,看見他們那張驚疑不定的臉,我輕吁了口氣臉色一正:“這不是嚇唬你們,拆掉那招牌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何苦給你們在這裡掰扯,你們去小區裡看看,昨晚上一夜之間有多少體弱多病的老人去世,如果你們還能覺得正常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但是如果不正常,還是聽我一句話,把那個招牌拆了保一世平安。”
看着衆人猶豫着,我一擺手,伸手拉着穆青朝回走去:“跟我來,我領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有不少人跟了上來,就連那領導還有交警也都跟上來了,畢竟這件事真的很稀奇,這一路上這街道靜悄悄的,兩邊的商店很少有開門的,即便是有開門的也是一臉的憔悴,臉色都很難看,儘管沒有威脅到他們,但是這麼多的陰魂路過,所捲起的陰氣也讓周圍的人都經受不住病倒了,這都是很正常的,至於一直走到那小區,雖然這時候正是下午四點多,但是平日裡應該總有人轉來轉去,可惜此時就連保安都沒有出來,隱隱的聽到激鬥樓上傳來哭聲,那都是家裡死了人的,甚至有一個是正生病的孩子死去了——
我看看那領導嘴角泛起一陣冷笑:“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那領導嚥了口吐沫,大白天的這小區都是靜悄悄的,也沒有人出來晃悠,果真是透着一絲詭異,最終那領導點了點頭,雖然臉上依舊猶豫着,但是卻是聲音有些嘶啞:“我——我相信你吧,不過小師傅,只要拆掉那個招牌就行嗎?”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辦事還是領導好使,儘管只是一個副局長,但是在我點了點頭之後,他沉吟了一陣,卻還是默默地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王局長,我是邵兵呀,對對,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解放路這邊有一個叫做客再來大酒店的你知道吧——對,就是這裡,我想你們出面將他們的招牌拆掉,而且以後不能再掛上了——原因,這個你可千萬別朝別人說呀,是一位大師給指點的,不行——你來勝利小區看看就知道了。”
這副局長一旦確定了,對於一個招牌並不在意,但是這種事不屬於他們管,所以給城管局一個電話打了過去,直接找他的局長說這事,到時候城管局一個違建就能強拆,不管如何相信比不相信的好,畢竟是上千人的性命,就算是不是真的,最多是欠一個人情,卻不知道只是一件對他很簡單的事情,卻對上千人有益處,我甚至知道一點有功德降下沒入他的體內,這件事也許可以讓他不用再地獄中受苦。
既然這件事也了了,那我也就不用再待下去了,心中對這位局長還是很佩服的,朝他點了點頭,隨手取出一張辟邪符:“邵局長,很謝謝你能爲這裡的人着想,我也不說什麼了,你絕不會爲了你做這件好事而後悔的,這張辟邪符送給你,可以保你平安,也算你沒有白費力。”
邵局長接過辟邪符,神色間也有些古怪,雖然不相信着一些,但是還是不願意拒絕,只是佯裝做不當回事的隨手收在口袋裡,卻是咳嗽了一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也不是多大個事,我就信你一回了。”
我沒有再留下,和穆青坐上車直奔特克斯城而去,卻在伊寧留下一段傳奇,那件事情後來成爲街道巷尾的談資,當然絕大多數的人只當做一個故事來聽,但是對於哪家酒店來說卻是氣憤不已,但是卻扛不住城建局的大帽子扣下來,如何疏通關係也不好使,最後還是講招牌拆了,從新又做的招牌。
而那時候我和穆青卻已經抵達了特克斯城,這座龍門派老祖邱真人設計的城市,其中到底蘊藏着多少秘密,但是奇怪的是,當我們到達了特克斯城的時候,那盞一隻不曾熄滅過的本命燈卻忽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