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早來了找不到,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還讓我轉了這麼一大圈,你——”袁煥之臉上忍不住的怒氣,剛纔跑了好大一圈,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地,而我卻不提醒他,還在一旁看熱鬧,這擺明了是刺激他,這能不讓袁煥之上火嗎。
不過我也不是善茬子,根本不吃這一套,只是一翻眼珠子:“你又沒問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上趕的不是買賣,嘿——”
要不是怕被袁煥之抓住把柄,我早就說些刺激他的話了,不過就是這話也讓袁煥之臉色一沉,只是袁煥之沒有動怒,反而冷笑連連:“說得好,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一樣我看你也不順眼,要不是怕惹麻煩我早就教訓你了,不過今天到要謝謝你,就憑這句話,我倒要問問全真教的前輩究竟是怎麼教弟子的,孫師兄被鬼王困住危在旦夕,你竟然爲了一時之氣,明知道找不到蹤跡卻不告訴我,反而看我笑話,哼——倒要看看誰難受——”
嚇唬我,我盯着袁煥之忽然笑了,笑的袁煥之有些莫名其妙,心中還在想我是不是給嚇壞了,不過我卻是一點也不擔心,我說的話自然承認,不過卻又有另一番分說:“嘿嘿——袁師兄說得好,我的確是看把你不順眼,因爲你連句實話也沒有,作爲修道之人,就憑這一點你就不夠資格,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臭臉,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願意去打小報告隨便,不過我會說我還以爲我找不到是我道法低微,畢竟我是剛入師門的弟子,修爲前是理所應當的,不過袁師兄就不一樣了,或者袁師兄有辦法了,我總不能用我的想法去影響袁師兄吧,你說呢,嚇唬我,你還嫩點——”
“我什麼,別以爲我年輕就好欺負,也別給我擺那張臭臉,我是不喜的搭理你,真要是動手誰怕誰,你們茅山派也不比我們全真教更強——”我冷汗笑着,一句句話直指袁煥之的痛處:“最少我們全真弟子不管做了什麼,我也敢站出來說,卻不想某些人連句實話也不敢說,還遮遮掩掩的——什麼東西。”
“你他媽的說誰呢——”袁煥之大怒,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那就是撕破了臉,袁煥之也就不再忍耐,反正話是我先說的,所以也就爆了粗口。
不過我並不在意,也不害怕袁煥之,就算他厲害怎麼樣,我現在就是在故意撩撥他,說真的我每次見到他就有種想要揍他的衝動,不過原來的時候師傅師叔祖他們都在還有各宗門長老,我自然不敢惹是生非,但是眼下就我兩個人,如果他不理睬我也就罷了,但是以來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我就是不吃這一套,此刻還敢罵人,不過我也早有準備,穆青暗中已經用手機錄下來了,而且就錄了這一句話,不管怎麼樣想和我玩我就要和他玩到底,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既然袁煥之已經爆了粗口嗚咽就不客氣:“誰做了我罵誰,你沒做叫喚個屁,袁煥之,別以爲就你會耍狠,哥哥我當年也是打遍校園無敵手,還會怕了你,想打架是吧,就你這德行我一個打你倆——”
“小子,看我不教訓你,小王八蛋——”袁煥之等十大怒,手已經結成了手印,道家弟子打架自然不會蠢到去掄拳頭,鬥得是道法修爲,袁煥之也是瞧着自己修道多年,比我一個新進弟子修爲深厚多了,擺明了是想吃定了我,打算狠狠修理我一頓,到時候還要上門找我師父訴冤,再擺我一道。
可惜我也不傻,朝穆青看了一眼,穆青便點了點頭,這個笨蛋真以爲我會和他打呀,說真的動手我幾乎是吹虧是必然的,我還沒有那麼手賤,見穆青朝我點了點頭,該錄的都錄下來了,當然將我的那些話去掉了,到時候在電腦上剪輯一下,在傳到手機上,我就不信袁煥之還能說清楚,和我玩的確還嫩點,眼見袁煥之就要動手,我忽然臉色一沉,猛地冷哼一聲:“姓袁的,孫師兄如今被鬼王困住命在旦夕,你還有心思在這裡鬧騰,你一個當師兄的怎麼做表率的,還想要和我動手,怎麼,到時候你師父知道了就不收拾你嗎,還不快想辦法救援孫師兄,咱們的恩怨以後再說。”
說着,我就已經轉過身去,願意動手就動手,不過到時候看誰好看,修道之人自然有辦法還原真相,沒有我的響應,袁煥之還真不敢隨意挑起爭端,關鍵是現在這個時候不對,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就算是告狀只要不出大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但是如今孫愛國被困,要是在這時候爭執起來,就是宗門長老也不會維護的,而且多半是主要責任在他,因爲畢竟他是多年的弟子,而我才入師門而已,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優勢,讓袁煥之一下子就傻在那裡,我這是玩的那一套?
我當然也沒有打算在這時候挑事,不過看到袁煥之那副模樣就生氣,還敢說我師傅不着調,不玩死你那也不是我的所作所爲,哥哥我就沒有吃過氣,所以纔會故意機弩袁煥之,如袁煥之這種自視甚高的人,一般都很容易激怒,但是卻在緊要關頭我卻猛地給他當頭一盆冷水,這就好像有個女人一直挑逗,卻偏偏在你來了興趣的時候告訴你他不和你玩了,這纔是最糟踐人的。
心中暗笑,就連心情很糟的穆青也是抿着嘴輕笑不已,至於袁煥之一時間僵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還結着手印一時間也不知道收起,這一分憋屈別人無法體會,而且袁煥之還真就不敢在這時候動手。
足足沉默了好一會,袁煥之才收起手印,臉上還在輕輕抽搐,冷哼了一聲,只是扭過頭去不搭理我,今天這口氣算是憋下了,以後早晚要找回來,哪還有心思去想孫愛國的事情,不過他不想我確實早就想好了,撇了袁煥之一眼,心中暗自冷笑,卻是沉聲道:“現在看來袁師兄也是白費,既然咱們倆都沒有辦法,那也不能只等着其他的師兄趕來,這樣吧,咱們還是請陰差出來幫着尋找,只怕最少也是陰將級別的才行。”
袁煥之不說話,只是看着我冷笑,我也不客氣,一樣還以顏色,望着袁煥之眼中充滿了嘲弄,只是冷哼了一聲:“還愣着幹嘛,還不快一起請陰差過來,不知道孫師兄情形危急嗎,這孩子真不懂事——”
這句話差點把袁煥之氣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由得催了我一口:“用不着你裝模作樣的,請陰差我自己就行。”
話音落下,已經從懷裡取出請神符,猛地雙手合攏,將請神符握在手中,然後腳下不丁不八,輕踏七星罡步,腳踩北斗,嘴中輕喝道:“九幽神明,一點金光靈,敦請陰間遊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隨着雙手一用力,那請神符已經燃燒起來,卻並不會燒到袁煥之,單憑這一手絕對比我修爲高深,隨着袁煥之的請神符沒出一點靈光,便勾動了地府的門戶,自然有陰差受到,從地下騰起一蓬煙氣,慢慢地顯形出來,望見我們只是一抱拳:“我乃是荒字三十六號,見過兩位,不知召喚我有何事情?”
“事情可嚴重了,陰差大哥,中午的時候我接到靈寶派孫愛國師兄的求救符,便趕來查看,才知道是被鬼王困住了,就是那個偷了解怨石的鬼王,但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找到鬼王蹤跡,所以請陰差大哥馬上聯繫地府,儘快派人來處置此事。”不等袁煥之開口,我卻是搶先說話,果然陰差望向我,也就不理會袁煥之,差點氣的袁煥之吐血。
聽說是鬼王,陰差臉色大變,不由得驚聲道:“可能確定真是鬼王?”
我二話不說,抖手將我接到的求救符打開,那陰差一看,只是朝我們抱了抱拳,甚至連再見也沒有來得及說,。就化作一道青煙沒於地下,自然是去請地府的人馬,不過我們還不能走,怎麼也要見到孫愛國師兄再說。
不過等待的時間我和袁煥之隔着十幾步,兩人冷眼相對,臉上都沒有好臉色,一副鬥氣的模樣,正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才知道是黃凱的電話,等接通了倒不是黃凱而是師傅:“小子,你現在到哪了,這時候該到了石家莊了吧,福源就不用過去了,我和你師叔祖師伯他們也到了石家莊了。”
估計這是師傅他們擔心我們所以就趕過來了,想到這卻是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師傅,出了點意外,我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我現在在陽泉,靈寶派的孫愛國孫師兄被鬼王困住了,我正在這裡想辦法營救了,我已經通知了陰差,相信很快就會有陰兵趕來了。”
師傅愣了愣,沉吟了一會,才小聲囑咐我:“小子,你可別衝動,鬼王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能夠對付的,茅山派的那個姓袁的小子也是個銀槍洋蠟頭,一切等我和你師叔祖他們趕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