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公的話可謂驚駭世俗,要知道他已經是修仙界爲數不多的頂級高手,但是一個小女孩卻輕易將他制服,別說老乞丐不信,修仙界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信,但是郭奕卻信了。
“接下來呢?”郭奕問道,。
白太公又是輕咳了兩聲,這才道:“被被她定住之後,她小手的手心突然發出一縷金色的毒芒,這道毒芒打入我身體之後,卻並沒有立即散開,反而縮成一團,緩緩的散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已經被那縷金茫給毒死,根本不可能苟延殘喘到今日。
“你的意思是說,她本可以第一時間將你毒死,但是卻沒有這麼做。”老乞丐道。
白太公道:“確切的來說,她根本就不需要用毒,就能將我殺死,但是也不知她出於什麼原因,才讓我多活了兩月。”
郭奕心頭卻有些猜測,定然是魔女叫小鳳鳳這般施爲,原因自然是取白太公的性命,幫魔煞島拿下這穩穩的八十萬積分。
“但是她爲何不在當時將白太公毒死呢?”郭奕有些搞不懂其中的關節。
“她將金色的毒芒打進我身體之中後,還可愛的笑了笑,說是她媽媽叫她這般做的。”白太公神奇激動道:“你想想一個小不點那麼大的小女孩就這般厲害,那她的媽媽又將恐怖到何等地步?我懷疑古玄域修仙界藏着一股暗勢力,他們正在操控了一些事情的發展方向,圍攻白家很可能只是他們的第一步,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將是什麼?”
郭奕心頭感到一陣好笑,他很想對白太公說,你想的太多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句話自己絕對不能說出來。而且白太公的話也並沒有錯,郭奕頓時回想起了大青靈國藍洋府的那一座神秘消失的古城,古城消失之後居然化爲了一個金色的湖泊,在加上蛇林深處的金色的海洋還有那座白玉臺上插着黃金旗子,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古玄域的確隱藏着一股還不爲人知的暗勢力。
而且郭奕懷疑這老乞丐和姬幽然也有問題,絕不沒有表面上看着那麼簡單。
老乞丐聽了白太公的話,頓時心頭一動,但是很快他便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古玄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出現,這完全就是在不安規矩出牌嘛!”
此時小舟離九龍船已經不足十里,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千米高的船身上的靈燈,郭奕問道:“白前輩可有興趣趕往九龍船上一行?”
白太公搖頭笑道:“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去這些故地走上一走,找一些已經被我淡忘的回憶,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少年人,人當妙齡需盡歡,該是放縱之時就一定不要約束自己,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想要放縱卻是已經晚了。”
“我倒也聽不懂前輩的話語。”郭奕笑道。
老乞丐破口罵道:“你個憨癡兒,白老頭是叫你在年輕之時多風花雪月一番,多搞兩個女人,多幹幾件糊塗事,你要知道這人越是上了年紀這膽子就越發的小了,做很多事都會顧慮一大堆,還是年輕的好。”
白太公說的很委婉,但是老乞丐卻說的太過於直白,可以說這兩個老傢伙無論什麼地方都是兩個極端。
郭奕和老乞丐從小舟之上離空飛起,腳上踩着一團氤氳的靈氣,飛身登上了九龍船。郭奕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水面上一葉輕舟絕塵而去,白衣老者已經消失在了天盡頭,他長嘆一句:“人當暮年,難道都要經歷這般的蹉跎?居然連修仙者也逃不脫這個結局,若是天地之間存在長生不死的妙術當是多麼的美好。”
“走吧!小子,只要你真的天賦異稟,也未必沒有長生不死的可能,只是這個可能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現在我們就不要想那麼遠了,還是來謀劃謀劃怎麼掙一筆大錢吧!”
老乞丐走在前面,在人流中穿梭,就好像對這裡的一切都相當的熟知一般,很快就將郭奕帶到了一座巍峨華麗的六層閣樓前。
“登龍閣,就是這裡了。”老乞丐大笑道。
“喂!你現在可我的老僕人,僕人怎麼能站在主子的前面呢?”郭奕直接將他給一把拉到了身後,望了望眼前的光華萬丈的閣樓,疑惑道:“你不是說登龍閣、九龍船、望龍臺,乃是三個地方嘛?怎麼登龍閣出現在了九龍船上?”
“你懂個屁!”老乞丐繼續道:“登龍閣乃是獨立的存在,確切的說它乃是一座隨時移動的閣樓,你現在看它在九龍船上,說不定下一次九龍節它就跑到夕陽河上去了,再下一次跑到望龍臺上面去也不無可能。”
郭奕聽了老乞丐的話頓時詫異不已,透過空氣中漂浮的一盞盞靈燈的光芒,他果然看見這座六層閣樓的確沒有坐落在船上,而是懸浮在五米高的空氣中,閣樓的下方還瀰漫着一層濃郁的煙霧,給人一種隨時都會飛走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今年登龍閣會飛到這座九龍船上來呢?”郭奕問道。
老乞丐冷哼一聲,然後很是牛氣的道:“登龍閣雖然能夠在天空之上飄飛,但是卻要由人力來控制,三日前這登龍閣便被中州皇室的人給拘到了此處,我聽說中州皇室可是派遣了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楚歌在這登龍閣中和七大邪地的七位殿下進行一場天大的交易,本來這事還有龍淵御劍園的少主龍十三,可是這傢伙太倒黴了居然惹上了那天殺的小淫賊,那小淫賊是多麼狡猾的人,連我都在他的手上吃過大虧,這不龍十三就被那小子給宰了。”
郭奕乾咳了兩句,笑道:“淫賊的事我們就先不談了,但是我好像聽我一個朋友說過,楚歌和七大邪地的殿下是在望龍臺交易,怎麼又變成了登龍閣?”
“望龍臺?”老乞丐雙手一拍,大叫一聲:“我就知道那傢伙的情報不靠譜,我就說嘛,登龍閣乃是老一輩的強者來的地方,楚歌怎麼可能將地方選在這裡,失誤,完全是失誤。”
老乞丐雖然這般說着,但是看他的樣子卻似乎很想進這座登龍閣,並非是失誤那麼簡單。
郭奕望着眼前這座巍峨而古樸的懸浮在空氣之中的閣樓,笑道:“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將我帶到這裡來的?”
老乞丐頓時大樂,手上凝結出兩道神光,身體化爲一道殘影周着郭奕轉了一圈,便在郭奕的身體之上打出了一百零八道光印,將郭奕全身的靈氣給封住,這才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拍了拍手。
郭奕臉色微變,搞不懂老乞丐爲何會突然將自己給制住,難道是覬覦我身上的那件超法器碎片?不對,若他覬覦的是那塊鐵片,在小舟之上他就殺人奪寶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你這是幹什麼?前輩,居然對一個小輩這般偷襲,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郭奕冷笑道。
“屁,你個小淫賊,狡猾的很,我要是不將你給封住,說不定一眨眼就遛不見了。小子,還敢騙你大爺我,老子三歲就出來騙人,五歲就能將法主給哄得團團轉,到了十歲之時就再也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了,可謂騙盡天下無敵手,跟我鬥你還差遠了,哈哈!”老乞丐伸出枯槁一般的手,就在郭奕的肩膀上拍了兩記,那樣子簡直風騷無比。
郭奕心頭一震,難道這老傢伙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引我來此?郭奕的心中雖然帶着這份疑惑,但是臉上卻並不表現出來,笑道:“我都不知道前輩在說些什麼,小子可不是什麼淫賊,我可青白的很。”
“郭小子,到了這一步都還死不承認,是不是沒想到你有落到我手上的這一天吧?哈哈!在南嶺的時候你小子將老子收拾的夠嗆,這回也該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了。”
老乞丐說着就往郭奕的懷裡去搗鼓,想要將那件碎鐵片給摸出來,但是碎鐵片沒摸到,卻摸出一件女子的胸衣。老乞丐嚇了一跳,將香氣瀰漫的胸衣拿在手上,愣着神看着一臉尷尬的郭奕,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小……子,你還說你青白?那這是什麼玩意?”
“給我放回去,不然我發火了。”任何一個男人看見自己女人的胸衣被一個老乞丐拿在手中都會火大,更何況是郭奕。
老乞丐被郭奕一吼,頓時老臉一紅,連忙將胸衣胡亂的塞進了郭奕的懷裡,反而憤憤然的道:“真是晦氣,晦氣啊!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老乞丐將手使勁的往髒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往地上吐了兩口唾沫,狠狠的將郭奕鄙視了一番:“小子,沒看出來,幾個月沒見,還真做起淫賊了,說說看到底是那位姑娘這麼倒黴,被你小子給糟蹋了?”
“老小子,請你將嘴巴放乾淨點,這可是本少爺的私房事,你管那麼寬幹嘛?”既然已經被老乞丐給認出,郭奕便也不再繼續裝下去,但是讓他好奇的是,自己已經錯骨移穴,就算這老傢伙修爲了得,也絕對看不出郭奕的真實面貌,那他又是如何發現郭奕的身份的呢?
“你一開始便知道我的底細,你是故意引我到此地?”郭奕問道。
“廢話,要不然我會和你小子囉嗦那麼久。”
郭奕最終還是問出了心頭的疑惑:“那你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老乞丐頓時笑道:“你忘了你身上還有一枚武聖令牌,只要聖武令牌在身上,武盟的弟子就能相互感應到。”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一茬。”郭奕心頭暗罵了兩聲晦氣,居然冤家路窄栽在了老乞丐的手上,這下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小子,跟我進去吧!裡面可是有很多前輩在等着你,其中還有不少老熟人,都在等着和你商量一件大事。”老乞丐將郭奕一把提在手上,就向登龍閣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