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真的不後悔?”金飛瑤靠在飛毯上,對坐在身邊老神在在的胖子問道。
胖子斜看了她一眼,鄙視了一下後並沒有吭聲,而是繼續睜着大眼睛一臉呆滯的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金飛瑤搖搖頭,她沒想到大妞爲了那二百來只小蛙,竟然扔下了最喜歡的胖子,不願意和胖子離開。在愛情和親情面前,大妞最後選擇了後者。
而讓金飛瑤更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始已經做好了打算,以爲胖子會留下來。但是最後的結果則是胖子義無反顧的要同金飛瑤離開,它和大妞的表情都異常的堅定,絲毫沒有半分的不捨和留戀。
一個離開男人成了母蛙娘,一個離開自己的女人和小孩繼續流浪,都是如此的態度堅決。讓金飛瑤不解的是,胖子是爲了逃開大妞,還是真的是捨不得自己這個主人。
天地門答應讓大妞也住到天地門中,她太老了,已經不可能做血契。天地門中正好有個不大的湖,平日是給靈獸們洗澡用的,讓大妞住下剛好。
金飛瑤對大妞的舉動很不解,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小蛙們已經在殼中度過了蝌蚪期,現在已經可以獨立了。大妞這樣違反青蛙的習性,一定要看着它們,難道是因爲肚子裡面還有蛋,所以母愛大放,對於可以獨立的小太子獸也是捨不得放手?
但是這些小蛙也不可能一輩子和大妞在一起啊,如果是在野外,就算小蛙不肯走,母蛙也要把小蛙趕走了。
不過這已經不是金飛瑤考慮的事,天地門自然有辦法捉走小蛙做血契。這件事金飛瑤對大妞說過,本來是想勸它的,但是它卻表示就算做了血契,只要能隨時看到小蛙們就夠了。
大妞的眼中只剩下小蛙們,連胖子也成了浮雲。雖然可以理解,畢竟大妞的神智要比別的靈獸要高一些,但是金飛瑤還是覺這擬人的行爲太怪異了,和吳波匆匆交付完靈石和妖丹後,便和胖子離開了烏雲山脈。
好似做了一場夢,金飛瑤看看胖子,覺得這又恢復到了築基前。仔細想了想,她發現自己和胖子的性格還真像,現在覺得大妞不和她走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它和自己不是一路的。
“胖子,你這個無情男蛙。”金飛瑤沉默了一會,突然衝着胖子講道。
“切。”胖子終於冷哼了一聲,很鄙視的瞅了她一眼。
金飛瑤笑了起來,“胖子,以前我和你對話都是用猜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猜錯過。現在雖然饕餮真身退去,但是我和靈獸對話的能力還剩了個二三分。我這才發現,其實和你交流,有沒有這二三分都無所謂,反正不會猜錯。”
“呱呱。”
“酒?等找到了鎮子在買吧,我現在沒酒給你歡慶恢復單身的生活。”這一人一寵兩個沒心沒肺的無情東西,轉眼就把大妞和那羣小蛙給扔到了腦後,心情不錯的還準備尋起酒來。
她倆飛出烏雲山脈,在路上遇到一個小小的村鎮,也不挑剔這種小村鎮能買上什麼好酒,把整個鎮上的酒全部買光後,就在飛毯上邊喝邊往南風靈界飛去。
南風靈界雖然帶個南字,其實並不在北辰靈界的南邊,它是以長條形如同細帶子一般的趴在北辰靈界的邊上,從北面到西面長長的一條都是。
金飛瑤不知道南風靈界的情況,世道經上除了罵他們壞之外,其它的基本不提。等她接近了南風靈界後,便看到路上的村鎮都是空無一人,門派廢棄一路荒涼,全是被南風靈界的邪修掃蕩過後的景象。
瞧着那些被邪修人爲燒燬破壞的門派和城鎮,金飛瑤忍不住講道:“城鎮都毀成這樣了,卻連屍骨也沒有一具,這些邪修也真是的,魂收走屍體也收走。真不知道這南風靈界會是什麼樣,有可能殭屍滿地走,魂修不如狗啊。”
正在這時,遠處飛來了一隊十二人的修士,其中有一名結丹期和十一名築基期。他們看到了金飛瑤的修爲後,遠遠的就停住了,那想逃又猶豫不決的神情,讓金飛瑤覺得一陣好笑。
於是她坐靠墊上坐了起來,對着他們就喝道:“你們什麼人,邪修嗎?”那一隊修士被喝的頓了一下,也不敢上前見禮,遠遠的就行禮回道:“回前輩,我們是邊界巡邏的弟子,不知前輩是要往什麼地方去?”
“我要去南風靈界追殺一名邪修,這要經過你們的同意?”金飛瑤歪着頭笑道。
“不敢,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問問。前輩還有事,我們就不打擾了。”這隊人馬上往後方又退出去一截。
邪修頭上又沒寫着壞字,如果不是揹着棺材提着死人,穿着怪異的邪修,別的根本就認不出來。有些穿得比正派還正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名門正派,還是小心一點好。更不要提這人是元嬰期,就算是邪修自己這隊人能不能活着回去還是未知呢。
“南風靈界順着這裡就可以過去了吧?”金飛瑤指了指前方問道。
“是的。”領頭的結丹修士恭敬的應道。
金飛瑤想了想問道:“沒有禁制什麼的嗎?”
“沒有,這南風靈界有不少懂法陣的邪修,放了禁制沒有用處。這邊界的凡人和門派也被他們折騰光了,一般也不會出來,去的都是有人氣的地方。”
聽了他們的解釋,金飛瑤很想說,你們純粹只是爲了省事和做個樣子,才弄了巡邏隊吧。
“請問,前輩高姓大名。”似乎這是必要的訊問,那隊中的結丹修士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我叫金飛瑤。”金飛瑤笑了笑講道。
然後就見到對面那隔着近百丈隊伍,氣氛突然就是一凝。就在一息之後,這隊人連個招呼都沒打,各種遁法加上身唰的一下就逃光了。
看着眼前變得空空蕩蕩,金飛瑤愣住了,“我現在的名聲這麼大?”
金飛瑤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天地門後腳就把她的事說了出去,等衆門派知道的時候,金飛瑤早走得沒影了。
世道經也趕快寫了這事,弄得整個北辰靈界都知道,她的大名自然是人人都知。而且饕餮會吃人,這纔是把修士嚇跑的主要原因。
金飛瑤過了一會就反應了過來,她很委屈的講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我現在進階元嬰期,早就不吃人了,我現在根本不會餓,跑什麼啊。”
“呱呱,呱。”胖子坐在一旁衝着她就笑道。
“胖子,你好像現在很自在啊,我覺得你應該回烏雲山脈照顧兒子去了。”金飛瑤不懷好意的看向了胖子。
胖子馬上啞了,閉上嘴老實的發起呆來。
“算了,趕快去南風靈界吧。想必我這樣的壞人到了那,邪修們應該夾道歡迎吧。”金飛瑤很開心的想着,馭着飛毯就向南風靈界飛去。
她想得到是很好,只不過事實和想象都有很大差距,當金飛瑤順利無比的跨上了南風靈界的沙漠,行了整整半個月,終於遇到了一個塊綠洲時,她無語了。
在綠洲那潭清水邊上,有兩人正在野合。金飛瑤非常無奈,好不容易遇到了南風靈界的人,竟然是這種情景。
而是讓她感到無語的是,這兩人早已經看到她了,卻完全不迴避,依舊玩得很火熱。
前面那女人還是名修士,只是築基期的修爲,眼神迷離只怕早已忘了周圍的一切。而她身後的男子竟然是元嬰中期的修爲,此時頭髮散落正忙得不亦樂乎,一時看不清長相。
金飛瑤摸摸下巴,尋思着自己是離開還是問個路,看這兩人的動作應該快結束了吧,乾脆就先等等好了。於是她就坐在飛毯上,和胖子好好的盯着兩人在看。
那名元嬰男子對邊上有人,並不介意,依舊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似還因爲有人觀看,比平時更興奮起來,半天結束不了。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金飛瑤只得和胖子嘟噥起來,“好無聊啊,這人不會是吃了什麼獸鞭吧,我都等半天了,早知道就先走,真是失算。”
話音一落,就聽到下方綠洲上的元嬰男子開口講道:“道友要是覺得無聊,就下來一起玩。”
“算了,你要是一時半會的不結束,我就不找你問路先走了。”金飛瑤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她的態度實在有夠爛的,都免費看戲了,還一副很無聊的樣子。這元嬰期男子突然冷哼一聲,那名女修士就發出一聲慘叫。
金飛瑤一看,就見那名女修士如同脫了水似的,身體突然就癟了下去,瞬間就成了一具乾屍。
然後那名元嬰修士把乾屍扔在了地上,站起來擡頭就看向了金飛瑤,被長髮擋住大半的臉上笑了起來,“元嬰初期,好久沒吃了,正好送上門來。”
“採陰補陽……憑你也想吃我?誰吃誰還不一定呢。”金飛瑤也站起身來,舔舔嘴脣笑道。
286章 天生一對
就這說話之間,下面什麼也沒穿的元嬰男修士憑空就消失在原地。金飛瑤一眨眼,腦後就有一陣風颳來,她急忙往側邊一閃,就見一道風刃滑過頭皮飛了出去。二息之後,幾百丈之外的沙丘發出轟的一聲,被這道風刃激起了百丈之高。
金飛瑤口一張吐出通天如意化爲盾牌,盾牌緩緩環繞在周圍,尋找着這名修士的蹤跡。
進階到了元嬰期,只是普通的殺招都有巨大的威力,但是這風刃卻超出了一般的元嬰修士打出的威力。
沒想到進階元嬰後第一次遇敵,就遇到了硬骨頭。
金飛瑤不知要誇自己運氣好,還是想說自己倒黴,反正這時候想走已經晚了。
唰!左側突然閃過一道殘影,一道風刃又打了過來,金飛瑤趕快讓通天如意盾擋了上去。身後又出現了一股勁風,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什麼東西一下打了出去,直接衝入沙丘這中滾出很遠。
“呸。”金飛瑤從沙堆之中爬起來,吐了一口嘴中的沙子,重新看向了四周。
她捕捉到了一些殘影,並不是這名男修士隱匿了起來,而因爲他的速度太快了,就連元嬰修士的眼睛,也完全跟不了他的速度。捉不到人,就沒辦法對他攻擊。
“冥海地獄。”金飛瑤下身伸手往地上一拍,從她的腳下開始就出現一個黑影。黑影越來越大,形成了一個十丈寬的圓形黑影,而她就站在黑影的中間,全身涌出了黑色的冥火。
男修士依舊只是偶爾在空中化出一道殘影,突然,金飛瑤往黑影的某處一指,“捉到你了!”
黑影之中猛然伸出幾隻漆黑的手,一下就拉住了什麼東西,身形晃了晃,那到現在還沒想穿起衣服的修士出現在了黑影之中。
他低頭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腳的六隻漆黑的手,輕挑的講道:“這不會是你的手吧,如果想摸,這樣的高度可不夠。”
“哼,收。”金飛瑤冷哼一聲,就見黑手忽然就穿透他的皮肉,直接伸進了他的體內。
男修士面色一凜,就看到一條亮閃閃的黃色東西被從腳裡拖了出來。他飛快的把右手放在胸前,比了一個法訣,“化風。”
嗖的一下,這名元嬰修士就在黑手影之中化爲了一道風,又消失在了金飛瑤的面前。
“竟然想拖出我的元嬰,你膽子可真不小,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吸了你,我的修爲應該會增漲不少。”他那有些怒又帶着許欣喜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如同風一般,讓金飛瑤分不清楚他人在什麼地方。
“萬風刃!”空中傳來一聲重喝,風竟然從八面吹來,在金飛瑤這裡相撞匯聚形成了龍捲風。每一絲風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卷着金飛瑤就要把她給撕裂開來。
金飛瑤全身的冥火一下炸開,火花飛濺衝出了萬風刃,指甲大小的火花落在地上,瞬間又化成了人形。
“你化人爲風,我化身爲火,看來我倆誰也傷不了誰啊。有什麼法寶之類的拿出來看看,讓我見識一下。”看這樣不是辦法,金飛瑤便想逼他露出真身,然後在出其不意趁他沒有化成風時,用自己煉成中品法寶的拳頭好好揍爛他的臉。
“化成火,那我就撲滅你的火。”
周圍又響起了這名修士的聲音,金飛瑤只覺得眼睛一花,一道殘影便在面前出現。她把頭往後一仰,還是沒能完全躲過這一次攻擊。
金飛瑤被打出黑影的範圍,冥海地獄便消失掉,而她一摸自己的臉,一手的鮮血。
“你竟然打傷我的臉!”金飛瑤怒了,雖然這樣的傷用靈力和丹藥治好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但是怎麼也算是女人的她,看到自己的臉被抓破,還是生起氣來。
唰的一下,金飛瑤化爲冥火後,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而那男修士見此一幕,就調笑道:“你找不到我的身形,就想脫衣服色誘?這招要是之前還有點用,現在用已經晚了。”
“嗷!”冥火中傳來一聲咆哮聲,冥火騰空而起,一頭五十丈高的饕餮便出現在沙漠上。
沒有角的饕餮張着大嘴吼叫起來,看起來有些可笑。其實角早就長出來了,只是一年才長半寸不到,此時變得如此之在,在長毛之下根本看不見角在何處。
“小子,來給我當點心吧。”金飛瑤搖搖頭,一掌就拍在了綠洲之上。綠洲被她一掌就打得陷入了沙丘之下十幾丈深,瞬間就讓沙子全部埋了。
“饕餮?你應該是饕餮吧。”那不見蹤跡的男修士突然有些猶豫的問道。
“怎麼,現在怕了?但是大爺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喊破喉嚨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金飛瑤尾巴往四周一掃,把沙子就拍起了幾十丈高,咆哮一聲就把沙子吹得如同沙塵暴似的。
“嫁給我吧!”沙塵之中突然傳來了這名男修士有些欣喜的聲音。
“啊?嗯?”金飛瑤一下矇住了。
“這世上沒有比我倆更配的一對了,難得我特地從太石靈界來找你。”沙塵中出現一個同樣五十丈高的身影,但是混在沙塵之中看不清楚。
就在此時,沙塵突然自行分開,組成一道道龍捲風,而龍捲風之中出現了一頭虎身,長着一對大翅膀的妖獸。
看着這頭妖獸大言不慚的說着莫名其妙的話,金飛瑤很不給面子的問道:“你誰啊!”
“窮奇,任軒之。”長翅膀的大老虎開口講道。
“去死吧!”他的話音一落,金飛瑤就撲了過來,舉起爪子就往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拍了過去。
金飛瑤突然就是一爪,重重的就把任軒之拍翻在地,趁着他沒有化成風逃跑,金飛瑤衝上去對着他的肚子就是幾爪,打得獸毛翅羽滿天飛。最後又按住了他的身子,張開大嘴一口就往窮奇的大腿上就咬了上去。
“嗷!”讓饕餮咬一嘴可不得了,直接痛得任軒之發出一聲獸吼之聲。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他的腿骨直接被金飛瑤給咬斷了。
任軒之翅膀一扇,唰的一下就從金飛瑤的嘴中消失,然後空中就傳來他憤怒的罵聲,“你這個吃貨,我們可是同類!我找了你這麼久,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呸。”金飛瑤往側邊吐了一口虎毛,憤憤的講道:“是你先想殺我的,還打傷我的臉。管你是不是窮奇,關我什麼事,誰說要嫁給你了。我又不是傻子,給你當補品。”
任軒之深吸一口氣,降低了語氣說道:“你聽我解釋,剛纔你看到的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女人想採陽補陰,我可是窮奇之身,她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大補,自己變成了那樣,真不是我乾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築基的女修士來拿你一元嬰修士採補?而且這關我屁事,我對你不感興趣,你別想哄騙我。
趕快給我出來,我們的賬還沒有算清呢!”金飛瑤纔不管他說什麼,什麼同類的,這種東西算啥啊!
饕餮的性子果然是個粗大個,就連在女人身上也是一個性子,我最討厭這種人了,一根筋的不好騙。如果沒被她看到我採陰就好了,現在後悔也沒用,怎麼樣才能打消她的怒火纔是正事。任軒之邊圍着金飛瑤慢慢的走,邊想着對策。
他自己是感覺在慢慢走,但是在別人的眼中,他已經快得連殘影都沒有。
金飛瑤想憑着饕餮的嗅覺和聽覺查到任軒之的行蹤,但是捕捉下來總是慢了半拍,看來這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也不是泛泛之輩,速度也快得過頭了。
她心中一火,張開嘴對着四周就是一聲巨吼。這一聲吼並不是普通的咆哮,一陣衝擊波就從金飛瑤的口中噴出,連空間也波動了起來,響聲更是傳出了幾百丈。平靜的沙丘也被她吼聲的衝擊波給衝成了沙暴,一路向四周就以飛奔而去,周圍的沙漠景觀立馬就變了個樣。
“亂吼什麼!既然如此那就看看窮奇和饕餮誰更厲害!”任軒之突然顯出身形來,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耳朵在往下流着鮮血。
金飛瑤的吼聲直接震傷了他的耳朵,再讓她吼下去不聾了纔怪。任軒之決定出來和金飛瑤打一場,對於這種粗人,只有打過了之後才更容易和她好好的談談心。
所以一閃身出來,他提起爪子就往金飛瑤的背上打了上去,風刀霜劍,金飛瑤那身厚皮一下就被任軒之抓破。
金飛瑤也迴轉身撲了上去,兩頭上古兇獸的分神就在南風靈界的沙漠上打了起來。
動靜非常的大,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最後把沙漠中的地下水也打了出來。明明是一個小綠洲,在被金飛瑤拍爛了打入沙子之中後,這裡又被她倆打出了一個比之前大了十幾倍的湖出來。
這場架打了一天一夜,兩方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金飛瑤修爲甚至還比任軒之差了一點。好在修煉過冥火和魔體築形法,最後他們同進粗疲力盡全倒在了沙漠上,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