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寶提着真靈樹母的頭髮,她的臉非常得慘白,不知是因爲真靈樹被砍成木柴,讓她深受大創,所以才如此虛弱。還是因爲不能接受自己被打得無還手之力,自尊完全被毀才成了這樣。
她搭拉着頭,已經沒有還手之力,聽到空中傳來的話,也沒有心思擡頭看看。
瀟寶到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帶着些疑惑講道:“你來幹什麼?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多管閒事。”
“什麼叫你的私事,這真靈樹是天地生成之物,在這裡就是給妖族提供一些便利。你都已經把她打成這樣了,就算放了她,真靈樹想恢復也得要幾千年時間。我就說怎麼約好你談法論道,你卻說想去天遊湖釣魚,搞了半天是跑到這裡來鬧事了。”空中那人口氣很隨意,似乎同瀟寶很熟。
見危機被瀟寶除去,又出現一名厲害的人物,逃得遠遠的修士又停了下來。他們擡頭張望,想找到聲音是從何處發出來的,可惜把天空都看遍了,也沒發現有其它人。不要說人,連個小黑點都沒有。
金飛瑤也同樣停了下來,興奮的拍拍華宛絲的頭,“你看,又來一人了,八成是妖族的大能。要是和鏡兄打起來,那就太有意思了,會不會打得天地色變?”
華宛絲無語的看着她,如果都打得天地色變了,我們恐怕想跑都來不及了。
面對這熟人的阻擋,瀟寶不耐煩的講道:“你少在這裡亂說,這只不過是你從真靈樹那要來的一粒種子,談不上什麼天地珍貴之物,毀掉也沒多大的關係。反正你們妖族和真靈樹關係不錯,你再去要一粒就好了。”
“你以爲這是路邊的野草嗎?說要就要得到的。你把人放了,都多少年前的事,還這麼耿耿於懷。而且最開始本來就是你心懷不軌,想要把真靈樹魂弄走,給自己無限產真靈樹液,所以纔來哄騙真靈樹母。修爲不夠還敢做這麼大的事,你說你當時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現在還怪在她的身上。都飛昇的人了,也不能大度一點。”見瀟寶不肯給自己面子,說話之人也不客氣,翻出了瀟寶當年的事。
瀟寶可不幹了,當年受點皮肉之苦就算了,這樹母和神經病一樣的,天天自己幻想些有的沒的。而且主要還害自己錯過了湘仙子的十年之約,後來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和別人好上了。看上的嫁妝還歸了別人,這樣的罪過還不讓人生氣啊
“一邊玩去,有本來你真身下來阻止我,我就賣你個面子。這種只傳音過來就要我賣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瀟寶沒好氣的說道。
說話之人語塞了一下,便有些惱怒的講,“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樣胡來,爲這點小事就離開天級界下來,等你回來時可是要消耗掉千年的修爲。別想哄騙別人和你一起做傻事,大家還沒閒到這個地步。”
“那又如何,你要是不閒,有必要消耗修爲和我說話。我要是沒記錯,從天級界直接越界傳音,一句話可就得消耗十年的修爲。讓我算算看,你現在說了幾句話了。對了,你不是很會寫詩的,要不要讀幾首詩給我聽聽,也許我一高興就不殺這傢伙了。”瀟寶嘿嘿嘿的笑道。
“你去死吧,不就是棵樹,大不了我重新弄一棵下來”空中傳音的人生氣了,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
瀟寶則接口道:“十年修爲又沒了。”
“瀟寶”
“又十年。”
“……”
隨着又十年這句話過去,天空之中沉靜了下來,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話傳來。本來就被他們之間的對話震得啞口無言的衆人,見沒人說話,就全期盼着是不是有這妖族大能要從天級界下來,然後和這人族大能進行一場壯烈之戰。
可等了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大家便明白了,那名妖族大能竟然心痛修爲,連話也不傳音過來了。真是讓人失望致極,沒有好戲看的人目光落在了遠處的藍光。
從傳音消失後,藍光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讓人不明白他在幹什麼。殺也不殺,放也不放,難不成是在繼舊情?
化神期以下的人看不透藍光,但是化神期的卻能看透一些,所以金飛瑤模糊的看到藍光中的人,正在折騰着樹母。到底怎麼弄的看不清,不過也能看到他似乎把樹母給拆了,這傢伙是在碎屍啊
金飛瑤歪着頭總覺得很難想象,這樹母到底有沒有血肉?雖然看起來和人沒什麼差別,但總歸是樹,現在鏡兄到底是在拆木頭,還是在碎屍,真是個讓人糾結的事情。
突然,金飛瑤看到鏡兄似乎拿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手上一晃,真靈樹母瞬間就化成了塵粉。與此同時,還有個樹根存在的真靈樹,也隨着樹母的消失,整個樹根也突然化爲了尖粉。被風一吹,就全部飄散一空,原地只剩下了中間缺了一大塊的雲,寂寞而又滿身傷痕的飄在空中。
見樹母沒了,孤樹神界也消失,金飛瑤覺得鏡兄現在應該很閒了,她就想喊住他。不說是弄點什麼好處,最少也要看看鏡兄長什麼樣嘛。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見鏡兄帶着一身的藍光,唰的一下就破空而去,眨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跑這麼快乾什麼,我還沒說話呢”金飛瑤大吼一聲,這算什麼回事,來去匆匆啊。
華宛絲想了想便講道:“大能應該很忙吧。”
“忙個屁,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忙,八成是得了那什麼真靈樹魂,興高采烈的先跑去試用了。”金飛瑤沒想到他會一下就跑掉,弄得她面子上有些下不來。
她在這裡不高興的嚷嚷,卻有人盯上了她。
“就是你偷了我的庫房,毀了我的飛天船,現在還殺了我的兩名紅牌。”謝立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撐着半邊身子滿身是血,凶神惡煞的坐在一輛飛車上,旁邊還有十幾名沒死還能動彈的屬下。
沒想到謝立還活着,金飛瑤頓了一下,看看飛毯上生死不明的熊天坤,又瞧瞧手上提着的人頭,這可是把百歡閣最值錢的貨物給毀了呢。不過她卻擺擺手講道:“不是,毀你飛天船的是剛纔那名大能,你完全找錯人了。而且這兩人,這個還沒死,我手上這個……這明明就我的人,只是在你那裡幹幾天活罷了,什麼時候就成你的人了。”
“休要狡辯,不說實話也行,讓我用搜神術查查就行了。妖族還混進人族之中,殺我人族的修士,實在太猖狂了。”謝立一臉厲色的喝道。
金飛瑤左右看看,發現人族修士都圍了上來,他們還兇狠的罵道:“殺了妖族,殺了她。竟然殺了我們這麼多的人族,飛天船上可是有幾千人的,現在最多隻有幾百人活着。”
“飛天船又不是我踢到這裡來的,怎麼能把帳算到我的頭上。你們這些混蛋,不敢找大能的麻煩,竟然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了。”金飛瑤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常常什麼事也沒有幹過,爲什麼總有人乾的壞事會被扣到自己的頭上。難道她天生長着一張讓人栽贓的臉不成?
突然她想到一句不知什麼時候聽過的話,人多熱鬧的地方不要去。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細心,這麼愛湊熱鬧,這個死鏡兄,爲什麼不再踢得用力一點,把這些人全給弄死。現在留些尾巴給自己收拾殘局,做事一點也不乾脆利落啊
“好,我全部交代,但是你們要給我條活路。”金飛瑤把華宛絲的頭收到乾坤袋中,一副大家好商量的口氣講道。
她這個動作讓衆人都有些不解,她把死人的頭收到乾坤袋中做什麼,妖族的興趣愛好還真是特殊。見衆人都盯着她的乾坤袋,金飛瑤憨笑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喜歡把吃不完的點心收起來,餓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聽了她的話,當場就有幾名修士覺得胃裡面翻騰起來,明明已經辟穀上百年,卻還是被這人給噁心到了。妖族果然就是妖族,實在太野蠻太變態了,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而金飛瑤卻一臉誠懇的講道:“我願意交代是誰指使我來的,只求大家不要殺我。這樣吧,我把我的點心都分給大家示好,有些我還沒吃過,大家不要嫌棄,都嚐嚐鮮。”
說着她就飛快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二個紅通通的東西,還沒等衆人看清,金飛瑤就猛的把這二個東西一個扔給謝立,一個扔向衆人。
這兩個好似血淋淋人頭的東西被拋過來,謝立手一揮放出氣刃直接打成了碎片。而另外一個也被別的修士打爆,然後衆人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東西只是兩個人頭大的硬殼紅皮果子,根本不是他們以爲的人頭。
再擡頭一看,就見金飛瑤化爲一團黑焰,捲起飛毯和金坤兒就跑了
“給我追”謝立惱羞成怒,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給自己玩小把戲,真是活得發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