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小雞肚腸?”白簡竹瞧着金飛瑤,這還是他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罵他。以前也有別的修士罵他,但也只是罵他什麼多管閒事,找死之類的,還沒聽說有人罵他小氣。
金飛瑤決定在氣勢上壓到他,就擡起頭叉着腰振振有詞的說道:“當然,我當時看到你的時候,你和死掉有什麼區別,我只是隨手撿了點東西,這種不是常有的事嗎?就算你是想拿回你的東西,有必對我下追殺令?而且還只要死的不要活的,那有你這麼小氣的人。說到底,裡面也只有兩粒築基丹值點錢,如果換成別人我還想得通,但是是你這麼幹就不行。”
“爲什麼?”
“爲什麼?你竟然問出這種話。難道你不知道,你在洛仙城中的名聲有多好,女修士都把你夢中情人,男修士都說你是正人君子,完美男人。就你這麼好的名聲,現在卻爲了兩粒無意中被人撿走的築基丹,就要殺人解恨,也太不厚道了。”金飛瑤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似他問的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聽了她的話,白簡竹覺得心裡堵得慌,深吸了口氣後說:“我又不是爲了築基丹。”
“那麼你是爲了什麼,要對我趕盡殺絕?”金飛瑤儘量在拖延着時間,暗自在發動冥火遁,她身上帶着傷,一萬個不願意和白簡竹對上。
白簡竹微微皺眉,這傢伙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難道一定要我親口說,因爲你摸了我的屁股,還笑着羞辱了我,所以我纔要殺你嗎?他萬分不解也想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一定要自己說出來嗎?
他到是很想拉過金飛瑤,然後在她的耳朵,大聲並狠狠的告訴她,你羞辱了一個男人,所以只能用命來洗刷。但是理智一直在提醒他,千萬不能做這種事,做了一輩子的清白就沒有了。他只能忍着一肚子的火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真的不記得了?”
“你不要急,容我在想想。”看着他的臉突然變得猙獰,金飛瑤嚥了口口水,趕忙擺了擺手緊張的回道。
“我想起來了。”金飛瑤突然一拍手,興奮的說道:“白道友,你肯定是因爲我用小石頭打了你吧。你不用這麼動怒,這樣吧,我也讓你用小石頭打兩下,然後我在把你的東西還給你。只是築基丹我沒有,我還你靈石吧,反正你都築基了,也用不到築基丹,還是換成靈石要實用一些。你看我的提意怎麼樣?”
她的話音才落,就見白簡竹手中的青竹對着她就是猛的一甩,一股犀利的綠色靈氣就砍了過來。金飛瑤趕快把靈力集在腳上,一下就向側邊跳了過去,避開了這道青竹甩出來的攻擊。
然而等金飛瑤側頭一看,嚇得她半死,青光劈過的地方,地面被砍成兩半,一條深達數丈的深溝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的心中大駭,這攻擊也太犀利了吧,沒有華麗的招式,不用長時間的準備,只是輕輕一抽,卻已遠遠超出了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應有的實力。
白簡竹已經是氣到了極點,反而恢復了一直以來的冷麪態度,輕輕一擊嚇到金飛瑤後,他冷冷的說道:“現在應該想得起來了吧。”
“咦,你是誰?”金飛瑤突然指着白簡竹的後面,表情驚恐的喊道。
白簡竹一驚,不由得往後一看,卻發現身後沒有任何一人。腦後就傳來物品破空而來的聲音,看也不看,他用手中的青竹往後就是抽,又是一道霸氣十足的青光飛了出去。
“竟然用暗器偷襲我,找死。”白簡竹轉過身來,輕蔑的說道。卻發現金飛瑤已經全身化爲藍火,而地上掉了一塊秘境牌,原來她把從白簡竹那弄來的秘境牌做暗器扔了過來。
白簡竹眼中殺氣涌現,手中的青竹又是一抽,金飛瑤嗖的一聲就飛入空中,化爲一道拖着長長尾巴的藍光,就向遠處逃去。
手一抖吸起地上的秘境牌,白簡竹踏上萬空竹就追了上去。一青一藍兩道光,就在空中急速的追逐起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金飛瑤已經可以控制住冥火遁的方向,最重要的是能控制冥火不再把自己的衣物給燒光。回頭看看身後,發現白簡竹還在緊追不放,不由得罵道:“搞什麼,還在追,陰魂不散的。”
這還是算她幸運的了,白簡竹的萬空竹本不是專用的飛行法寶,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要是距離拉近,憑着白簡竹那輕輕一抽就能劈天破地的青竹,在空中就能輕易把她弄死。
金飛瑤邊逃邊想不明白,按理說自己應該也算是比一般同階修士,要利害一些的人物,怎麼整天就被人追來追去的。什麼時候也輪到自己威風威風,也去把別人追着跑。
這種時刻,她還能胡思亂想,後方的白簡竹則因爲長時間沒拉近距離,有些不耐煩起來。只見他祭出一件灰色不起眼的披風,往身上一穿,頓時一股旋風騰起,人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幾百丈之外。
他這樣邊追邊瞬移,竟然逐漸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金飛瑤早已看見他慢慢靠近,可是沒有辦法。她的傷勢還沒好,冥火遁使不出全力來,現在的速度已經是她身體的極限。
金飛瑤擡頭往四周尋找,想找一處可供逃脫的地方,突然發現前方有一片密林,而且用神識一探,發現裡面有幾名修士。心中猛的想起一計,她加快速度向那片密林飛了過去。隨後,她一頭扎進了密林之中,因爲沒有減速,只見一排樹林被撞倒,冒起了一陣濃塵。
密林很大,在裡面尋找靈草或是妖獸的修士,都聽到了這巨大的聲響。不由得都停下了行動,爲了安全起見,都往約好的地方匯合。
而白簡竹隨後也飛到這片密林上方,沒有絲毫猶豫,他衝着煙塵最大的地方就飛了下去。站在密林的土地上,他放開神識掃着這片密林,輕易就在前方的林子中發現一名修士。
“哼,雕蟲小技。”白簡竹冷笑一聲,手中提着那根小青竹,就向那名一直在原地的修士走去。
“救命,師兄,你們在那啊,救命啊。”
他這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密林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有點像女人,但是卻好像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而且聲音正好就是自己要去的那個方向傳來的。白簡竹滿腹疑問的走了過去,不一會就在一堆雜草中看到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披頭散髮只穿着短短褻衣的女人,身上有些青紫塊,看起來剛被人打過,正趴在草叢中。看到有人過來,她掙扎着擡起身子,露出了一張陌生,但還算清秀的臉。
“師兄……啊,你是誰?”此女子以爲是自己的師兄,喊了一聲才發現並不是,而是一名不認識的修士。於是就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的看着他。
白簡竹一看,不是金飛瑤,就淡淡的說道:“道友不用驚慌,我正在追一人,正好路過此地,並沒有惡意。”
聽到白簡竹這麼一說,此女突然激動起來,焦急的問道:“請問道友,你在追的是不是一個面貌猙獰的女人,身上還有奇怪的藍火。”
“正是此人,道友見過?”
此女修士憤憤不平的抓起一把草,滿腹委屈的對白簡竹說道:“我正和師兄們在這片密林中尋找靈草,誰知剛纔突然有巨響,我怕有危險,就想去尋我的師兄們。誰知道,從密林中竄出一名女修士,她滿臉猙獰,不容分說,就向我打了過來。我不是她的對手,她打傷我後搶走了我的儲物袋,還無恥的,無恥的搶走了我的衣服。”
“搶走了你的衣服?難道是想換衣服僞裝,好從我的手中逃走?”白簡竹眉頭緊皺,好一個狡猾的女人。
而這名女修士,看着白簡竹冷着臉眉頭緊皺,就用手護在胸前,膽怯的說道:“這位道友,我身上的東西全被搶走了,真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看到自己嚇到她了,白簡竹說道:“道友不用害怕,我真的沒有惡意。搶走你東西的那人,逃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這就把她追回來。”
“她往那邊逃了。”女修士雙眼含着淚,指着一邊就說道。
這種嬌滴滴吃不了苦的女修士,白簡竹見的多了,對這些不知修煉後有什麼用的女修士並沒有什麼好感,更不要說還愛哭哭啼啼的。於是就什麼話也不說,打算趕快去追金飛瑤。
“等等。”他這才跨出腿,就被這名哭鼻子的女修士喊住了。
他停下望向這名女修士,只見她躲躲閃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友,我的師兄們就在附近,不過在他們來之前,你可否給我一粒療傷藥。我被那妖女打到內臟,覺得心口好悶好痛,但是我現在身上什麼也沒有,要是此時出現妖獸,我就沒命了。”
看白簡竹一點表示也沒有,她就擺出一個嫵媚的動作,可憐巴巴的說道:“如果道友身上沒有丹藥,能否幫我送到我的師兄那,他們身上帶有丹藥。謝謝道友,我師兄們一定會重謝道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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