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坤站在石頭上手持弓箭瞄準蠍尾鱗甲豹,嗖的一聲,一枝鐵箭釘在這惡獸腹部,入肉三寸,鱗甲豹卻是動也不動,側躺於地,碩大猙獰的頭顱無力的歪向一邊,嘴角不停的有鮮紅血沫溢出。
看來此獸確是重傷將死,再無暴起傷人之力了。他不得不小心:這爭鬥的一人一獸對他來說都是強大致命的,稍有半分差池,那最倒黴的肯定是他這個最弱者。雖然此番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此刻遠不到放鬆的時刻。
郭坤在確認蠍尾鱗甲豹狀況時始終眼睛餘光瞄住不遠處一片碎石旁的那人。他不知這人姓什名誰,但卻知此人異常危險,箭法高超,而且肉體強悍可與鱗甲豹抗衡,更重要的是:此人是一路追蹤郭坤至此而且要擒拿他回去奴役的。那就沒有辦法了,從小藍星長大的郭坤雖然不是什麼權貴富人,但也生活自由自在,完全是獨立意志的自由公民,哪裡受得了奴役與欺壓,他會反抗到底,不惜一切,不自由,吾寧死。
此刻這番局面,他與這位素未謀面們飛羽門的門徒勢必你死我活。
郭坤更加小心,他一把抽出三枝鐵箭握於後手,並引弓搭箭指向那人:我知道你還有一戰之力,不用裝了,我是不會靠近你的。他大聲說話並且慢慢移動重新上了一塊大石頭,居高臨下的仔細觀察着。
只見那人面部全是鮮血淋漓,半邊臉上血肉模糊,胸前沁出大片血跡,衣服被扯破,隱約可見幾道殷紅血痕,血肉外翻,觸目驚心,從遠處看卻見不到胸膛半點起伏,疑是氣息全無。
“這逃奴果然不簡單,我此番這般模樣,他卻依然小心謹慎,看來是詐不住他了”吳哲躺在地上一邊催動飛羽勁運轉周身,加速恢復傷勢,一邊摒氣凝息,企圖唬住郭坤近前查看,自己順勢控制住他。
“我數三聲,如果還沒有迴應,我會用箭射你”郭坤依然瞄着地上躺着那人又大聲說道。
“三,二,…。”“且慢”,地上那人終於應了聲,又胸膛劇烈起伏的咳嗽起來,嘴角還流出血跡。“此番是我栽了,想不到礦奴中竟還有你這樣的人物,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傷的太重,讓我死的暝目也好。”吳哲繼續默默運功療傷並且安撫住郭坤拖延時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非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叫高鵬”郭坤心裡先是對胡蘆溝二霸之一的高鵬默默說聲:對不住了兄弟,借你名字一用,咱葫蘆溝二霸不分彼此嘛。又想到現在不知高鵬有沒有順利逃走,可能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不禁又傷感起來。
“高鵬,好名字,我叫吳哲…咳…咳,此次高兄引我至此與那惡獸鱗甲豹相鬥,漁翁得利,真是高明,佩服。我…將傷重不治,身上有一本飛羽勁,可練至……咳…神意定境界,贈與高兄,你拿了趕快逃命去吧,飛羽門…很快還有人追來。”吳哲一邊吐血一邊狂咳着跟郭坤對話。
“送就不必了,我自取就是”郭坤不屑:好歹哥遊戲玩了那麼多,小說也看了不少,殺怪補刀摸屍的套路還是很熟溜的。
“您就安心的去吧,我看你這姿勢也挺舒服的,臉色都紅潤好看了不少”話還說完,擡手,嗖嗖嗖就是一個三連射,正中吳哲腦門心窩。
那吳哲猛地坐起一手捂住心臟,一手指着郭坤:“你這賤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罷脖子一軟,頭顱耷下,氣絕身亡。
郭坤又等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吳哲,最終確定他真的嗝屁了,才伸手從他身上摸出一本牛皮書來,上寫飛羽勁。粗略看了一下,此功是專門習射,以習練兵器打擴熬周身,直達神定境。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這也算有了逐漸壯大的資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