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心上田園種相思

詞曰:

雪線接天,高峰鎮地,更有氣壯關山。幾番風雨,只變盡人間。多少青春舊夢,眼前是,衰草寒煙。斜陽裡,青山寂寂,惆悵已多年。

塵緣。還記得,七絃漫捻,意味悠然。又舞劍助興,情定樽前。便做連枝比翼,怎料你,讓俺心懸。相思恨,問君知否,長夜淚偷潸。——調寄《滿庭芳》。

話說當時,李詩君的親衛們射殺紅毛兵完畢,都來到雪嶺斷崖邊上往下看——卻是不見李詩君的蹤影,也只好下山來,返回大營,哭訴報告去了。

太平汗皇開平車年十二月五日下午,太平汗皇李詩劍如大夢初醒一般,在龍牀上舒伸四肢,悠然醒來,尚且覺得頭腦微微暈眩。

然而,衆軍師並諸將都擁進帳來,表示祝賀。

李詩劍這纔想起,自己被那胡拉格斯青銅鏡一照,就此昏暈過去了!想到這裡,李詩劍大急,即刻起身,就要下牀,同時向衆人問道:“哎呀!我這一暈,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了!目前戰況怎麼樣了?”

衆人都道:“啓奏我主汗皇!我軍已經大勝,紅毛兵只有胡拉格斯本人和他的二百多親衛逃掉了!”

李詩劍聽了,大喜,就問這大勝之究竟。

燕君平與伏立明當即細細奏報,並將諸將功勞薄遞了過來。李詩劍看着看着,就哈哈大笑道:“好!滅了紅毛兵,我太平汗國從此真正是天下太平了!”

李詩劍將功勞薄看完,疑惑問道:“燕軍師、伏軍師,怎麼這裡唯獨沒有記錄左軍諸將戰功?既然大勝,我弟弟他人呢?怎麼不來見我?”

燕君平道:“啓奏我主汗皇,開平王帶上自己的親衛,追擊胡拉格斯,一路殺上青龍山去了!”

李詩劍聽了,驚道:“不妥!胡拉格斯有青銅鏡,我弟弟這麼追去,只怕會有危險!”

燕君平道:“啓奏我主汗皇,開平王爺當時說了,青銅鏡對他無效呢!請我主汗皇寬心!”

李詩劍聽了,這才稍稍放心。

當時李詩劍就派一人前去左軍那邊詢問李詩君回來了沒有,同時又下令三軍大擺慶功宴席——此時已是當天下午申時末刻,李詩劍向衆將道:

“諸位,請大家略等一等,待我弟弟凱旋歸來,我們一起痛飲,如何?”

衆將轟然說好!

卻說宮中信使王正,此時急急來見李詩劍,奏曰:“我主汗皇,小臣正要請我主汗皇恩准——小臣要回宮覆命去了!”

李詩劍這纔想起,王正之來,所爲何事。於是李詩劍就說道:“王正呀,小皇子名字就叫李太平了,至開平王府小王子之名,我尚且不知,你又怎麼回去覆命?”

王正道:“燕軍師等人都認爲,開平王爺給小王子取的名字,叫李開平。”

李詩劍猛然想起,自己是去接應杜懷彪,這才被那胡拉格斯青銅鏡做傷到的——杜懷彪已經爲國犧牲了!

衆人之中,燕君平當先而出,將李詩劍昏暈之後,胡拉格斯前來挑戰之情形說了,結論是,據胡拉格斯之言語,這才斷定左軍元帥李詩君的兒子,開平王府之小王子,必是由左帥給他取名爲“李開平”。

文子明也道:“我主汗皇,燕軍師所言,當時下臣也認爲是正確的。這必是杜懷彪將軍借胡拉格斯之口,向我們傳遞消息,將詩君元帥給小王子取的名字告訴我們。”

李詩劍腦袋本就不笨,只是剛剛醒來,有些眩暈罷了,此時早已清醒,就點頭說道:“嗯,兩位軍師之推論,正與我見相同。”

說到這裡,李詩劍向宮中信使說道:“王正,你也不要急着回去了,等開平王爺回來了,咱們再落實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了。”

王正道:“是!謹遵我主汗皇之命!”

李詩劍又向燕君平道:“燕軍師,你通知左軍那邊,就讓徐文虎、田夢常與徐興三位軍師,將衆將之戰功報來!”

燕君平道:“我主汗皇,左軍那邊,早已說了,目前,三位軍師都統計了諸將戰功,只是,這頭功不好裁定,專候詩君元帥回來定奪呢!”

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說道:“開平王爺追擊那胡拉格斯,拿了他那金毛狗頭回來,從此永絕後患,這左軍頭功,必是開平王爺無疑了!”

也有人附和說道:“說得是!左軍頭功,必然歸詩君元帥!詩君元帥向來是連戰連勝,這一回,我們就等着瞧好吧!”

一時間,衆人談笑風生。

突然間,有馬蹄聲起,徵騎長嘶入營!

衆人都笑道:“必是開平王爺凱旋歸來嘍!”

李詩劍也笑着起身,欲迎出大帳,口裡笑道:“當初我兄弟二人的想法,本是要輔助明主,致天下太平,倒是我弟弟他說了一句話,我才定下心來,要自爲明君,重開天下太平呢!”

衆人都笑道:“我主汗皇,開平王爺說了什麼?”

李詩劍笑道:“當時,我弟弟說:‘哥,你看到沒有?三叔他是不敢也不相信我們能打下平安州呀!哥,你說句話,要是打下平安州,我支持你爭奪天下,你幹不幹?’

於是我就說道:‘弟弟,你這麼支持我,我這做哥的,難道連想也不敢想嗎?一個字,幹!’”

衆人聽了,都大笑起來,讚歎道:“開平王爺,好膽勇好氣魄好見識呀!”

衆人說話之間,纔到大帳外,就見一騎,如飛而至,也不顧汗皇大營中不準驟馬的禁令,不怕違令要掉腦袋了!

衆人看時,來人卻是徐文虎!

徐文虎連滾帶爬地跳下馬來,神色驚慌,報告道:“汗皇師弟,詩君師弟他出事了!”

李詩劍大驚:“什麼?我弟弟他怎麼會出事呢?!”

一時間,衆人沉默。

燕君平作爲軍師,日日跟隨在李詩劍身邊,衆人都向他暗遞眼色,盼他說話。

燕君平也明白衆人心思,就說道:“我主汗皇且莫焦急,文虎兄,你說說,開平王爺出了什麼事?”

徐文虎道:“剛剛有詩君的親衛兵從青龍山龍脊雪線上退下來,說到詩君元帥追擊那胡拉格斯,眼看着就要能將他擊斃,不料,一道紅光閃過,將詩君元帥打落雪嶺斷崖之下!如今詩君元帥是蹤影全無,生死未卜呀!”

太平汗皇李詩劍聽到這裡,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徐師兄,我弟弟給他兒子取的名字,可是叫做‘李開平’?”

徐文虎道:“回汗皇師弟,就是這個名字。汗皇師弟,我們現在得想法子去救詩君元帥呀!”

李詩劍道:“師兄說得是!不知左軍那邊現在準備怎麼救人?”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田軍師與徐軍師已經派兵上山去了!”

李詩劍聽了,向王正道:“王正,你明天早上再回京城去覆命吧,若是明天早上我們還沒找回詩君,你見了太后和開平王妃,不可談及此事!”

王正道了一聲“是!”就退開了。

李詩劍又向燕君平道:“軍師,三軍大勝,得來不易,不可因爲我弟弟一人,影響了將士們慶功之喜氣。開平王爺之事,暫時不可公開。

軍師安排三軍將士就宴吧!我要跟徐師兄到青龍山上去看看!”

燕君平聽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同於兩軍交戰,自己也無謀可施;汗皇心痛其弟,也只好先由他去,再慢慢設法唄。

於是,燕君平道:“是!我主汗皇,您不參加宴會,將士們必不心安,而且,我主汗皇要親自上山去,臣不知要派多少人跟隨護駕?”

李詩劍聽了,苦笑道:“我兄弟二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放眼天下,只怕也沒幾個人是我對手!奈何做了這汗皇,便是動步不得,一動步擡腳,就有無數人跟隨!

唉!哪裡還有什麼自由呀!這汗皇做的,我現在想想,倒還不如那南平汗國劉小棒兒,人家是說不做就不做,逍遙自在,修仙去了!”

燕君平聽了,也只好無奈說道:“我主汗皇,人常說:欲想身富貴,須向苦中求,求得身富貴,反而不自由。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何況我主汗皇你身系天下安危,如今我們太平汗國天下初定,紅毛兵剛剛驅除,萬民仰望我主汗皇,如望日月呀!

我主汗皇,當初在黃州城下,那一曲太平歌,臣下至今猶如在耳,我主汗皇莫忘當初之志,方是天下萬民之福呀!”

李詩劍屏退衆人,單獨留下徐文虎和燕君平,這才苦笑說道:

“徐師兄、燕軍師,爲着這天下萬民,我與慕容嬋結了婚,卻至今不知翠姑消息!

我豈是轉眼忘情抹嘴忘恩?我自是心有千千結,又向誰訴說?現在好了,既不能對不起慕容皇妃,又不甘辜負翠姑,我這心裡呀,唉,難以言表呀!”

說到這裡,李詩劍道:“軍師,有左軍上山,我與徐文虎師兄同去,也就夠了。明日若還是尋不到我弟弟,軍師你可傳我命令,全軍凱旋之後,就各歸駐地駐防,只留下我汗皇親衛軍駐紮於此。

我要努力找到我弟弟,不然,我回京城之後,也不好向兩位太后和開平王妃交待呀!”

燕君平還想再說什麼,李詩劍道:“燕軍師,不必多言,我意已定,還請軍師照我說的去做,今晚,先讓將士們好好參加慶功宴吧!”

燕君平聽了,就說道:“我主汗皇,臣剛纔已經說過,這慶功宴開,汗皇卻是不參加宴會,將士們哪裡能開心得起來呢?還請我主汗皇三思!”

李詩劍聽了,不由得嘆息道:“軍師說得是,我參加也就是了。”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當日愚兄用一條美男計,促成了你與慕容皇妃的婚事,他日見到翠姑師妹,愚兄我必當向翠姑師妹說個清楚,讓她不記恨於你!”

李詩劍苦笑道:“師兄,現在不是說這個話的時候,誠如燕軍師所說,我現在不好上青龍山去尋找詩君,這慶功宴,我得到場,不可冷了將士們的心呀。”

徐文虎道:“汗皇師弟,這個,愚兄明白。我這就回左軍,上青龍山去了。

汗皇師弟,請放心,無論如何,我左軍要找回詩君師弟,此事一畢,愚兄我就上大都山去見翠姑師妹,跟她說明情況,向她道歉!”

李詩劍聽了,不免惆悵無語,只點頭,半天才說道:“好的,師兄,你這就去罷。”

於是,徐文虎告辭,出帳而去。夜風裡,只聽得馬蹄聲驟響,漸漸消失,徐文虎去得遠了。

此時,龍首山下,太平軍諸營之中,都是歡聲笑語——數年征戰一旦休,天下太平從此始!還有什麼,比得上這戰後慶功更令將士們高興的呢?

燕君平等謀士並衆將中,知曉李詩君失蹤之事的人,都是強作歡顏,分頭到諸營中陪將士們痛飲慶功酒,李詩君則是派親衛營營統李詩龍作爲汗皇之特派代表,到諸營慰問。

太平軍諸營慶功大宴,自當日戌時起,直到第二天辰時方纔結束,可謂是徹夜狂歡!

太平汗皇開平四年十二月六日午時,諸軍收拾停當,都向駐防之地開拔。汗皇車駕並汗皇禁軍一部兩萬人,卻仍是駐紮在龍首山下,與左軍一起尋找李詩君。

左軍人馬,也只留下兩萬人,由徐文虎統率,四萬人一連搜尋多日,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此時西京天汗皇宮中,兩太后,皇妃慕容嬋與王妃慕容娟都在焦急等待太平汗皇與開平王回京團聚。

——太平汗皇開平六年十二月五日一大早,開平王妃慕容娟匆匆來到汗皇皇宮,求見自己的姐姐,太平汗皇皇妃慕容嬋。

慕容嬋見了妹妹,不由得問道:“妹妹,怎麼啦?你似乎神色不對呀!”

慕容娟黯然問道:“姐姐,不知前線戰情怎麼樣了?可有戰報傳來?”

慕容嬋道:“我聽說汗皇與王爺領兵已經包圍了紅毛妖將胡拉格斯,敵人已經是糧草不足了,紅毛兵殺馬爲糧度日艱難,照這麼個情況來看,我軍大勝,是指日可待了。

而且,我還聽說,汗皇有心通過這一戰,將紅毛騎兵的戰馬盡數奪來組建我們太平汗國的精銳騎兵呢!”

慕容娟道:“姐姐,勝利指日可待,這真叫人高興!可是,可是,唉!”慕容娟說話之際,聲音有些哽咽了。

慕容嬋道:“妹妹,怎麼了你這是?”

慕容娟眼睛潮溼了,幽幽說道:“姐姐,我夜來做了一個惡夢!夢見我軍大勝,詩君追敵到一處雪山之上,突然間紅光一閃,詩君他人就不見了!

妹妹我當時驚醒,起身佔了一卦,極是不吉利——姐姐,我擔心他呀!”

慕容嬋聽了,也是心中暗驚,卻安慰她妹妹道:“妹妹,你這是太過想念他,也太過擔心他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詩君他吉人天相,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還有啊,那王正也應該回來啦,我們的孩子,都應該取好了名字啦!”

慕容嬋這麼說,顯然是要轉移話題,不讓妹妹擔心。

慕容娟自然也明白姐姐的心思,就說道;“姐姐,我知道你是給我寬心丸吃呢。可是我夜來之夢和天明所佔這一卦,真叫我心中不安哪!”

——這正是:心上田園種相思,事爲關心能預知。無端幽夢驚醒後,有情連山推算遲。

慕容嬋聽了,不由得也就擔心問道:“妹妹,你佔到的是哪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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