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會!
原本已經開始要打哈欠的陶寨德,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立刻精神集中!連帶着,旁邊的小欠債,慕容明蘭和秦月思也是同樣屏息靜氣,雙眼緊緊落在了那兩名聚賢會的的人身上。
“欠債?要……打嗎?”
陶寨德發問,希望能夠從女兒這邊得到一些提示。不管怎麼說,聚賢會中有好幾個人死在廣寒宮的手上,雙方之間雖不至於不死不休,但也談不上什麼友好關係。
欠債沉默片刻,聽着下面那些聚賢會的兩人侃侃而談後,輕輕搖了搖頭:“再等一下,我們先不出手。”
既然欠債這麼說,陶寨德也是忍着性子,靜觀其變。但是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之中,他體內釋放出來的念力卻是已經悄悄繞到了那兩名聚賢會人的身邊環繞。一旦動手,他的流冰爆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剋制住這兩人。
而下面的這兩名聚賢會門客穿着同樣的服裝,甚至連相貌特徵都顯得一模一樣。看起來是一對十五六歲左右的雙胞胎,臉上義憤填膺。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一個人頭上插着白色的羽毛,另外一人頭上插着藍色的羽毛了吧。
“中原仙界現在面臨滅頂之災,已經不是可以讓諸位在這裡冷眼旁觀,再來搞這些排名仙位的時候了!如若再不商量如何對抗魔國,待的魔國準備充分全面出擊之時,也就是整個中原仙界覆滅之時!”
“在此,聚賢會門下門客鴞/鷹衷心懇求諸位大人,切勿再玩這些愚蠢的政治遊戲。粉飾太平,儘快羣策羣力,共同禦敵纔是!”
說着,這兩名聚賢會門客在厚土國和星火國的桌子前分別下跪,十分誠懇地抱拳。
看着這兩個心繫整個中原仙界的門派。糯元修和成蛟這邊互相看了一眼,顯得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
“好年輕啊。”
倏忽間,陶寨德聽到旁邊的欠債說了這麼一句。
他笑了起來:“你比他們更年輕啊。”
小欠債雙手抱在胸前:“但是,我知道厚土國和星火國的雙方都不是白癡。他們花了六天時間裝傻充愣,做無用功,好不容易纔讓雙方之間的氣氛顯得稍稍融洽一點。明天應該就可以在閒談中說起聯合的事情了。可是這兩個小哥哥卻是一句話。直接把歡快輕鬆的氣氛拉回了嚴肅的場合。讓他們之前的努力消耗了一半。”
“啊………………”陶寨德摸了摸後腦勺,“你是說……糯元修和成蛟他們……都是故意磨蹭了那麼幾天嗎?”
小欠債哼了一聲:“不然呢?能夠代表一個國家出場的人,難道真的是那麼弱智的只會在那裡排名嗎?如果雙方真的那麼弱智,根本就不配稱自己爲‘人族’。”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陶寨德顯得有些尷尬。他帶着求救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不由人。畢竟給自己灌輸這些日子都是浪費時間的觀念的人正是那個不由人!
可沒想到,那個不由人卻是一點點都沒有慚愧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沒有將好戲看到最後”的失望表情!
這麼說來……又是隻有自己被耍了?
又是隻有自己看不透這一切嘍?
這位廣寒宮主再次開始自怨自艾,爲自己那低賤的,甚至都沒有資格被稱之爲“人族”的智商哀愁起來……
在那兩個愣頭青的突然打岔之下,這場會談終於重新迴歸其“應該有”的態度。聚賢會的兩個青年似乎顯得很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們現在這樣擅自出場而讓氣氛反轉而感到驕傲呢?還是他們本來就是這種性格?
只知道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們不斷地向着雙方表達希望能夠儘快聯合雙方勢力。與魔國決一死戰的決心!
也因爲他們比較年輕,說的話比較熱血。在會議室內的其他一些年輕仙人們,現在也是有些被煽動。開始鼓動起來。
“那麼,合作是可以。魔國入侵,對於我厚土國來說也不能說毫無害處。但是,我們也希望能夠得到星火國的承認,不再至於老是被星火國冠上這麼一個‘魔國附庸’的名號。同時,也希望星火國能夠承認我厚土國的領土範圍。”
“這個嘛……呵呵。糯將軍,這個還請從長計議~~我們可以稍後再說。我會將糯將軍的要求帶回京城稟報陛下。讓陛下定奪。只不過,還是希望厚土國能夠做出些許的表率。停止現在的攻擊行爲,調轉兵力北上,共同禦敵……”
“不行不行不行,聖上讓糯某來此商議時說過,一定要得到星火國的承諾之後纔可同意。否則,這場戰爭對於我們簡直沒有任何好處,我們憑什麼要打?”
“這就是糯將軍你們的不是了,魔國入侵,雖然此時不和你們開戰,但誰知道一個月後,一年後不會和你們開戰?到時候中原仙界生靈塗炭,豈不是再也沒有力量與魔國對抗?”
這種無意義的對話在下面繼續持續,看着他們這樣不斷反覆地說着一些已經快要聽出老繭來的話,陶寨德再次顯得不太耐煩。他歪過腦袋,輕聲道:“欠債,現在我們能夠叫水姑娘出來了嗎?”
小欠債點點頭,說道:“應該可以。我去叫人。”
說着,小姑娘跳下椅子,一溜煙地從後面的應急通道離開。相信過不了多久,水鈴蘭就會在她和小邪兒的陪伴下出現,等到了那個時候……
“什麼味道?好香啊?”
不知不覺,一股淡淡的香氣開始在這會議廳中散播。
陶寨德翹起鼻子聞了聞,隨口道:“月思,是你調製的香料嗎?好香啊?”
秦月思搖搖頭,張開口——
噗哧!
一道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伴隨着鮮血的飛散,她整個人也是如同離弦之剪一般向着前方的會議區飛了出去。
陶寨德和慕容明蘭站在原地,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
也是一直到那邊的秦月思狠狠地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時候,慕容明蘭纔是終於醒覺,立刻從看臺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