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兒也是被陶寨德個折騰的沒有脾氣了,現在看到陶寨德在自己的身後一個勁兒地用他獨有的方式哄自己,而沒有和那個星璃一起跑,小邪兒心中的氣也是消了大半了。
當下,她呼呼地哼了一聲,開口道:“好了好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氣你的了。你啊,反正也就這樣了。算了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和你說了也不懂,不說了。”
陶寨德倒是很乖,既然說了他也不懂,那麼他也就不問,乾乾脆脆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過了片刻,行燕和她的那些秘書以及行政人員也已經走進了會議室,開始在旁邊的辦公桌上辦起公來。看着他們那麼一副忙忙碌碌的模樣,陶寨德想了想後,突然轉過頭對着旁邊準備離去的小邪兒問道:“你說,剛纔星璃那麼一下子跑掉,是爲什麼啊?”
小邪兒皺了皺眉頭,紅眼小邪兒脫口而出:“這個啊?估計就是那件事吧。如果她真的那麼瞭解我們人族的秉性的話,那麼應該可以猜到……啊沒有沒有!小德,什麼都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啦!我也想不到啦!”
正準備說出口的話被強行中斷,紅眼小邪兒皺着眉頭,顯得十分不解。但是黑眼小邪兒則是一臉白癡笑容地看着陶寨德,真的表現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好吧,既然小邪兒說沒有什麼的話,那就沒什麼吧。
陶寨德站起身,稍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後,對旁邊的行燕說道:“小燕兒,今天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來處理的嗎?比如說需要我蓋的章啦,我寫的文件啦。我讀的信啦之類的。”
行燕頭也不擡,直接一句:“沒有。”
說完,她就繼續和那些行政人員佈置事情去了。
後面的小邪兒笑道:“陶郎。你平時也沒有什麼需要蓋的章,寫的文件。讀的信啦。雖然說有些不太好,但是小燕兒倒是更像我們廣寒城的城主呢。”
陶寨德哈哈笑了一聲:“這倒是。而且,我不是說廣寒城和翠土國合併,廣寒城就是翠城嗎?小燕兒其實也就是這裡的女皇沒有錯呢。”
“陶哥哥,笑歸笑,雖然平時沒有你什麼事情,但是我這邊還是有兩件事情要通報你一聲,你聽聽就好了。”
所以說。這個廣寒城的城主可以是小欠債,可以是小邪兒,可以是小燕兒,但是恐怕就最不像是這個陶寨德了。
現在,行燕拿起一份文件,坐在辦公桌後面。陶寨德則是一臉嚴肅地站在她旁邊,一臉悉聽尊便的模樣。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陶哥哥您的四徒弟奎蟬,如今已經成爲了厚土國的當今聖上。丁當響丁將軍則是成爲了厚土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握厚土國百萬重兵。我個人的建議,在沒有嗜血族這一對手之後,那麼如今已經經過兩次大戰後元氣大傷的星火國雖然名義上還是中原最強。但是究竟還能夠掛着這個名頭多少年,恐怕就難說了。尤其,是如今天下人皆知,中原最強的仙人是厚土國的盟友了。”
陶寨德“哦”了一聲,一臉聽到和沒聽到好像都沒有什麼區別的表情。自己的那個丁兄好像又升官了對不對啊?而且自己的徒弟成爲了聖上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嗯,我明白了。從今往後,丁兄就可以不用再餓肚子了,就不會再有人瞧不起他了呢。奎蟬這孩子從小就命苦,出生前爹就死了。整日裡擔驚受怕,但是現在成爲了皇上。可謂是苦盡甘來啊。哦,對了。鯉兒應該是被封爲皇太后了吧?”
行燕看了一眼文件,點頭道:“是的,丁丞相廢罷之前奎永皇的母親邵義皇太后,轉而封鯉兒爲懷龍皇太后。”
陶寨德再次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從今往後,大家都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丁兄,禪兒,還有鯉兒都不會再受苦了,這樣的結局真的很好啊!哈哈哈!”
小邪兒真的很不想說些什麼掃興的話,這樣的狀況真的是代表從今往後都是幸福快樂的日子嗎?厚土國……從今往後就會一直單純地掛着天下第二大國的名頭,一直安安靜靜地延續下去嗎?
天知道。
“好了,第二個消息是什麼?”
行燕點頭,取出另外一個文件看了一眼後,說道:“第二個消息,是有人求見您。雖然我覺得這沒有什麼見的必要。”
“沒有見的必要?爲什麼?”
陶寨德一臉懵逼的模樣,雙手揮了揮道——
“有人要見我,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嗎?快點安排他見我!”
小邪兒原本準備走出去,但是現在看這個城主那麼魯莽,唯有走過來再牽着他的手,說道:“小德,你是不知道啊,每天想要見你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個人都見的話你一天不睡覺都見不完。小燕兒,這是誰啊?你會特地提出來?”
行燕說道:“是一個叫做鈍無鋒的人,曾經的封魔十一人之一。”
一提到這個名字,小邪兒立刻想到在萬仙大會上鈍無鋒對廣寒城無理的那些舉動。雖然後來這個人也算是給了廣寒城面子,但是小邪兒還是覺得有些討厭。
“爲什麼要見他?現在的鈍無鋒無門無派,他好像也並不怎麼服用渾天散,實力不過上仙。比他強的多的那些門派掌門來求見小德都未必準,憑什麼小德要見他?”
行燕的腦袋從文件中擡起,她推了推自己那片單片眼鏡,十分困惑地說道:“嗯?不要見嗎?陶哥哥,我們不是專門搜捕封魔十一人的東西,然後把那些東西困在封魂閣裡面嗎?現在這個鈍無鋒自己找上門來,難道陶哥哥您不立刻廢掉他的念體,然後封印起來嗎?”
陶寨德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惱火道:“誰說我專門針對封魔十一人的?!我哪有這麼做過!”
“是……嗎?”行燕更加顯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有些懵懂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