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腿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口,“這些,是不是纔是百足妖蟲留下的呢?”他一指他腿上的小傷口問道,年年年看了幾眼後點點頭,“沒錯,這個應該纔是,而腳上那個大的傷口或許是其它妖獸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這沙漠下極有可能還有我們未看見的妖獸潛伏着?”水月剛問完,年年年還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他們兩對面的小多忽然張大嘴又啊了一聲,當他們回頭時,還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整個人便從飛行法器上滾落下來。
而這時,數不清的百足妖蟲從沙子裡涌動出來,一瞬間便又爬滿了他們的身子。
年年年和水月立即張開他們周身的結界,這些蟲子才被震到結界之外,“多多師兄,用結界保護你自己。”此時的多多全身幾戶爬滿了百足妖蟲,他拼命用力去趕臉上的百足妖蟲,可手上的蟲子又爬到了臉上,他急得在沙漠上亂跑,又發出“嗚嗚”的聲音,年年年見狀,明白他無法開口唸咒,施展結界之術,只好一掌打了過去,將他整個人打飛到遠處,而那些百足妖蟲也被他強大的法術震落下來。多多被打落在沙漠上,捂着胸口起來,又一摸自己的臉,沒有了百足妖蟲,他這纔敢開口唸咒,否則,那些百足妖蟲鑽到了嘴裡……想想就噁心。
年年年見多多沒事了之後才放心下來,她回頭,正視之前忽然襲擊他們的龐然大物。原來,那是一隻巨大的百足妖蟲,足足有幾個人那麼高。水月已經在一旁和它周旋起來,它身子雖然龐大,但並不如小的百足妖蟲靈活。只見水月瞬移着躲避它的攻擊,同時又施展了幾個法術反攻。
“小多師兄,你呆在這兒,我去幫水月峰主。”年年年也瞬移去了這隻巨型百足妖蟲的另一邊,同水月一起施展法術攻擊它。幾個術之後,這隻巨型妖蟲就倒在了沙漠之上。而這時,那些小的百足妖蟲便停下,不再向他們幾個爬去,而是轉過方向回頭迅速向那倒着的巨型百足妖蟲爬去。很快,那倒下的百足妖蟲身上就佈滿了小的百足妖蟲。
多多上前,觀察起這些小的百足妖蟲,“它們是在幹什麼?”他不解地開口問,年年年也盯了一會兒這些蟲子後,“它們是在分食那隻巨型百足妖蟲。”
“啊?這些妖蟲還會吃同類?”多多驚訝地問着,這時水月指着其中一部分百足妖蟲,“你們看這些蟲子!”
只見,那些在分食的蟲子,正逐漸開始變大,沒一會兒之後,那隻巨大的百足妖蟲已經被這些數量驚人的小百足妖蟲給分食得只剩下一個空殼。而那些蟲子也已經變得比原先大上了一兩倍。
“爲什麼會這樣?”水月也覺得十分不解。
年年年搖了搖頭,“不知,按常理說,是不會發生分食同類的這種事的,就算靠着吸食力量來壯大自己,通常也會選擇其它種類的妖獸。”
“那隻巨型百足妖獸也很奇怪,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百足妖蟲,這也違背了常理。而且,它的力量也不只四階,快要接近五階了。太不尋常了,這也是受了破軍星的牽引影響嗎?”
水月的話一說完,多多立即歡悅地一跳,“我直到了,那妖蟲這麼大,是因爲它之前吞食了無數同類的關係吧,你們想,這些小的分食了它之後,不是也比先前大上了一兩倍嗎?”
年年年點了點頭,“峰主,小多師兄,我們繼續上路吧,再往裡邊走走,看看還有什麼發現。”
另一邊,司徒、碳、張洞瑀已經走了一段路,依舊什麼妖獸也沒有出現。
“這一圈的妖獸不是應該挺多的嘛,怎麼我們走了這麼久什麼也沒有,我都有些乏味了,這兒除了沙子就還是沙子。”司徒說完,便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沙子,又丟到另一邊,有身後,碳走近,“可能這一帶剛好沒有什麼妖獸,它們全聚集在另一帶了。小牙,來,起來,我們再去前邊看看,沒準一會兒就有妖獸來了。”碳半蹲着身子,伸出手要拉司徒起來。司徒狡黠地一笑,“好呀。”也伸出握緊的雙手。忽然,張開雙手,將手心裡的沙子丟向了碳,“哈哈。”她見碳嶄白的衣服,沾上了細細的沙子,笑得開懷。碳伸出手,撲乾淨衣服,乾脆將司徒抱了起來,又繼續走了起來。背對着碳的臉的司徒,頭靠在碳的肩上,正好對着一直走在後邊的張洞瑀。
她哼着小曲,似乎心情不錯。一會兒衝張洞瑀做做鬼臉,一會兒又同碳聊聊天。她無力地開口,“大叔,怎麼還是什麼都沒有,一點也不像妖獸存在的蠻荒之地啊。”
“別急,等把這一圈都走完了,還沒妖獸,你再說這話吧。”司徒聽完後嘆了口氣,看着後邊的張洞瑀,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擡起臉,一臉興奮樣。
只見她施了一個小術,將地上的沙匯聚在一道氣流中,將這道氣流擊向後邊的張洞瑀。而張洞瑀一察覺到有攻擊他的法術襲來,立馬伸出手,用手中的劍氣打散了這道氣流。沙子又落回了沙漠上。接二連三的氣流襲來,他一下便發現了是司徒所爲。他也不開口,只是沉默地打散她的每一道氣流,反倒是她,見一次也沒打中他,氣得衝他一直做鬼臉。而他始終無動於衷的樣子反倒激起司徒的鬥意,她開始同時用好幾道氣流打向他。而他,也從一開始的一手迴應變成了兩隻手同時阻攔她的攻擊。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路,這兩人還鬥得不可開交。倒是抱着司徒的碳忽然可口停了下來,“你們看。”這突然停下的碳讓司徒始料不及,施展法術的手一抖,偏離了原本的方向,而被碳這麼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的張洞瑀沒注意到司徒這道偏離的氣流,反而被擊中了。
司徒見張洞瑀終於被她用氣流擊中,那黃沙也沾上了他紅色的衣服上,雀躍地歡呼起來,可張洞瑀的表情卻像是被凝固住了一樣,始終一臉凝重地看着前方,也不顧自己被她擊中,她這才,轉頭正視前方。